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的家没了
“她说讨厌我,恶心我,恶心得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意,她不要我了,像四年前那样。”
这时候,风清逸和柏江流有了几分醉意,他们两人不像或人往死里喝,还保存着几分复苏。
可他要去哪?能去哪?
说完,他抬头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酒精麻痹了神经,却将内心的疼痛放得更大了。
熟谙的轻柔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滕奕扬揉着头,神智还跟不上行动,分不清实际,还是梦境,只感觉媳妇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他傻兮兮嘟囔着,“甚么事?”
但面前如许得志悲哀的奕扬,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模样。
一夜宿醉,加上为了赶路一天一夜没有歇息,滕奕扬睡得很沉,就是在如许的景象下,他接到了纪安安的电话。
“清逸,喝。”
滕奕扬说完,又拿了一瓶酒,咬开瓶盖递给了江流。
滕奕扬扒开了他的手,掀唇笑了笑,“是兄弟就别问这么多。”
“如何回事?我觉得出甚么大事了。”柏江流扣子都没扣好,一边问着,一边清算着衣服。
或人抱着酒瓶就跟抱着亲人似的,死不罢休。
最后他取脱手机,“清逸,出来陪我喝酒。”
滕奕扬渐渐展开眼睛,常日冷厉锋利的目光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迷离恍忽。
瞧着如许,是问不出甚么来。
滕奕扬笑,“够兄弟,来干一瓶!”
“还是让他好好宣泄吧。”
滕奕扬抬头靠在沙发上,堕入了痛苦中,迷含混糊地梦话着。
他没有家了。
第二天。
风清逸和柏江流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拿起了酒瓶。
他抬手覆住脸,双肩颤栗,“没有了,甚么都没有了,她不要我了,我的家没了。”
话落,他手里就被塞了一瓶酒。
他张了张嘴,“我没有家了,回不去了。”
“甚么叫做别问这么多?你这模样,让人多担忧你晓得吗?”风清逸又要上前抢瓶子,被柏江流拦下。
“谁?谁不要你了?”风清逸听到这里也听出了不对劲,赶紧问道。
获得这答案,风清逸扭头再去看仍喃喃自语的人,没有再说话。
滕奕扬笑,“好兄弟!”
她尽量让平复语气,让本身没那么活力,好声好气地说,“你不是承诺了我去民政局办理仳离吗?”
约好是早上十点去民政局,但现在已经九点了,纪安安没有收到他的任何动静。
半晌后,风清逸指着沙发上自言自语的人,惊奇地对身边的人道,“这还是我熟谙的阿谁不成一世的奕扬吗?”
柏江流与风清逸对视了一眼,借酒浇愁,看来事情还挺大条的。
晃闲逛荡,像是无家可归的孤魂般。
刚才他听到奕扬的声音,仿佛天下末日般,吓得他马不断蹄赶来。
“好,今晚兄弟陪你不醉不归!”
他轻笑,他现在可不是无家可归?
等走到了大门口,满大街都是奔驰飞奔的车子。
他爱的女人,不要他了。
“我是做错了,但是我没有叛变我们的婚姻,没有叛变我们的豪情。”
滕奕扬走在路上,任由豆大的雨滴砸下。
纪安安恼火了,他昨晚公然是对付她的。
柏江流微风清逸听得都惊奇极了,完整不晓得该说甚么。
她又等了会,觉得他忏悔了,按耐不住焦心的表情,拿脱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柏江流神采庞大,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就算是无所不能的神,被戳到软肋,也会被打回本相,更何况是人。”
比及了处所,找到了已经喝空了好几瓶酒的人,风清逸才放了心。
风清逸看他喝光了一瓶,还要持续拿,当即上前伸手握住了瓶子,“奕扬,你这是如何了?大半夜的,害我觉得出甚么大事,你别这么闷头喝酒啊,跟哥们说说,到底产生甚么事了,不然兄弟们内心不结壮啊!”
“那我们该如何办?任由他发酒疯吗?”风清逸有些不忍心,好好的一个兄弟,为情所困变成这鬼模样,谁能接管得了?
风清逸一接到他的电话,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给江流打电话,然后开着车飞奔到了酒吧。
柏江流按了按眉心,复苏了下,拍了拍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的人,“奕扬,差未几了,我们回家吧!”
他猜想,他们必然都是要赶着回家。
在纪安安背靠着门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内里下起了大雨。
他一坐下,柏江流也到了。
柏江流转头看他,“奕扬,是买卖上的事情,还是你和安安的事?你说出来,看我们有甚么处所能够帮得上忙的。”
滕奕扬刹时复苏了过来,他猛地起家,手边的酒瓶滑落掉在地,收回了声响,完整将他从梦中拉了出来。
这声音,像是被人丢弃的流浪猫流浪狗,不幸兮兮,带着无尽的悲惨。
说着他又有些感慨地问道,“你说奕扬和安安,还能度过这个坎吗?”
“我一起赶返来,就是想跟她解释,但是她不肯意再给我机遇。”
最后那五个字像是刺激到了他,滕奕扬挣扎着想起家,但浑身有力,再次摔进了沙发。
柏江流接过了酒瓶,没有矫情,直接灌了一口。
风清逸也学他坐了下来,“之前看他那么黏安安,我就晓得他是个痴情种,没有想到能痴情到这境地。”
“滕奕扬,你是不是忘了明天的事?”
“安安,不要分开我……”
柏江流在另一边沙发坐下,拿起酒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柏江流想到了奕扬刚才提到的“仳离”两字,不由点头,“我看悬。”
“痛快!好久没这么喝了!”
风清逸耸肩,“我也刚到,还不清楚产生了甚么,喏,就看到他闷头喝酒。”
冰冷的雨水,湿了他一身,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风清逸不像柏江流心机周到,神经大条地笑道,“你说甚么呢!逛逛走,我们送你回天作之合苑。”
柏江流提及的名字,让滕奕扬顿了下,随即又抬头闷灌了一口,他闭着眼抹了一把脸,喉咙苦涩,“我内心难受,是兄弟就陪我喝,今晚不醉不归。”
酒一箱一箱的上,桌上遍及空酒瓶,地上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