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回 茶馆里的新闻〔二〕
刘哥又喝了口茶,麻子赶紧帮他续了杯水,只听刘哥说道:“这时候魔教的阿谁宇文邪开了口,说是魔教要结合巫山派在这里开分舵,大江会的人如果无处可去能够插手他们。”
刘哥也跟着忿忿不高山说道:“是啊,当时大江会的人一听就炸了锅了,谢帮主厥后讲这大江会是这大江之上有了几百年汗青的老帮派了,在洞庭湖上跑运输的船把式们全在这帮里,如果这帮没了大师也就无觉得生,还请巫山派高抬贵手,另寻宝地。”
刘哥也是忿忿不高山说道:“可不是吗,当时赵镖头看这架式,本想好言相劝,说还是按之前老端方抽三成油水,放过这笔镖。没想到他还没说完,那屈彩凤身形一动,也不晓得是用的甚么武功,直接就给了赵镖头一记耳光,顿时脸就肿了。”
黑脸男人骂道:“他奶奶的,这狗官做这么多好事,真应当一刀宰了他。”
黑脸男人啐了一口:“啊呸,那但是魔教啊,杀人都不眨眼的,端庄人谁会随便去?再说了,这洞庭湖离武当这么近,打打杀杀的,那些大江会的只会行船,武功满是些三脚猫,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换了我宁肯没饭吃,也不会插手魔教啊。”
刘哥道:“我们失了这趟镖,按端方没法再庇护那官了,赵镖头谢过了那屈彩凤,本已批示大师归去了,却听到那贼婆娘对谢帮主说,那二十万两银子全送他。”
“这时那贼婆娘拿了个算盘,噼哩啪啦打了半天,说这二十个箱子一共有二十一万四千两银子,这姓商的俸禄按二品官算一年是二百两,中进士来一共当了十四年的官,全按二品算是四千两,看他这一大师子人,再加上一起的车马费。一共给他一万两。剩下的钱满是他贪赃枉法来的,一两也不会给他留。”
刘哥的神采俄然又是一变。话锋一转:“还没完呢,那姓商的又开口说本身是清官,多出的钱是经商所得。贼婆娘火了,又拿出个帐本,上面一笔笔地记了某年某月这个财主、阿谁员外贡献他多少多少两银子,要办何事的,这些都是姓商的官儿本身记下的一个帐本,不知屈彩凤从那边得来。一条条读下来,那狗官面如死灰,最后直接就瘫在铁箱子上了。”
麻子“噢”了一声:“怪不得。持续说呀老刘。”
刘哥无法地说道:“嗨,这贼婆娘得了林凤仙的七八成真传了,当然短长,巫山派这些年在死了老贼婆今后还能跟峨眉打得有来有回,这贼婆娘就是最首要的启事。”
麻子叹道:“唉,我们镖局这么多年吃巫山派的苦头也太多了,当年老贼婆林凤仙还在的时候,前任陈总镖头给打得差点没命,几趟镖也都是血本无归。厥后还是托了干系找上林凤仙,每趟镖抽三成油水,这才保了在江南七省的安然。这林凤仙几年前终究死了,大师都想着总算能过几年舒坦日子,想不到……”
刘哥点了点头:“是啊,那屈彩凤念完那些记录后说,本来按她之前的性子直接就要了他的狗命,但看在魔教朋友的面子上彀开一面,让他带上那一万两银子滚,并且不准跟我们镖局要违约钱。那狗官哪还敢再多说,带上一口箱子走陆路分开了。”
刘哥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大江会的人都吵着说只情愿呆在大江会不走,最后谢帮主说了恕难从命,不能对不起历代祖师,让大江会在他手上散了。那宇文邪嘲笑了一声后,说十天后会定时来领受,也没拿地下那些铁箱子,就走了。”
刘哥的嘴角勾了勾:“那屈彩凤当时就说,这趟镖他们劫了,让无关的人快走,敢抵挡的格杀勿论。而那巨汉也自报家门说本身是魔教的大弟子宇文邪,明天和巫山派是联手劫这趟镖,让我们识相的快分开。”
刘哥恨恨地说道:“嗨!话是这么说,但毕竟人家是托镖的客户,我们护不了镖。他如许骂我们也没法回击,谁叫咱技不如人呢。”
黑脸男人跟着骂了起来:“奶奶的,这贼婆娘真狠,话说老赵工夫不弱啊,如何在她面前一点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麻子的眼睛俄然一亮:“那你们不把这些箱子里的钱收回吗?”他设想着那几十口装满了金银财宝的箱子,眼睛都直了。
黑脸男人一下子叫了起来:“妈的。这狗官懂不懂端方啊。碰到这类能人我们有啥体例?巫山派就是在他湖广和四川的交界处。他本身都没法剿掉,还来怪我们保镳不力?非要死了人他才欢畅吗。”
刘哥长叹一声:“可不是么,但豪杰不吃面前亏,我们镖局的人不是巫山派的敌手,只能忍了。但这时候阿谁姓商的官可不干了,他一屁股坐到那大箱子上,说这些都是他的俸禄,要归去养老的,还痛骂我们收了钱不做事。”
黑脸男人说道:“传闻谢帮主暮年跑江湖,中年才得这爱女,天然是视之为掌上明珠,从小就请了很多教书先生过来教她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厥后机遇偶合,谢蜜斯十岁那年碰到了昆仑派的灵智道长,看中她的骨骼清奇,实在是上佳的练武质料,就带她上了昆仑,那手快意珠也是昆仑的绝技。”
麻子点了点头:“那是,换了我是老谢也如许说,巫山派毕竟是匪贼,指不定哪天就要给剿除了,此次又抢了朝廷二品大官,这时候谁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干系,再多的钱也不能要啊。”
黑脸男人一下子又冲动了起来:“靠,这也太霸道了吧,给笔钱就让人家闭幕,有这事理么?”
麻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丝怜悯:“是啊,江里山里都有水匪强盗啥的,如果没个帮派个人行动,落了单的只能成为人家眼里的待宰羔羊,巫山派跟魔教这是要断几千人的活路啊,有这么损的么。”
麻子长出一口气:“这贼婆娘还挺会送情面,明显是她抢了我们的钱,反而倒象是成了我们的仇人了。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刘哥摇了点头:“没错,当时我们都奇特,谢帮主倒是拱手推让了,说甚么各走各路,各跑各船,无端受此大礼于心有愧,他日请他们来大江会做客之类的套话。还说之前跟林老寨主有友情,今后最好多走动啥的。”
黑脸男人疑道:“另有这事?老谢只卖力水上的事,按说跟这趟镖没干系,早该走了,为啥那贼婆娘要送他这份大礼?”
麻子赶紧问:“然后你们就把这些货全给交了?”
黑脸男人的神采和缓了一些,笑道:“嘿嘿,这事我倒是喜好,对于这类狗官就如果贼婆娘如许的狠角。”
刘哥持续道:“老谢必定也是如许想的。但那屈彩凤却说,这不是交朋友的见面礼,而是给他们大江会的斥逐费,限他们帮十天以内闭幕,让出总舵水寨,由巫山派派人入驻。”
刘哥肉痛地摇了点头:“屈彩凤那贼婆娘说,自从老贼婆身后,这三年来我们都没再跟他们巫山派交那三成的油水。这趟镖就算还了之前的债了。还要我们今后每趟镖都得跟之前一样抽三成的油水。”
麻子一下子慌了神:“那如何办啊,好不轻易能过两年小康日子,如许一搞大师又得归去喝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