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点心意
姜畅旺跑过来,再次拦在车前,带着几分奉迎地对王南问道:“王南,传闻前些日子你被八步倒给咬了,这事是真的?”
姜畅旺没好气道:“我如何晓得?莫非这蛇都成精了,晓得我们是来抓它们,躲起来不成?”
见姜畅旺跑远了,王北王南持续推着车回家,一进门半扇猪肉就引发王家人院子里的几个半大小子一阵喝彩,“十一叔,十二叔返来了。”
就算到时候真分炊了,她这些年的尽力,也不成能比别房拿的少就是了。
多年来她就看老迈媳妇不扎眼了,不就是早进门几年,还真把本身当作一家之主了?之前是家中没有多少支出来源,她也就懒得去争,现在瞧着王北兄弟俩做买卖赚了银子,就动了脑筋。
“可别人咋都这么说?”姜畅旺没想到王南会矢口否定,倒有些愣着。
只是想到王北一下子就能拿出十两银子入公账,如何也不像王南说的赢利不易。只是王南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三伯娘估摸着她真想把儿子送到药材行里王北王南也不会给人为,给人做白工使唤她是不干地。
王北笑道:“你咋别人说甚么就信甚么?八步倒是甚么蛇?被咬了还能活吗?前次咬王南的就是一条乌蛇,你别听甚么人胡咧咧就当真了,我还真没传闻这山上有八步倒。再说这时节蛇都猫洞里不出来了,你们上山抓蛇?”
姜畅旺,少年丧父,被寡母拉扯长大,谁想娶了媳妇忘了娘,把老娘赶到山上的一个窝棚里住着,整日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家里吃吃喝喝,跟姜家属人的干系也很寡淡,在村庄里也是很不招人待见的,只是怕被姜畅旺赖上,普通人见了他都躲着走。
王北当然不成能不晓得王家人的心机,只是昔日里大师面儿上都很敦睦,他也不会去戳穿他们的心机,他们现在卖一趟药材都能赚个百十来两,十两银子压根就不放在眼里,若能是以让王家人少点闲言闲语,他也乐得让阿奶耳根子平静。
王家人却不怕他,姜畅旺人是恶棍了点,却也识实务,晓得拧成一股绳的王家人不好惹,常日见了都嘻嘻哈哈的,很少会主动招惹。
姜畅旺脸上神采变来变去,想到这很多人被他忽悠到山上来,每日在家里吃吃喝喝也都是钱,如果抓不到蛇可不要亏大了?
见了银子后,王家人都有些镇静,多少年了王家人一向在吃成本,就是有些支出也不敷支出,终究见着入的银子了,他们都感觉王北兄弟俩真是能人。
之前那人与姜畅旺说话声音很大,王北和王南天然是听到一些,想不到这些人竟然是来山上抓蛇的,并且最想抓的还是八步倒。
与姜畅旺同来的几人相互看看,姜畅旺都追上去了,他们也别在这里等着了,也随后追了畴昔。
“那咋办?张掌柜可说了,一条蛇二两银子,若能抓到八步倒就是十两银子,我们还指着赚些银子好过年呢。”
王北的话固然没有多少火药味,可听在姜畅旺的耳中就跟打他耳光似的,同时也像在提示他王家人抱团,不是好欺负的。
姜畅旺给让出一条路,王北推着车在他身前走过,王南颠末时不知成心还是偶然地用肩头撞了姜畅旺一下。
可见赚的比十两可多的多,如果这兄弟俩每个月都能拿出十两银子补助家用,今后只要这兄弟俩不提出分炊,他们也不会提出,毕竟现在吃用都是在王家,如果分了家各过各的日子,使钱的处所可就多了。
之前肖天佑在药材行时就说是雇的伴计,也领家里来过几趟,家里人也都晓得这事,厥后肖天佑分开后,对外就说是药材行里用不上人给打发了,有了这件事以后,王南这番说辞还真让三伯娘说不出甚么。
姜畅旺没好气道:“那也得抓着蛇算,我们在山上都搜了几圈了?别说八步倒,就是一条蛇皮都没见着,我看那许二狗就是蒙人,真让八步倒咬了,另有他的活命?你就听他吹吧!”
只是之前说药材行的买卖是与姜云浅合作的,他们还想着要被姜姓人分去一部分银子内心不痛快,俄然又说姜云浅没参与到药材行买卖,他们也不会傻傻地去跟外人说这事,就怕传到姜家那边,就姜老太那人,保准会闹到药材行去,说他们王家人欺负小女人。
王南不爱理睬他,没好气隧道:“假的!”
