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半块兵符
庵堂的禅房中模糊透出一股腥膻味儿,石清嘉被折腾的跪在地上,浑身瘫软如同一滩烂泥般,只能收回粗重的喘气声,连手指尖儿都抬不起来,仿佛被抽干了满身的力量,玄德帝站在女人面前,皂靴上一尘不染,慢条斯理的理好衣衿,这才蹲下身,拍了拍石清嘉的小脸儿,道:“我会派人送你回誉王府,不过你每隔三日必须来庵堂一趟,不然……”
“避子药。”
拍了拍石清嘉的面庞儿,玄德帝纾解了体内的欲望后,表情大好,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浑身狼籍的女人趴在地上,完整没有脱手把石清嘉扶起来的意义,笑了笑,直接转成分开。
比及玄德帝走后,就有一个嬷嬷走了出去,这嬷嬷并不是誉王妃的部下,而是玄德帝特地留下来服侍石清嘉的,女人乌黑皮肉上尽是星星点点的红痕,这老嬷嬷就仿佛没看到普通,扶着石清嘉起家,打了水让她洗了个澡,半途一句话都没有跟石清嘉说,毕竟在老嬷嬷眼里,石清嘉是个以色侍人的玩物,明显是誉王府的媳妇,竟然勾引了陛下,让陛下做出这等夺臣妻的恶事来。
对于石清嘉与玄德帝的事情齐蓁与廉肃并不清楚,去了云南的人手都是百里挑一的妙手,很快就拿到了誉王枕在脑袋底下的玉枕,快马加鞭的往都城送,比及廉肃拿到玉枕时,已颠末端小半个月了。
“兵符不在云南,说不定在都城内里,誉王那么看重誉王妃跟楚钦,这两小我说不定也晓得点甚么,只不过想从他们嘴里头套出话来,恐怕不是甚么简朴事儿……”
手指有些酸,齐蓁干脆松了手,道:“会不会誉王本身也没有兵符,不然他又烦心,为甚么这么多年一向没有反叛?”
“算了算了,先不想这档子事儿了,翠琏跟耿五结婚的日子顿时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在廉家摆酒,让翠琏从玉颜坊出嫁,这两处宅子挨得近,筹办起来也轻易些,省的在王府里头总有人不安生……”
陛下淫臣妻也就算了,千万不能留下罪证来,全都城的人都晓得楚钦的命根子断了,跟寺人也没有甚么本质不同,一旦石清嘉怀上了龙种,孩子必将是要生下来的,到时候陛下恐怕也会沾上很多费事,老嬷嬷是玄德帝的奶娘,说句大不敬的话,她已经将玄德帝看作本身半个儿子了,本身得为他考虑全面。
廉肃眼底划过一丝煞气,他底子没把那对母子当作本身的亲人对待,只要能够拿到兵符,略微使出一些手腕也不是不成以,这一点,想必玄德帝也能明白。
怀里抱着玉枕,廉肃绷着脸进了书房,玉枕中到底有没有兵符他也不能肯定,不过这东西看起来最值得思疑,眼下就算是只要一丝能够,廉肃都不会放过,书房中只要他一人,玉枕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打磨而成,现在放在暗色的案几上,男人手里头拿着凿子,悄悄在玉枕边沿凿了几下,将大要的玉层敲碎后,里头公然是中空的。
盒子里不是没有兵符,而是只要半块兵符,别的半块儿究竟去了那边?誉王将它藏在那里了?
