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金蝉 纸鸢 枯木
“唉！”
程昱佯怒道：“大事当前，元直岂能埋没智谋，不为国着力，莫非另有其贰心机？”
下人将徐庶带往一间偏厅，不久程昱便到：“元直，多日不见了，不知本日前来有何事？”
程昱俄然面色微沉，道：“这徐元直如果仍旧在许昌，某倒是极不放心，如此一来，反儿更好！”
徐庶一脸惊色道：“这……庶倒是不惧存亡，只怕才疏学浅，有负圣恩！”
“徐庶此人不成小觑，也不成掉以轻心，命右中郎将泰山平阳人鲍勋同业，不时回报他的意向！”程昱通俗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房舍，瞥见远处正坐在车上的徐庶，向身边的何夔号令。
程昱与何夔俄然相视一笑：“喔，镇守之人来了！”
徐庶道：“庶痴顽不堪，哪有奇策。只是觉恰当有人守住雒阳和虎牢关，就算许昌万一有事，也可报关中不失。但现在雒阳和虎牢都少有人马戍守，实为不当，特来向将军提示。”
一名文士满心忧愁的从房中走出，如果刘咏瞥见，必定满心伤感，此人恰是分开刘咏来到许昌的徐庶，徐元直。
程昱这才转怒为笑：“元直如此就对了，便以你为洛阳令，督虎牢战事。你且归去清算一番，局势告急，明日一早就启程，印绶本日会有人送到你府上。”
次日一早，徐庶身着官服，带着未几的家人和主子，与右中郎将鲍勋带领的数百人部众同业出城，向西而去。
书房中，两人相对而坐，忧愁满面。
徐庶凄然一笑：“就算分开了许都又有何喜？走了再远也不过一无根枯木，不久而萎，只不过从一处干枯之地移到一处略有湿泥的处所罢了！”
徐庶怒斥道：“不该说的不要多言，尽管按我说的去做！”
两人有沉寂了下来，半天没有话语，俄然程昱道：“某心中对关中之事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许昌有失，洛阳便会成为平原上无险可守之城，现在虎牢关又无人震守，让人实在难以放心啊！”
奋武将军府。
何夔点点头：“不错，徐庶在荆州之时，得刘咏知遇之恩，至今未曾健忘，如果荆州攻城，徐庶会如何行事，还真是难以猜度。如果他暗中与关羽、赵云等人勾搭，是为大害！”
何夔道：“将军，方才接到魏公答复，已经派人前去丹阳，不但遵循将军上表，敕封孙权为征虏将军，周瑜、程普、吕范等人都被任命为将军。”
很久，程昱道：“元直所言昱亦有所感，倒是无人可用。元直曾在刘咏麾下，多次用计，夏侯元让都曾在吃过大亏，如果命你前去镇守，不知元直可有掌控？”
程昱却没有涓滴惊奇的神采，仿佛早就晓得何夔会如此言语：“金蝉？某倒感觉他只是一面纸鸢，跑的再远，也得被魏公遥遥掌控者！”
徐三想不出来本身的主子为何本日如此伤感，只当是感念许都的百姓而发，便不再言语。徐庶倒是悄悄将车窗上的布帘翻开一道裂缝，看向南边，仿佛想望穿山峦和雾霭，瞥见那一座难以健忘的城池，久久凝睇。
“徐三，让人立即清算，筹办明日启程分开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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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程昱开口向另一人道：“叔龙，我上表表奏孙权为征虏将军之事，魏公可有答复？”
“保重！”程昱含笑相送。
程昱点点头：“孙权一向想要获得朝廷承认他的职位，如此一来，也算是他承了魏公的情，必定不会伴同刘咏一同夹攻。关中有钟元常镇守，正压服了马腾韩遂与高干、郭援、呼延泉等人大战，也让我们制止了多方受敌。如此一来，许昌也独一刘咏一方之敌，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惜，当年魏公不听某之言，没有趁机斩杀刘咏，现在成了大患。可爱！”
看着徐庶拜别，何夔走了出来对程昱道：“将军，徐庶此来莫不是金蝉脱壳？”
徐庶身材健硕，不知之人第一眼还常常觉得他是一员战将，是以，常日里出门，他都是骑马而行，但本日，他倒是坐上了很少乘坐的马车，神采木然。
劈面之人乃是姓何名夔字叔龙，陈郡阳夏县人。何夔曾避乱河南时被袁术强召为部属，厥后逃回故乡投奔曹操，被曹操接蝉联命为司空掾属、城父令、长广太守、乐安太守、丞相府东曹掾，深得曹操信赖，。曹操不在许昌之时，程昱与其多有密谈。
说罢，徐庶回身出府。
徐庶从速膜拜告饶道：“将军恕罪，庶怎敢有异心？如果将军有命，徐庶莫敢不从！”
徐庶恭敬一拜道：“听闻荆州企图攻打许昌，又闻钟都督与高干、郭援、呼延泉战于河东，如果许昌有失，那岂不是让关中与中原分开两地不成？庶有一言，向将军谏言！”
“诺！”何夔俯身。
俄然门外有家仆禀报：“将军，处置徐庶求见！”
“徐庶领命！”徐庶重重一拜。
程昱看向徐庶，却见徐庶面上除了忧愁再无其他神采，心中有些绝望，而后又有些欣喜。
许昌，徐府。
一声长长的感喟，将徐庶心中无数话语压抑，永久的藏起，不再启封，只在许昌城西的大道上留下一道黄土烟尘，一阵风过，便再也不知所踪。
“家主，我们这一下可算是逃脱了许都这个樊笼了，就算荆州人打过来，也不会殃及我们了。家主公然短长！”徐三一脸镇静，向徐庶低声说道。
徐庶感念刘咏的大恩，不肯与之为敌，道了许昌以后，军事之上从不出策，光阴一长，曹操也就不再想起，只让他在程昱部下做了一名处置，因职位低，极少上朝，倒是不常与别人见面。
“哈哈哈……将军真是妙语啊，不错，纸鸢更加妥当一些。”何夔大笑。
有下人奉茶，程昱取过茶杯，渐渐饮上一口，等下人退下才道：“不知元直有何奇策！”
徐三：“家主，莫非您也以为许昌守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