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且助力敌军
高坎叫燕青一起北上，除塞外，入金国实控之地，查探金军兵马环境。
杨志闻言，当即抢道：“只叫公子一声令下，部属愿领人马，直杀贼寇！”
当下便摁住二人道：“杨教头、林教头，你们临时息怒，毁灭贼寇乃是迟早之事，不消急于一时，当下还得按计行事才是。”
高坎一番号令下来，将柏岭寨水甲士手全都交托乔三，一下子便给了他两百多号人。
高坎勉强按捺住胸中怒意，号召杨志落座，才来发言。
“不如且先助力贼军一把，叫他们杀至真定府城下，叫此中高低望风而逃。”
“如此一来，真定府一府之地，才不太短短半月之间便叫金军一支马队小股人马杀穿，必然朝野震惊，届时我们再在柏岭寨吃掉这只军马，就算朝廷中再有停滞声音，也拦不住叫我等临时管束真定府高低。”
何镇远依仗沱河作威作福，最紧急的当然是水面上的力量，故而投入较多，收敛人才也众。
“好，那就有劳乔统领了。”高坎笑道，又向杨志。
找死的体例，高坎自不会应允。
林冲闻言眼中神采一惊：“公子布局，如此深远？”
“叫林教头知我，恰是有事要烦劳林教头跑一趟。”高坎笑道。
此番俱且都不说，待杨志将乔三一行领出了正堂，高坎才招手叫林冲近处说话，他另有一番安设。
换做凡人，自不成能将如此紧急，交托平生人，还是个面上看来便不见多少熟络的生人。
“如此恰好，寨中正有水上战船，本来也有一股水甲士等，较鄱阳湖海军自是无处可比，胜在都是些服帖人手，鄙人敢请乔把式不嫌弃，做个寨中海军头领，兼着提练教头，趁着贼军杀来另有光阴，好生调教一番，届时也好叫金军贼子好好瞧瞧我大宋水军的短长！”
用脚指头想也晓得，他是要事前摸清楚敌情，好将来主动反击。
二人激愤，当下是一刻也按捺不住，高坎却心机腐败。
乔三闻听，面上虽是色彩不该，抱拳拜时倒也语气诚心很多。
高坎对此倒是笑而不答，只道：“现在不好打，无妨着将来也不好打，要立不世之功业，自要做不世之筹算，此番吃下金人这一支奇兵便是头里。”
说话时，高坎目光瞧向乔三一行人：“乔把式能携弟子来，叫鄙人欣喜非常，听林教头先媒介说，诸位原是鄱阳湖海军正牌军？”
高坎抚手笑道：“总不能只叫金贼打我们，我们不能打他们吧？”
真要有白费一番信赖的，也只怪本身眼力不济，识不清人，怨不得其他。
“但是……”林冲闻言，心下还是有些踌躇不决。
战局腐败之迅猛，尤以高坎之事前预感，也止不住心下骇然，紧接着的，便是无穷的肝火和滔天的杀意。
而宋军向来更擅城防，马队野战是不管如何也打不过番邦外族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蛮夷的，以是凡对交际兵，多以城防死守为重。
“公子要叫部属于灵寿行何事？”林冲问道。
“部属痴顽，且从公子之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林冲抱拳拜道。
乔三抱拳解道：“叫公子识得，我等倒是鄱阳湖海军账下。”
高坎决然说道：“从曹正兄弟密信来看，自金军马队挥师南下，连战连捷，真定府高低官员便是乱做一团，如此酒囊饭袋之辈，就算叫灵寿人马恪守，拦住了金军，他们也办不成甚么事，反而多给他们时候向朝廷玩弄说辞。”
“先前出真定府之时，我叫燕青兄弟伶仃行事，一起北上，过大茂山，去寻塞外之地，暗中查探金甲士马安插环境。”
高坎面上带笑，抱拳请道。
“过了灵寿，再往真定府便是一马平地，是以此地尤其紧急。”
“此番行事，虽是有损我大宋治下，但也是为了将来大局考虑。”
“行唐、慈谷二地之官僚不战而降，朝廷必不成轻饶，他们已是死路一条，不必多言，当下紧急，是二地另有囤守官军，以及无数无辜之百姓，我大宋之民，堂堂汉人，自不能叫外族蛮夷凌辱！”
金军马队善战，比之当年辽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金军善战，若无城防依仗，怕是难以在田野与金军马队硬抗，莫非公子另有奇策？”林冲眉头舒展，问道。
但是就当下宋军状况，连金兵一支奇兵人马都抵挡不住，才不过数日之间，便连失多地，乃至有人不战而降，这仗如何能打？
高坎眼中寒芒一闪，解道：“且以东京殿帅府之名，将灵寿厢甲士马调剂，直遣他们出灵寿，退守平山，放金军马队直奔真定府！”
高坎解道：“烦劳林教头，我想请你走一趟灵寿，如我所料不差，金军这支奇兵吃下行唐以后，稍作清算，便会马不断蹄直奔灵寿而去。”
林冲上前先问：“公子但是有事交托？”
行唐、慈谷二地之官僚，该杀！
乔三面上神采倒是淡然，直拜答允道：“我等既来，且听公子叮咛便是。”
听闻此言，林冲眼下神采大惊，疑道：“公子，如果如此，真定府不恰当下大乱？”
“存地失人，则人地皆失，存人失地，则人地皆存，当下暂退，并非溃败，有一种胜利叫撤退，有一种失利叫占据。”
但高坎非普通人，对内行事慎之又慎，狮子搏兔亦尽尽力，但是对内，凡只要认了是自家人，便不做多疑。
以他们当下之力，截杀贼寇，无异于蚍蜉撼树，飞蛾扑火。
“恰是要如此！”
实在柏岭寨寨中人马，水甲士手还在步军之上。
就连才进门的杨志，闻声二地属官竟敢不战而降，白白断送大宋大好国土，也耐不住目眦欲裂，大喊一声“天杀的贼子”！
“是公子。”杨志当即领命。
万一他有贰心，怕是叫世人在寨中睡得都不安生。
林冲也道：“请公子准我等出战！”
高坎见状又道：“林教头可曾听过‘破而后立’之言？当下真定府高低已经腐败不堪，与其叫他们另有机遇推委，反而多害无辜百姓，乃至官军折损，不如快刀斩乱麻。”
“杨教头，寨中人马你最熟谙，且带乔统领辩白水甲士手，将军器房中水军所用分发下去，自本日起水军高低边全由乔统领一干定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