姜畅旺一拍脑门子,“还真有这回事,那不就那小子,说是在山上被八步倒咬着了,还真没死。”
“早晨有炖肉吃了。”
别看王家不是甚么王谢望族,家里的田产也有些入不敷出,但掌在手里的权谁情愿放开?更不要说当初王北王南返来时但是给了老太太银子,固然这些大哥太太把那些银子捂的紧,但只要老太太百年以后,这些银子还不是得交由她来管?
“你别不信啊,许二狗说的有根有据,我看那蛇还真就是八步倒了,头些日子不是说你们村谁也让八步倒给咬了,不也没死吗?”
现在王北王南又做起买卖,看着赚的还很多,全部王家人都看着呢,这才多久就能拿出十两银子入公账,十两银子看似未几,那也够他们全部王家人吃用一个月了。
用饭时,王老太就问起此次买卖做的如何,王北拿出十两银子交给阿奶,“阿奶,我和王南这些日子做买卖也赚了些银子,这些银子就当是我们出的公账。”
最后恨恨地咬着牙,“这个许二狗,八成是唬人的,转头看我能轻饶了他。”
王北王南对这个三伯娘甚是体味,听她说了这一句便明白她是想把手伸到药材行里,实在之前他们也曾想过药材行买卖真好的话,就让他们的那些哥哥和子侄们过来帮手,自家人用着老是放心的。
这买卖啊,没跟姜家人扯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了。
见王南没停下,不像没听着,倒像是不想理睬他,姜畅旺也不恼,抬腿就追。
早晨的猪肉整治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分红五桌,个个吃的满嘴流油。
别看王南才十一岁,但夙来凶名在外,姜畅旺被撞了也敢怒不敢言,只是在王北王南走出一段以后,小声地‘呸’了一口。
三伯娘见王北拿出十两银子,王老太就让大嫂收起来了,内心有些不痛快,提及在王家,老迈王鸿英那房后代多,又占了个长,老太太对大嫂也很看重。
只是老迈媳妇管账多年,她这时要想把管账权拿过来也不轻易,弄不好还要惹老太太不欢畅,可她心眼多,眸子子一转,对王北道:“王北啊,你这药材行越做越大,就你和王南两小我忙的开吗?”
想到之前在药材行里看到的那摊黑血和那把砍刀,王南眯起了眼,许二狗,你真是在山上被八步倒咬的吗?
老迈媳妇承诺着,把银子收了起来,她的账目记的清楚明白,这些年在老太太跟前但是给大房长了很多脸。现在正种植本身的大儿媳妇帮着本身管账,等真有一天本身年龄大了,就让大儿媳妇接办账目,也就相称于接办全部王家了。
中间有人见了大声道:“畅旺,你拦人家车干吗?我们不是来抓蛇的?这都忙几日了蛇的影子都没见着,别是让张瘦子骗了吧。”
王老太也不推让,也不伸手,对大儿媳妇道:“老迈媳妇,银子是王北王南的情意,你就收下吧,转头记在账上就成。”
王南横着眉批示他们把猪肉先抬出来,又将在县城给家里长辈和哥嫂们买的东西一样样拿进屋,至于说那些年纪比他们大,却比他们辈分小的侄子侄女们就没那好报酬了,半扇猪够大吧?早晨可劲吃就是了。
可被三伯娘这么一问,就晓得她打的甚么主张,内心不免不痛快,王南叹口气:“三伯娘,你还说呢,不做买卖不晓得,这一做起来才晓得其中酸楚,刻苦享福不说,银子赚的那叫一个吃力,忙的时候能把人累趴下,闲的时候就剩拍苍蝇了,这不前些日子雇了个伴计嘛,成果过后一算,竟然都划不上,干脆就把那人打发走了,咱那药材行太小,竟然雇不起伴计。”
说着,朝已经走远的王南喊道:“王南,你等下,哥有话问你。”
王老太边吃边听底下人夸王北王南无能,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拉着王南的手非让坐在身边,王南也不客气,阿奶身边这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坐在这里就表示是阿奶最心疼的,大多时候都是他坐的,好些日子没在家里坐着,还怪驰念被侄子侄女们恋慕妒忌的目光呢。
家里的账目都是老迈王鸿英的媳妇在管,既然王北说是交的公账,天然是要交由老迈媳妇。
可她内心不平,她生的儿子也多,孙子孙女也多,她本身又是夺目精干的,常日在家中里里外外也是一把妙手,凭甚么就得事事都听老迈媳妇的?有了银子也得给老迈媳妇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