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抽走大房命根子
“寒露。”
朝阳阁内,贾氏坐于院中石凳上悠哉地品着茶。
贾氏不明以是,遂瞪了看门的仆人一眼。
姜明边逗鸟边对劲道:“用遗言威胁人,还想要江山夜宴图,痴心妄图,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有甚么不敢,你们敢拿,我就敢上报圣上。”姜青隐起家直面贾氏。
夏露与尾牙闻声欣喜地端起账册,拉着账房紧跟厥后。
姜明回嘴道:“那铺子本来就是二弟当年给我们的,你休要胡说八道,不孝女。”
晚间饭后,姜青隐悄悄张望着日暮西沉后的雪夜。
“将这些拿着,去朝阳阁。”
姜青隐又细细翻看一遍,写的确是她的名字,并非是顾家。
遐想这几日她病时,除了顾家派人过来想冒充将她接归去外,倒也没大事,刚才垂垂养好身子能去那诗画会。
顾家最看重子嗣,又不肯过继,那日她本想是将顾长晏带走,可柳素禾倒是偶然间帮了她一把。
想必这田产缺了很多。
深思间,夏露欢畅地将她拉着进了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叮咛厨房做了好些饭菜。
寒露惊道:“甚么?这铺子都是我们老爷的遗产,甚么时候归他大房了,我这就去找他们实际。”
姜青隐上前安坐于贾氏中间,寒露将账册咚的一声摊在石桌上。
又过了几日,日头扶光见露,连下几天大雪的阴霾也随风退散。
“尾牙,你让账房将账册全拿来。”
烛火摇摆,屋内的笑语似是熔化了漫天的风雪。
“遗产?遗产不见找账房啊,我们可一分没见。”
正在这时尾牙低头沮丧返来:“蜜斯,那幅江山夜宴图,那掌柜的不给,说得有大老爷的手令才行。”
“顾长晏,传宗接代的不治之症。”
看来有些东西得先物归原主才行。
宋焰走后不久,姜青隐倚在窗边看那弯月垂垂移飘,甚是风趣。
姜青隐亦漾开一丝笑意,看来她那日的工夫没白下。
仅仅三个月这账上就转移了大半,他们胃口可真大。
姜青隐回身带着人拜别。
走出朝阳阁。
当下如果想去那诗画会,手中必得有上好的明珍古画,那副江山夜宴图可谓绝迹,乃最好之选。
尾牙也高兴地拥戴。
姜青隐皱眉:“是何人送来的?”
“大侄女,你这是做甚么?管家权不是都交给你了。”
贾氏被这话噎住,转头看向姜明。
贾氏气得瘫坐在凳子上哭嚎:“不孝女,我姜家如何出了这么个不孝女啊。”
但姜青隐却不觉得然,这诗画会总计两日,从不下发请柬,有请柬的都是王公贵族,会安排夜宿看炊火,没有请柬的只能白日前去。
“如果不还,那我便拿着那册子去告官府,大理寺,去告御状,大伯也都是要还返来的。”
寒露又扑哧一声笑道:“蜜斯你不晓得,那侯府本日真是人隐士海,满院子大夫,不知给谁看病,看的甚么病,那么大阵仗。”
姜青隐应道:“不消,大房的人天然会替我们去。”
保护走后,姜青隐拆开信封,内里装的是一份诗画会的请柬,尾部落款是尚书府。
“你。”
两个丫环走路都神情起来,一向都是大房欺辱她们,本日可算是出了这口恶气了。
贾氏从凳子上站起,手拿帕子指着姜青隐怒道。
她走后,贾氏与姜明气得垂眉丧眼,没想到一贯娇弱的人,现在竟如此伶牙俐齿,让他们手足无措。
“大伯真是好威风啊。”
这倒是一个奇闻,不过有了帖子总比没有好。
想必这会他的叔伯也应当吵起来了。
姜明神采镇静,很明显他也没想到当年那些东西还会留有记录。
保护摇点头:“回蜜斯,来人并未申明来处,只说将此物交予蜜斯您。”
姜青隐抿唇一笑:“大伯母真是健忘,我那日说的可不是管家权,而是爹娘的遗产。”
寒露摇点头:“间隔太远又用手帕包裹,不知是甚么。”
姜青隐制止寒露。
“可看清是甚么东西?”
回到西苑居,远远就瞧见门口的保护在门外等待。
姜青隐翻过账册,大抵算了算。
姜青隐将账册推至贾氏面前:“撤除顾家占去城西的田铺与我的嫁奁,其他的应剩田产三万亩,铺子两千间,可这帐本上只余田产两千亩,铺子三百。”
这时,寒露风尘仆仆返来,将那丫环去顾家拿东西返来的事,一五一十的全数讲了出来。
尚书府为何给她递帖子。
“是。”
姜青隐低眉愁思,看来顾家与黄氏又要使甚么坏心眼了。
尾牙刹时明白:“的确,大房不肯交出本身的命根子,二房天然也不肯,大房天然会拉着二房,依大夫人的脾气说不定还会打起来,蜜斯真聪明。”
姜青隐嘴唇微弯,的确如此,不过二房的人可没那么蠢。
“本日我派人去我爹名下的铺子取东西,可那人却说要有大伯的手令,若说你们一分没拿,有人信吗?”
姜青隐才终得出来,坐在院中的躺椅上舒舒筋骨,晒晒病气。
尾牙与寒露也深知其意,现在蜜斯要与顾家和离,那二房与顾家来往密切,定是不怀美意。
“蜜斯,我们不去二夫人那边了吗。”
傍晚阴云收敛,院中解冻的冰却有一弯淡月映上。
见主子时,保护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姜青隐。
两个丫环一脸吃惊,紧接着笑出声来,笑得畅怀,笑得舒心。
“你敢,我们但是你的长辈,你敢如此违逆不孝。”
“你们两个比来盯紧大房二房,特别是二房的阿谁丫环,别让她靠近我们的寝衣住食。”
夏露乐开了花:“蜜斯,这真是老天佑人,您说要去诗画会,没想到请柬这就来了。”
姜青隐嘲笑一声:“大伯母还是想想该如何还财产吧,先前盈的利能够给你们,但三今后若还是不还,那侄女便只要报官这条路。”
“只怕当时大伯少不了监狱之灾了。”
姜青隐闻言也不想费口舌:“既然大伯如此说,那我们便敞开天光说亮话,当年爹娘给你们的财物都是记实在册的。”
尾牙拜别后,姜青隐回想近几日,那账房只来报备过一次,以往爹娘活着时都是每日两次。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姜明与贾氏一跳。
且她已经将这幅图报给了尚书府。
“晓得了,下去吧。”
账房端着账册赶来,将账册悉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