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斩草除根
郭嘉及诸将神采大惊:“大将军要将匈奴人灭族?”
公孙白心中一动,细细思考了一阵后笑道:“不如此曲就作为此次出征军曲,本将且来作赋。”
是夜,全部大营当中到处有人在吟唱着这曲豪放军曲。
一队队兵士在旗号地指引下开端各自开赴,分开校场奔赴疆场。赵云、文丑率五千白马义从在前为前锋,颜良和周仓等人率飞狼骑居中策应,高览率两万雄师押运粮草在后。
公孙白笑问道““前人善击筑者,最驰名者莫过昔日燕太子丹之高渐离,叔治击得一手好筑,莫非与高渐离有甚渊源?”
攻陷了晋阳的公孙白,收编了袁谭的两万兵马,这些兵马固然不及公孙白的原有部曲精干,却也算袁谭部下的精兵了——老弱病残的都在之前的战役中战死或者被俘和逃散了。
筑音昂扬而激越,豪气万千,如金戈铁马,杀伐有声,又如万军云集,静候号令,只听得帐外的将士热血沸腾、慷慨激昂,大声喝采。
公孙白在晋阳安宁以后,便令张郃、廖化率一万兵马回冀州持续戍守,以防其他诸侯趁火打劫,留下高览率两万承平军留守并州。
一席话,说的赵云、张郃、颜良和文丑等武将热血沸腾,连宣称好。
公孙军所向无敌,多次以少胜多,不但是因为兵多将广,弩强器利,更因为自公孙白以下,有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这类无敌的信心才是公孙军的灵魂地点。
原有的三万多匹战马,也精选出了四千余匹七尺五以上的战马供两千精骑所骑,其他的全数的要么为驮马,要么送给受兵灾严峻的百姓作为赔偿。
对于王脩,公孙白一向心胸恭敬之心。这位并州降将,从一开端就带着忧国忧民之心投入本身,并非为了名利,只为能让公孙白早日征讨胡虏,挽救并州北面的大男人民。
晋阳城,一缕浊音自某处大帐内飘出。
公孙白心中毕竟是有点不平气,当年曹操的马队并如他,尚且等闲崩溃了匈奴,现在他兵强马壮,还怕搞不定匈奴人?
游牧民族,成年男人皆可上马为兵,并且战役时来去如风,一向被自来缺马的中原步兵所顾忌。而此时的游牧民族之以是还只能在北疆袭扰而不敢大肆南下,不过就两个启事,其一是马镫尚未被利用,马队的能力不能表现出,其二便是未发明马蹄铁,战马不能持长远涉中原作战。
侍卫取来笔墨和一张红色的帛布,公孙白缓缓挥毫而就。
控弦之士五万不足,那是常备兵马,如果真正的逼急了,起码还能增三万兵马。八万马队,那可不是个少数,马队再不济也要抵得上两个步兵,相称因而十万步兵了。
公孙白一提气,扬声说道:“伐鼓,吹号!”
公孙白拔剑而出,一剑削掉面前的案几一角,恶狠狠的说道:“犯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匈奴人或答应活,但是今后以后匈奴政权不复存在,没有单于,没有甚么摆布贤王,匈奴人而后就是地隧道道的汉人,遵循汉人律令,接管汉人官员统领,向大汉朝廷交纳赋税,不得有本身的军队,不得有本身的官员。”
这也是公孙白迟迟未打并州,反被袁谭提早出兵攻袭的启事。
咚咚咚~
郭嘉望了望公孙白的神采,谨慎翼翼的说道:“既然如此,恐怕要将太史将军的墨云骑调来才行,敌军的兵力如果全数集结,起码在八万人之上。”
公孙白环目一扫,拔剑而出,凛然喝道:“解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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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讨外族之新大汉军曲,就此出世。
“大将军到!”帐别传来一声呼喝。
王脩呆了一下,随即讷讷道:“如此甚好!”
郭嘉在舆图上画的打击线路很简朴,那便是自太原挥师北上,进入西河郡,超出古长城,再突袭西河郡北部的匈奴单于庭,一举击溃匈奴人,迫使其昂首称臣,停止对汉人的劫夺和殛毙,开释统统汉人仆从。
公孙白冷眼瞪着他,寒声问道:“那又如何?”
“大将军!”
