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错了

第99章 再一次洞房花烛

“二拜山川,谢山川指导我们初度相遇。”

归去的路上,两人没有骑马,反倒牵着马绳一步一步的渐渐走。魏延曦也不知受了甚么刺激,突发奇想,说甚么都要拉着齐遥清的手,说是如答应以体味一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老夫老妻的感受。齐遥清本来还想摆脱他,但耐不住魏延曦厚脸皮的往上凑,最后只好随他去了。

他牵起齐遥清的手走到窗边,望着外头夜空上皎皎明月,拉他一同跪下,道:“来,我们再拜一次六合。”

魏延曦无法的蹲坐在树根边揪草根,跟不远处的齐遥清说。

“唉,遥清你看,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放你一马,你早晨是不是该主动一点,算是回报?”

魏延曦见状欣喜的点了点头,看来梁威是搞定了。

“伉俪对拜,谢遥清对我不离不弃。”

是啊,说到底他也才不过二十,恰是活力兴旺的好韶华。

夏季入夜的快,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最后一丝霞光也敛入了西山。

魏延曦牵着他,在主屋门前站定,并没有急着出来。

“一拜六合,谢六合见证我们二十年走过的路。”

固然是在问他,但魏延曦没等齐遥清答复就解了本身身上千年稳定的墨袍,又伸手取来榻上较广大的那件,将正红的喜袍穿上了身。

他的手固执的伸在那边,等着齐遥清的答复。齐遥清垂下头,眼睫轻颤,俄然悄悄笑出声来,比及再昂首,眼眶里已是一片濡湿。

“嗯……王爷,吹了一天的风,我回屋简朴洗个脸,你先去用饭吧,不必等我的。”

“很可惜,答案直到现在我也给不出。因为是你,是我在短短几月相处中便暗自喜好上的你,以是我才更加果断要与你联袂平生的信心。”

“我愿。”

“啊……啊,是啊,表情不错,表情不错。”梁威有些难堪的笑了笑,不断点头道:“王爷与王妃累了一天,部属已经叮咛他们筹办好了晚膳,可要现在去用?”

他说到这里,俄然松开了一向牵着齐遥清的手,单独走上前,推开屋门,只见里头烛光摇摆,敞亮而暖和,触目所及皆是红色,红色的幔帐,红色的绫绸,红色的龙凤花烛,红色的床褥,以及上头摆着的,两套格式类似的红色喜服。

齐遥清只说了这两个字。

可贵来一趟雁秋山,两人在山林间到处转了转,乃至还找到了当初齐遥清取水的那条小溪。十年光阴,小溪拓宽了很多,不过水流还是清澈还是。

“呵,遥清,我也未曾穿过红衣,哪怕当时结婚,也不过只是在胸前系了朵红花。十年前你那一身绯衣的模样一向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忘也忘不掉。遥清,本日,你再陪我一次,可好?”

魏延曦痴痴的看着面前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在他脸颊上看出一丝可疑的红晕来。

梁威见二人迟迟未归,有些急了,站在王府门口搓动手等了半天,终究比及两人返来时,欢畅的朝魏延曦挥了挥手,一边喊“王爷”一边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还真别说,十指相扣这类牵手的体例真的很奇妙。两人明显更密切的事都做过了,这会儿仅仅牵个手反倒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我当时满心满眼盼着的都是能再见小七姐姐一面,娶她为妻,好不负我这十年的等待。不过厥后想想,如果当初的小七姐姐换做薛含雪,又或是小巧,又会如何呢?我还会这般巴望与他厮守么?”

见齐遥清愣愣的看着本身,半晌后将他手中的酒杯举到本身面前,魏延曦无法了,自家这王妃,还真是纯真的能够……

罗裳轻解,红绸低垂,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齐遥清松开魏延曦的手筹算自行回屋,哪晓得魏延曦不但没送手反而拉的更紧了,一下子将齐遥清拽回到本身身边,见他不解的望着本身,摸了摸鼻子,道:“呃,不急,洗脸不急,我饿了,遥清,先陪我去前厅用个饭再洗吧,嗯那边也能洗的。”

