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言者不如知者默

“大人莫非是本日才得知的吗？”

赫连鸣谦动筷尝了尝那几碟小菜，确切味道算不上甘旨，想是她养尊处优惯了。

若撤除军功赫赫，又有先帝免死金牌的成王，必有作实的证据，这份放纵自当是成心的。

锦月先是惊诧一怔，虽后抿唇含笑，这一笑，将女儿家该有的娇羞全数袒护洁净。

“月是在想，成王如此是做给大人看，还是真如此简朴廉洁。”

“蜜斯你醒了？”

眼波流转，淡但是笑，握起支架上的笔沾好墨汁，却鄙人笔的前一刻顿下，拔下头上玉簪在砚台中搅了搅，重新沾墨，凝神挽袖就下了笔，大抵过了小半个时候，才收了笔，将玉扇捧在手掌中，仍然素净如初，不见一点墨迹。

他仍然笑的温朗敦睦，只仰仗这份姿容，实在让人难以想到，他款款而谈的内容不是风花雪月，亦不是诗词歌赋，锦月的眸光微微澜了下来。

“晋州不比临都，但是吃不惯？”

“怕是不会。”

啪嗒一声，玉扇掉落在桌案上，许是做了负苦衷，便听得任何声响了，锦月笑着摇了点头，将玉扇重新合起来，放在本来的位置上。

“昨夜之事，你说成王会信你是璎珞吗？”

垂目下来，依窗的桌案上摆放着他常握手中的玉扇，缓缓展开，内里空无一字一画，素净而空旷。

赫连鸣谦凝眉想了半晌，才抬眸低声说了一句。

推开轩窗，果不其然看到黄橙灯海之间，那称身的玄紫锦衣萧洒的纷飞，剑气如虹，身似游龙，庞大的剑花翻转成光，激进却不失温雅，当真是养眼的很。

听不到任何声响是，那一向假装安睡的人，俄然展开了秋月明眸，静夜无声，只隔一层屏风，悉心去听，完整能够发觉到对方不算安稳的呼吸声，必定是一个无眠之夜，却心照不宣的不去戳穿相互。

这成王府她细细的看过，不见一丝一毫的豪华之态，怕是富庶点的知县府邸都要比这成王府讲究。

青灵奉养锦月洗漱，成王府的婢女将早膳端了出去，摆幸亏小几上，便退了下去，刚好赫连鸣谦也收了剑，举头阔步的走了出去。

“晋州年年上报蝗灾，晋州不由不再上交官税，朝廷每年另有大量的赈灾银两运来，但我的人刺探到的动静倒是，晋州一向风调雨顺，成王府又是如此，你说这银两平空消逝了不成。”

“他若没有野心，心机再深的人也无计可施不是吗？”

早膳很简朴，只是几碟小菜跟两碗清粥，锦月捧着青瓷小碗，目光沉沉的扫过那几碟小菜，未动筷子，仅那小勺喝了一小口清粥，便放下了。

“依你对成王的体味，他可会细细去听部属禀报昨日所见细节。”

锦月秋眸微微一闪，静但是笑。

熹微的晨光从窗纱晖映出去，并不知昨夜是何时睡下的，迷含混糊听到内里有剑穿风而过的声响，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