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竹筏漂荡碧波上（卷二）
一个时候以后，落日之下，水榭当中，六人享用晚餐。晚餐以后，甄玥、李怜玉鹄立亭台当中，望着月色下的保扬湖。
翌日，甄玥、李怜玉、唐青梅、莫如秋拜别苏笙、程涵烟，携程涵烟手札，渡江前去漓水县，拜访周邦彦，四人顺着程涵烟手札中所注线路来到一河湾前。
甄玥道：“怜玉你公然知我，但若只是以返回开封，似是过分大费周章。”
莫如秋沉默半晌，满腔话语不知如何表达，只道：“我意已决，唐师妹，请回屋吧。”
甄玥道：“清真居士周邦彦？”
李怜玉转而浅笑，暴露非常等候之情。
甄玥笑道：“我等本日有口福了。”
莫如秋鹄立不动，不由打个喷嚏。
甄玥道：“这……”
李怜玉道：“姐姐何尝不知，家兄李青复自视庶出之身，小时自大孤介，向来与我冷淡。待其立业以后，便接走生母，今后未回家中。且天慕之事，其一向明哲保身，从不与蔡京、童贯对抗。”
甄玥道：“惊扰圣驾，乃是极刑。徽宗并未明主，只怕天慕之冤未雪，我与怜玉已然被诛。”
程涵烟道：“偶然听得甄医仙与杨夫人对话，还望二位恕罪。”
苏笙道：“本来是彩蝶医仙，久仰久仰。”
望着天涯，程涵烟续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筹办饭菜。”
唐青梅推开木窗，望着门外，心道：“既然深深倾慕，体贴自是比名节首要一分，何况莫师哥是位朴重君子。”
甄玥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天然直。”
程涵烟道：“甄医仙言重了，程某这就提笔，恕鄙人先行辞职。”
甄玥道：“可否要求令兄河南府知府李青复上呈奏折，为天慕昭雪？”
甄玥、李怜玉相望一笑。
甄玥向苏笙、程涵烟道出不能尽力脱手的苦处，甄玥略表歉意。
甄玥笑道：“何罪之有？鄙人正欲同七当家长谈。”
苏笙道：“本日，我与烟妹承蒙甄医仙、杨夫人与唐、莫两位少侠援救，万分感激，甄医仙无需惭愧，我与烟妹两人毫无见怪甄医仙之意。”
李怜玉瞥见河边有一男童站于岸上，男童之侧木桩之上拴有一竹筏，李怜玉道：“姐姐请看。”
程涵烟道：“仙居于溧水县。若甄医仙与杨夫人成心拜访寄父，程某马上便修书一封交与二位。”
唐青梅按捺不住心疼，走出屋，来到莫如秋身边，从背后微微拉动莫如秋衣袖。
唐青梅道：“莫师哥，进屋吧，我睡床，你俯桌。”
甄玥道：“时候不早，回房安息吧。”
李怜玉道：“姐姐想前去开封与康师兄相聚，在叙同门交谊的同时扣问有关黑煞断肠粉之事？”
李怜玉道：“想为天慕昭雪，终要皇上钦赐，可我等凡人怎能面呈皇上。”
唐青梅道：“涵烟姐，我来帮你。”
程涵烟道：“方才听闻甄医仙与杨夫人期盼靠近皇上，程某固然鄙人，但倒有一体例。”
见程涵烟望来，唐青梅道：“鄙人夏国青麓宫唐青梅。”
程涵烟望着高挑美艳的李怜玉道：“那这位必然是杨夫人了？”
程涵烟道：“有丰乐楼仆人在场，统统或不一样。”
半个时候以后，唐青梅于屋内铺床，莫如秋在亭台观月。
这时，程涵烟缓缓走来。
甄玥道：“蔡京屡遭贬谪，屡受平复，想必皇上对其亦是又爱又恨，但又无别人可用。”
李怜玉点头道：“此乃皇上金屋藏娇之地。”
甄玥望着火线苍翠欲滴、碧波泛动的美景，道：“此处应是七当家所言之浣塘渡。”
程涵烟道：“甄医仙与杨夫人负担着未解之谜与血海深仇，天然不能像我等这般了无牵挂，有所顾虑也是理所当然。”
甄玥道：“请七当家明示。”
甄玥道：“mm真是心肠仁慈。”
程涵烟道：“杨夫人曾耐久居都城，定然晓得丰乐楼吧？”
程涵烟道：“恰是程某寄父。”
苏笙叹道：“如果三派连手，本日之战何至双双溃败。”
李怜玉道：“七当家指的是李师师？”
甄玥道：“有劳七当家，鄙人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程涵烟道：“本来是曹掌门与上清真人膝下高徒，本日得识四位，真是欣喜万分。”
程涵烟道：“无妨二位就藏匿于丰乐楼以内，以甄医仙与杨夫人的绝世轻功，无声飞入楼中易如反掌。”
甄玥道：“听闻康师兄应掌门师姐之命前来中原，巡查各个分舵，半月后到达开封。”
甄玥微微思考，道：“七当家与李师师有深深友情？”
李怜玉道：“固然家兄心中没有我这个mm，但我亦不肯缠累于他，现在我有一身好技艺，定能护其全面。”
程涵烟笑道：“我与李师师素未会面，不过有一人的话李师师定然会听。”
李怜玉浅笑不语。
李怜玉见甄玥游移，不语。
见李怜玉一脸不解，莫如秋轻声道：“七当家号称万里飘香，厨艺誉满江湖。”
李怜玉道：“当下无甚良机，返回开封亦何如不了蔡京。”
唐青梅心道：“不知莫师哥是倾慕于我，所觉得我名节考虑，还是对我偶然，决计冷淡于我？”唐青梅脱下外套，披于莫如秋身上，快步奔回屋内。唐青梅心疼拥被，一夜未曾入眠。
甄玥笑道：“本来七当家乃清真居士义女，敢问清真居士现在何方？”
甄玥道：“听闻漓水坞义众在运河之上与花石纲兵士苦战，几乎得胜。”
甄玥道：“但即便令兄如此，而你我云游在外，依蔡京本性，待其返回开封以后，之前你在蔡府以一敌四的旧账，亦会落在令兄头上。”
李怜玉道：“唯有两间客房，这让青梅、如秋如何是好？”
李怜玉笑道：“恰是怜玉。”
唐青梅心道：“同床自是不便，但莫师哥如果一夜立于门外，定会着凉。这该如何是好。”
程涵烟道：“江晓这颗孤傲之心，但愿此次以后得以收敛。”
莫如秋道：“鄙人天柱派莫如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