本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齐遥清是不肯让魏延曦再牵着他的,可耐不住此人固执,只能随他去了。幸亏人多,他们两个明天穿的又不显眼,没有招来太多非议的目光,一起荡回了国公府。

而魏延曦等的,恰好也就是这两个字。

齐遥清站在不远处,怔怔的看着他,唇瓣开阖,却到底没发作声音来。魏延曦会如许做,他确切是没想到。

魏延曦转头,猎猎北风吹起他墨黑的衣摆,与黑夜融为一体。渐渐的,他朝齐遥清伸出了手。

他收紧了手,将齐遥清的手紧紧攥在本身掌心,牵着他朝屋内走去。

魏延曦看的心都化了了,摸摸鼻子,凑到他身边,软声道:“好了遥清,别气,本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来,喂我喝。”

当然,在用完饭,魏延曦牵着齐遥清回到主屋以后,齐遥清终究明白他这股镇静劲儿有何而来的了……

“唉,遥清,说真的,这雁秋山风景真不错,如果今后隐居了来这里也挺好的。”

齐遥清不知他为何会俄然提到当时的事,不过还是跟着点了点头:“嗯,我晓得,王爷那会儿固然纳了三房妾室,却一向未曾真正在她们那边歇下过。”

然后,他又拿起另一件稍显细窄些的,目光灼灼的望着齐遥清。

耐不住魏延曦软磨硬泡,齐遥清等嗓子好受些后,无法叹了口气,忍着耻辱心喝了一口,然后凑到魏延曦嘴边,还没碰上魏延曦就急不成耐的含住他的唇,将他口中的酒尽数吮去不说,还顺道将舌探入了他的口中,加深了这个吻。

“我这平生,能得一人便足矣。可惜遥清,我对不住你,当初新婚之夜便丢下你一人,乃至还假作去了侧夫人那边给你尴尬,这是我一向以来都没法放心的事。”

有点点泪珠不听话的溢出眼眶,滑过脸颊渐渐滴落,在地上溅出一朵标致的水花来,但齐遥清唇角笑意不减,暖和的看着魏延曦。

魏延曦轻声笑了笑,“人哪,这平生有一小我能相知相守的陪在身边就够了,犯不着要那么多,不过徒添烦恼罢了。”

说完,魏延曦也没等齐遥清说“好”就强拉着他朝主屋相反的方向走去,齐遥清猜疑的看看渐行渐远的主屋,又看看魏延曦,有些不解,王爷这是如何了,不就是洗个脸么,这么大反应做甚么?

倒不是他不想要,只是这山间前提有限,又实在冷了些,固然魏延曦不计算这些,但他到底还是不肯委曲齐遥清的。

齐遥平悄悄听他说着,没有插话,跟着他一起把这一起走来的点点滴滴回想了一遍,然后欣喜的发明,固然他们经历了很多波折、磨难,乃至几度要擦肩而过,不过很荣幸,他们终偿还是转头了。

魏延曦愣了下,半晌后才想明白齐遥清在说甚么。他唇角也晕上了一抹笑意,点点头,“嗯,你可愿?”

齐遥清看他悄悄的站在门口,既没有出来的意义,也没有分开的意义,心下不解,忍不住轻声问他。

齐遥清没回话,抬步走畴昔,明显离他不过三步间隔,却感觉这三步里仿佛陪他走过了半生,他曾金戈铁马,本身也曾挥斥方遒,但两小我的生命在十年前有了一个交点,然后便胶葛在了一起,一向走到明天。

只收到齐遥清一记瞪眼,许是被酒呛到了,齐遥清到这会儿眼里头另有丝丝水汽,脸也涨得通红。

摆布这里就他们二人,魏延曦也不顾昔日的严肃了,将齐遥清端过来的酒杯推归去,指了指本身的酒杯,道:“你看着,要如许。”

公然,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过他这会儿也确切是饿了,也就没管其他,任由魏延曦拉着他去了。

等最后伉俪对拜,礼成后,魏延曦又拉着齐遥清走到桌边,亲身斟了两杯酒,一杯交到齐遥清手中,一杯本身留着,笑着与他碰了举杯,道:“合卺酒,遥清,我们错过了一次,此次,你喂我喝。”