不过,此时的公孙白却并未想着等并州南部稳定下来再持续北上,究竟上他一天都等不得了,因为他晓得,他晚出兵一日,就不知有多少汉人百姓倒在这个酷寒的夏季。
郭嘉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袁谭部将辛毗被扣未回,末姑息怕匈奴人也会用绳圈制作简易马镫,如此战力必定大增……”
东汉当局让南匈奴在水草肥美的河套地区停止疗摄生息,同时设立匈奴中郎将停止监护,并每年给归附的南匈奴必然的粮食、丝帛等物质,南单于则帮手东汉当局共同抵抗北匈奴的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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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洋洋洒洒的写完以后,王脩已然冲动得泪流满面,心头的担忧早已烟消云散。
汉地合适养马放牧的处所,莫过于河套地区。河套之地一贯以水草丰美著称,故有民谚“黄河百害,唯富一套”。而更首要的是,河套地区南望关中、中原,居高临下。对于中原王朝来讲,节制河套,则能够以阴山为樊篱,抵抗来自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包管关中、中原地区的安然。对于北方游牧民族来讲,占有了河套,则能够作为按照地,南下关中,逐鹿中原,势如破竹。是以,河套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成为草原民族与中原民族,草原文明与黄河文明交换、碰撞的首要场合。
这个计划一开端,就被公孙白所反对了。
东汉初年,位于漠北的匈奴日渐强大,方才打败篡位的王莽的光武帝刘秀有力与匈奴攻战,不过幸得匈奴内部为争王位产活泼乱,匈奴贵族相互残杀,日逐王比带领部众归附东汉王朝,匈奴再次分为南匈奴和北匈奴。
晋阳城内的原袁谭车骑将军府,成了公孙白的临时府邸,大厅以内,公孙白正与诸将商讨征讨匈奴之事。
公孙白淡淡的说道:“不消了,只需白马义从和飞狼骑,外加两万承平军便可。马队击敌于田野,步兵攻略城池并死守之,安定后防,匈奴人纵有百万,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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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脩仓猝答道:“先母实为高公以先人。”
击筑之音。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
现在见王脩击筑之音,恰是壮怀狠恶,所谓以曲观人,足见其忠烈之心。
公孙白登上高高的点将台,两排带着缳首刀的亲兵在台前一字排开,面对各部将士,那明晃晃的缳首刀是扛在肩上的,刀锋向上,好似随时都会猛劈出去,配着他们剽悍的体形、刻毒的神采,令人望而生畏。
“‘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大将军此句远甚于当年冠军侯的‘匈奴未灭,何故家为’,大将军文蹈武略,天下何人能及?汉室有大将军,实乃天下百姓之幸,请受末将一拜!”王脩满脸冲动之色,恭恭敬敬的朝公孙白拜了下去。
南匈奴,人丁约三十多万,控弦之士五万不足,大单于呼厨泉,麾下比较闻名的将拥有左贤王刘豹,即掳走蔡琰的阿谁,另有一个便是右贤王去卑,厥后曹操的代理人。
帐内正在用心击筑的王脩仓猝挺身而起,此时公孙白已掀帘而入。
公孙白冷哼一声道:“算你会说话!”
公孙白缓缓的朝王脩点了点头,两人顺次坐下。
号角声连缀不断,鼓声冲天而起,顷刻间六合之间都充塞着鼓角之音,那充满杀伐的异化声音,荡漾云霄,令人豪情彭湃。
陈汤的豪言壮语,世人并不陌生,但是当年的陈汤也不过斩杀了匈奴单于罢了,而此次他们的大将军倒是要将南匈奴连根拔起,比起陈汤又不知要狠了多少倍。
这如果写得好也就罢了,如果写得文理不通,他便要摆布难堪了,采取吧恐怕要成为笑话,不采取吧又驳了公孙白的面子……
……
为了完整稳定并州南部的局势,公孙白当即拜田豫为并州刺史,王脩为并州别驾处置,共同管理并州,同时传令平州、幽州和冀州三地运来数以百万斛的粮草来布施并州。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
“叔治!”
王脩恭声道:“大将军即将出征,叔治欲以此曲为雄师壮行,尚未取名和作词。”
固然说在东汉初年,南匈奴确切帮忙汉人抵抗了北匈奴,但是东汉王朝将河套地区拱手让给南匈奴人,可谓非常慷慨。但是,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并非纯粹的一句鄙夷少数民族的话,起码对于匈奴人,以及厥后的五胡来讲,这句话是绝对精确的,民族大连合必须是在少数民族被异化,或者处于绝对的弱势职位的环境下才会产生,比如被公孙白压抑得乖乖臣服的乌桓。
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旧国土,朝天阙!”
平州和幽州经公孙白和刘虞管理多年,自是仓廪丰实,而冀州之地颠末沮授和田丰等人两年多的管理,加上幽州战役州的对其予以牛马、铁器和粮食的援助,以及其本身又是中原膏腴之地,根柢甚厚,故也逐步稳定且敷裕起来。以是现有的三州之地是百姓不足粮,官仓当中更是粮草堆积如山,援助只要几十万人的并州完整不成题目。
而公孙白一贯实施精兵简政的政策,这两万人他只精选出了八千人,两千报酬马队,归入飞狼骑,六千报酬步兵,归入承平军,余者全数斥逐回归客籍。
……
并州境内,烽火再次熊熊燃烧而起,囊括并州北方而去。
郭嘉站到台前,做了番战前动员,他固然精通经学,但这篇讨贼檄文却活泼活泼、浅显易懂,说的慷慨陈辞,倒听得一班将士热血沸腾。
公孙白恍然大悟,随即又笑道:“此曲公然好曲,不知曲名为何名?”
发言的内容粗心不过乎是先盛赞公孙军善战,横扫北地乃至中原,至今何尝一败,在场者皆是军中精英,再讲讲军事上的上风,和必胜的信心,最后率众高呼标语“匈奴不破,不敢身败还”,演讲到此美满结束。
公孙白狠狠的瞪着郭嘉,沉声道:“大汉列祖列宗所犯的弊端,本将不肯再来一次,本将要的是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旧国土,朝天阙!”
公孙白微微一笑,对身后的侍卫道:“取笔墨来。”
台上的风吹拂着,将公孙白的大氅吹的猎猎声响。郭嘉讲完,他解下大氅,递到一旁的燕八手中,然后向前跨了一步,郭嘉向侧后一让,全部将士的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在公孙白身上。
占一地,必治一地,稳步扩大,这也是公孙白攻略天下的战略。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你如果想一口气在两三年内仰仗武力横扫天下,获得的不过一个褴褛的国土,迟早会再生乱,四周起火,如许得来的天下,不要也罢。
颠末数日的安设以后,晋阳城逐步安宁了下来,而并州南部的上党郡、太原郡、上郡以及长城以南的西河郡各地官员纷繁献书向公孙白表示归顺的诚意。
公孙白一贯以武著称,向来没传闻他会吟诗作赋,王脩顷刻间有点混乱。
呜呜呜~
郭嘉神采一肃,凛然道:“大将军自出道以来,何尝一败,戋戋匈奴,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