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密谋

拜祭以后，我陪着母亲哭了一场。然后拉着木吒进到前面的花厅，“二哥，外公究竟因何事亡故？”我问。

正殿当中，我们别离落座。姜尚问我：“哪吒，关于比干亲王的事，你已经晓得了吧？”

我闭上眼睛。宿世的影象我并没有保存下来多少，但比干的死法我是清清楚楚的。而我向来没有想到要做些甚么。但是我又能做甚么呢？我能禁止吗？这是天命吧！

姜尚接着说道：“起码纣王是这么要求的。”

他看到我，“哪吒，你返来了？出去吧！”

我更加猜疑，“那我们就承诺了？”

木吒长出了一口气。“我想此中有些你应当熟谙。淮夷诸部的六位公子和三位公子，徐夷的三位公子，莱夷的两位公子皆被废去四肢。你在东洋的同窗徐嬴公主则被活活剃去满身皮肉，刳尽五脏六腑……”

我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他的动静如何这么通达？

我诚恳答复：“我去看望玉罗母子。第二天向九哥告别的时候，真巧碰到虢仲领着伯夷叔齐前来拜见九哥。”

“嗯。”我答复，正想问他关于武王的动静，他却先问起了我：“哪吒，你在西岐，是不是见到了甚么人？”

“外公因当年目睹你惨死于祭台之上，执意劝止，触怒纣王。而费中、飞廉、雷开等外姓重臣趁机诬告外公与箕子、微子结党营私，图谋篡位。”

进入姜尚府中，却见姜尚方才从内里返来。南宫适、吕丁、散宜生等人皆跟在他身边。

姜尚一笑，“如何？你思疑么？”

进入自家的临时府第，只见侍从仆人皆浑身缟素。殿中已摆上了比干的灵位。母亲与金吒、木吒拜伏于地。

“啊？”听到祭天一词，我不由得激灵一下。“把谁杀了？”

木吒看着我，神采略有迟疑，“外公系被奸人所害。本年东夷之战，殷商损兵折将。适逢天灾残虐，朝野高低颇多牢骚。”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不觉不寒而栗。在东洋时，一贯娇气的徐嬴，最后竟然会是如许悲惨的结局。

我没有在家里多待，而是去了姜尚那边。路上，我发明了很多诸侯国的车队和旗号。鄂侯顺、邓侯秀、虞侯（北虞）、芮侯、程侯等数十位诸侯仿佛都来到了洛邑。看来是真要行动了。

散宜生笑眯眯地看着我，“公主，唉！我还是风俗叫你公主。不但要让纣王信，也要让我们的百姓信。要让统统人都信才行。以是才淘汰了养老院的用度。”

“当然，”南宫适接着说道，“这笔钱也不是都送去朝歌。一部分用于我们本身的军队。但这部分税赋一样也能够说是用于征东。因为我们很快就会二次出兵，助商征讨东夷。”

“哦？”姜尚眯起了眼睛，“他们说甚么？”

“外公与箕子、微子亲王多次上书劝谏纣王临时罢兵，以疗摄生息。然纣王疏忽劝戒，执意增兵。并于月前以东夷贵族后代百人祭天。”

等我回到洛邑之时，时候已近新年（公元前1046年）。但是城内却看不出有多少节日的氛围。

我把在西岐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向几人做了复述。四人听了，脸上竟不约而同暴露笑意。

我问姜尚：“师叔，周国真的把税赋的一半以上交给殷商，用于攻打东夷？”

“纣王听信彼等谗言，立即将外公三人下狱。微子告饶，被贬黜削职为民。箕子装疯，仍在囚禁当中。而外公仍执意上书劝谏，终至纣王大怒，竟命令将外公剖腹挖心，以祭上天……”

“不承诺如何办？”姜尚反问，“要不然纣王如何信赖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