齐遥清听他说着,心中模糊有了些猜想,却到底没动,悄悄等他说完。

“你公然跟十年前一样都雅。哦不,比十年前更都雅。”

他一边说一边将酒杯举到嘴边,一抬头,将里头盛着的酒尽数含入口中,却不急着咽下,而是俄然凑上前含住齐遥清的唇瓣,将口中的酒尽数哺给了他。

“唔,唔唔……”

每跟着魏延曦念一句,两人就拜一次,心中怀着感念,非常珍惜这夸姣的夜晚。

齐遥清不晓得为甚么来的时候魏延曦那么焦急,策马疾走,可归去的时候却悠哉悠哉,还好兴趣的牵着他在京都最繁华的主道上逛来逛去,东边看看,西边看看,连做个糖人都要站在那边看半天。

爱了,便是爱了。

齐遥清没说话,魏延曦也没有。贰内心有这个自傲,本身既然开了这个口,齐遥清定然不会回绝。只是毕竟他还没有真正说出阿谁“好”字,以是魏延曦神采间还是免不了带上丝忐忑。

齐遥清将他高低打量了一遍,发明此人实在穿红衣也很都雅。黑衣显得沉稳,而红衣更添了丝新鲜的活力,让他整小我都敞亮了起来。

嗯,对,特别好,虽说明天一起去了趟雁秋山,连带着他多天来有些阴翳的表情都敞亮了很多,但王爷看上去仿佛有点镇静的过了头……

一顿晚膳用的其乐融融,魏延曦一向殷勤的给齐遥清夹着菜,要他吃这个补阿谁,乃至于最后齐遥清的碗里都堆成一座小山了。

“现在她们一个死了,一个休了,一个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了,终究……只剩下你我了。”

成果到最后,魏延曦还是没把齐遥清如何样。两小我缠绵了好久,魏延曦也只是拉着齐遥清,在他手中开释了一回。

“遥清,你……可愿谅解我之前的混账,再与我成一次亲,真正再与我过一次洞房花烛夜?”

“十年前你那一袭绯衣永久印在我心头,只可惜当初大婚之时你并未穿喜服,而我,也没能翻开盖头看看你的面孔,就连合卺酒都未曾好好喝过。”

魏延曦被他的模样逗笑了,问:“如何样,看明白了?”

屋里的龙凤花烛还在悄悄的燃着,将整间屋子照的透亮。魏延曦领着齐遥清到榻边,指着榻上的两套喜服对他说:“我之前听他们讲,当初结婚时国公府给你备的是套女子喜服,你这才不肯穿,只顶了盖头出来见我。”

“呵呵,看梁侍卫本日仿佛表情不错。”齐遥清不明以是,等走近了笑着对梁威道。

将手放在魏延曦暖和的掌中时,齐遥清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小我掌心的温度是那样熟谙,仅是悄悄触碰便能散去贰心头覆盖的阴翳。

而这一吻,就一向吻到了榻上。

固然常日里魏延曦也常常给他夹菜,但仿佛还没到这么殷勤的程度啊。齐遥清被动的接管着他的好,暗自思忖着,心说王爷本日仿佛……表情特别好。

“王爷,如何了,不出来么?”

交握的手心传来对方的体温,就像是搭建了一条通往对方心灵的路,透过它能瞥见身边人统统的所思所想,他的气味、温度全数与本身的融会在一起,别致而美好。

“王爷三次朝臣伸手,现在,竟是要伸第四次么?”

齐遥清看他满眼的期许,有些无法的笑了笑,顺服的解下外袍,任由魏延曦将喜袍套在他身上,扣上繁复的百锁扣,像是如许就能将福分锁住一样。

齐遥清被他吓了一跳,本能的想推开他,哪晓得魏延曦死死扣住了他的腰,推拒不得,只能将口中的酒尽数咽下,然后别过脸去大口喘气。

齐遥清方才被他撩的一时情动,也不顾礼数随他干了,现在终究沉着了些,想想都感觉羞人,自责不已。本身比魏延曦大两岁,又一贯慎重矜持,如何差点也跟他一起昏头了呢。

魏延曦没吭声,又这么站了会儿,才开口道:“遥清,你晓得么,当初你刚嫁进王府的那会儿,我每晚,都是在这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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