第354章 纵容

她回身走出冷巷子，一边随便地往前走一边自魔人丁中刺探黎墨霖的地点，并且还会顺手救下几名无辜的百姓，终究，她在熊城的最中间找到了黎墨霖。

黎墨霖思考半晌，点头道：“也对。玉柯，你去吧，让族人都别杀了，将剩下的城中人尽都给我摈除出去算罢。”

琉璃对他的问话未置可否，淡淡说道：“之前不是说要将城中的中原人尽数摈除出去么，如何我看着四门都关了，他们都杀得热烈呢？”

说罢，她转过身就要走。

黎墨霖至今不晓得他在菩提林中跌到的是影象的迷障里，而觉得那只是一场幻景罢了。

彼时黎墨霖处身的这条城中的主道上四周都是魔族人肆意追杀城中百姓的身影，而黎墨霖带着玉柯则在城守府前负手而立，正自低声地商讨着甚么。

琉璃远远看着黎墨霖和玉柯淡然自如的身影，在满街的鲜血与尸首之间只觉分外刺目。她的小脸冰冷，径直飞到黎墨霖的身边落下来，唤道：“黎墨霖。”

“琉璃。”

琉璃固然还是满心的愤怒，却忍不住悄悄舒出了一口气。

“是。”玉柯拱手应了一声，回身走了。

这句话，琉璃不晓得该如何去回应，一向沉默了好一会，她游移着丢下一句话便走了，道：“我走了。”

琉璃顿了半晌，道：“杀了一座城的浅显人，只怕是会招致天罚吧。”

琉璃沉默了好一会，道：“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现在都忘得差未几了。”

“琉璃。”黎墨霖转头看向面前城守府的匾额，但是眸光却没有核心，他轻声说道：“在菩提林里，我在幻景里看到之前的你了。”

“你呢？”黎墨霖轻声问道：“你在那边面看到了甚么？”

黎墨霖出声的时候琉璃不过方才迈了一步，听到他的声音，她顿住身形，转头看向他，迷惑道：“如何？”

黎墨霖晓得她这是不肯多说了，他垂眸黯然一笑，道：“忘便忘了吧。”

琉璃顿了一会，淡淡说道：“我去找到众神兽让他们也停手，若天罚没有来临还好，一旦来临，也不是他们能受得住的。”

琉璃愣了一下，淡淡应道：“是么？”

黎墨霖仍旧还在看着城守府的匾额，声音听起来很轻，有些虚无缥缈的，听不出是如何的情感，幽幽道：“我好驰念之前的阿谁琉璃呀，阿谁我从狐原内里带出来的琉璃。”

黎墨霖愣了一下，随即云淡风轻地说道：“谁晓得他们呢，不过也无所谓，既然杀得鼓起便杀吧，只要最后将城池给我清空了就好。”

黎墨霖听着琉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低头垂眸看向空中，低喃道：“琉璃，只要你能够变回当初的模样，你若要奸刁，我必倾尽统统放纵你，你若要去玩，我必带你踏遍万水千山。你若仍旧喜好他……我便由你去找他，去跟他在一起。只要……只要你能够返来。”

黎墨霖回声转头看向她，温声道：“你来了，琉璃。我正在和玉柯筹议着将这片处所重修一下，建成宫殿群，你感觉如何？”

这声音过分哀伤，低低的，听起来好不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