廉肃大喜,伸手将此中的盒子给拿了出来,翻开一看,面色大变。
石清嘉眼中划过一丝屈辱之色,不过她对避子药倒是没有回绝的意义,归正她也不筹算生孩子,只要本身过得好也就成了,要孩子何为?再说玄德帝底子没有让她和离的意义,只将她吃抹洁净却不筹算卖力,不怀上孩子对石清嘉而言算是功德,不然她还得操心解释着孩子的来源,一个措置不好,就轻易惹得一身骚。
越想就越是暴躁,男人胸臆里憋着一股火,健壮的胸膛不竭起伏,仿佛陈旧的风箱普通呼呼作响,他寂然的闭上眼,跌坐在凳子上,手里头紧紧捏着半块兵符,只感觉本身被誉王阿谁老东西给耍了。半块兵符跟没有并无不同,驻守云南的四十万雄师只认符不认人,本身底子没法变更那四十万雄师。
这么一想,石清嘉内心头憋屈的很,恰好对于帝王的叮咛,再给她是个胆量也不敢违拗,只能咬着牙点了点头,用柔滑泛红的小脸儿主动蹭了蹭玄德帝的掌心,那模样,跟一只讨食的狗也没甚么不同。
“如何了?”拉着男人坐在软榻上,齐蓁伸出小手悄悄揉着廉肃的太阳穴,她的力量本就不大,揉在穴位上固然没有甚么服从,但却非常舒畅,廉肃顺势枕在齐蓁的腿上,嗅着小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张了张嘴,才道:“我只找到了一半的兵符,别的一半不晓得去了那里。”
不过眼下半块兵符在手,别人也不能操纵四十万雄师兴风作浪,这倒是让廉肃内心头安抚了几分,他之前假死就是为了这东西,现在费尽了心力只找到了半块儿,他如果能甘心就怪了。只是誉王那老狐狸藏得深,现在都已经中风了竟然还能算计他,本身还真是藐视了誉王。
咕咚咕咚将羊奶喝了个洁净,男人走到齐蓁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头,在乌黑柔腻的颈子上又亲又咬,留下好几道红痕以后,这才心对劲足的松了口。
听了这话,齐蓁也有些难堪,她向来没见过兵符,不晓得那玩意究竟甚么模样,天然帮不上廉肃。
即便男人的话没说完,石清嘉也能从他语气入耳出浓浓的威胁意味儿,女人抬开端,水润润的大眼儿盯着面前的玄德帝,如何也没想到一贯贤明神武的帝王竟然是这类人,固然石清嘉一向打着勾引玄德帝的主张,但不代表她情愿给人当作玩物,玄德帝较着就没对她上心,只想占了她的身子,不然如何会让她一向呆在誉王府中?
将半块兵符细心收好,廉肃看着碎成几瓣的玉枕,内心头一股邪火儿蹭的一声往外窜,气得他狠狠将玉枕摔在地上,又踩了好几脚,直到碎的已经没法看了,廉肃这才住了脚,让小厮出去清算一番,走出了书房。
陛下贤明神武,若没有石清嘉主动勾引,必定不会违背赋性,特地出宫与石清嘉相会,乃至还派本身贴身服侍着石清嘉,让她回到誉王府也不至于遭到誉王妃的欺辱,比及石清嘉躺在床上,略微规复了几分力量以后,老嬷嬷从怀里头取出了一只瓷瓶儿,在掌内心倒出了一枚指甲大的褐色药丸,塞进石清嘉嘴里。
兵符二十年前一向都在誉王手里,这东西非常首要,以誉王谨慎的性子怎会不当善保管好?乃至被人偷走了一半?廉肃如何想都感觉不成能,但云南誉王的府邸的确是被他掘地三尺了,还是没有找到半点儿蛛丝马迹,这东西不成能平空消逝,莫非真的被人偷了?
“应当是吧,这一半兵符就是在他玉枕里找到的,没想到誉王竟然如此狡猾,只贴身藏着一半兵符,别的一半说不定放在更隐蔽的处所……”云南的四十万驻军不会兵变固然是功德,但眼下边关的情势有些严峻,如果能变更那四十万雄师去驻守边关,关外的蛮子们那里还敢在边城烧杀劫掠逼迫百姓?
齐蓁坐在主卧里喝羊奶,这羊奶是加了杏仁儿煮过的,那股子腥味儿早就给煮没了,晾凉后又往里头调了些桃花蜜,美容养颜,齐蓁每日都要喝上这么一碗,刚喝了没几口,房门就被人推开了,她抻头瞅了瞅,看着男人神采发黑,较着就是动了怒的模样,也不晓得谁招他惹他了。
除此以外,廉肃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
低头看着男人紧皱的剑眉,齐蓁内心头不由有些抱怨起了玄德帝,明显四十万雄师应当是玄德帝劳心劳力的事情,现在竟然全都丢在了廉肃身上,乃至让他假死了一回,就为了那所谓的兵符,齐蓁只是个小女子,对于那些心胸天下的人是佩服的,但她不管如何都做不到,只想好好跟本身家里人过日子,如果兵符找不到的话,廉肃恐怕也没体例安生。
“是不是誉王给藏起来了?”
间隔耿五结婚的日子另有三天,齐蓁早就将聘礼嫁奁全都给筹办好了,翠琏是她身边服侍最久的丫环,性子又纯真,齐蓁天然不会虐待了她,就连嫁衣都是在京里头最着名的绣庄里做出来的,翠琏本来长得就水灵,固然五官并不算太素净,但那副白白嫩嫩的模样却非常招人奇怪,怪不得耿五一眼就相中了她。
第二日一早,老嬷嬷就跟石清嘉一起上了马车,誉王妃那边也有人警告过了,看到石清嘉全须全尾的回到王府,她固然内心不痛快,却不敢再做出些甚么,不然以儿子现在这幅德行,底子娶不着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如果一辈子打了光棍儿,誉王妃可丢不起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