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坐月子
申氏躺在床上,双目浮泛的看着床帐,房中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还稠浊着汗臭味儿,这味道实在难闻的很,恰好申氏得坐月子,门窗都被关的死死的,上头还挂了帘子,一点儿气都透不出来,小丫环端着粥碗走到申氏面前,看着面色丢脸的主子,摸索着道:“夫人,先喝点儿粥吧。”
把锦帕塞进怀里,齐蓁拿着掉在地上的册子走到妆匣前,看着铜镜里脸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的娇儿,她气恼的哼了一声,取了脂粉盖上脖颈处的红点上,鲜嫩唇瓣上重新涂了淡淡的脂膏,这脂膏是用蜂蜜、牛乳加上药材熬煮而成,并不像胭脂水光彩素净,反而闪现出浅浅的黄色,味道里也透着一股蜜香,非常好闻。
就在申氏做月子的这段时候,齐蓁已经跟高家人筹议好了结婚的日子,就在玄月初十,申氏玄月初八出月子,留下一日给她好好捯饬捯饬,初十出嫁想必也不会闹出甚么乱子,毕竟高老太太可不是甚么善茬儿,现在都换了庚贴合了八字,拿到官府备结案,这桩婚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扫了一眼小脸儿透着欣喜的红岚,齐蓁固然不晓得红岚为甚么这么不待见申氏,不过只要这丫环忠心就够了,将手中的小册子交给她,齐蓁低声叮咛:“你去将事情跟媒婆说一声,让媒婆跟高家通个气儿,聘礼甚么的也不必筹办,只要他们能好好照顾申氏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嫁奁必定会让他们对劲的……”
看着被弄脏了的翠竹锦帕,齐蓁气的狠狠顿脚,却也不敢将锦帕留在此处,不然如果让打扫的丫环瞧见,她那里另有脸面做人?手指轻颤着将狼藉的衣衿整好,乌黑柔腻的脖颈上留下点点红痕,一向往下伸展着,幸亏本日齐蓁穿戴的褙子是用锦缎做成的,而非透光的细纱,这才气将胸前风景讳饰一二,即便刚才的战况狠恶,弄的她两腿发软,也不至于被别人瞧了去。
高家固然一家子都有杀猪的技术,但高家的男人也多,一个个青壮小伙儿想要娶媳妇,光盖房跟聘礼的银子他们家就出不起,再加上高老太太曾经将媳妇逼得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了,普通的人家凡是稍稍珍惜本身家的女人,也不会给女儿选如许的人家,如此一来,高家的五个儿子便更不好娶妻生子了。
廉肃现在恨不得将申氏打发的远远的,固然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妒忌别有一番兴趣儿,但现在醋坛子已经打翻了好几日,如果再不将申氏阿谁祸端处理,他恐怕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想到今后繁华繁华都成了一场空,申氏惨白浮肿的面庞扭曲起来,不过这女人到底也是个有成算的,晓得现现在最首要的就是养好身子,毕竟女人的月子如果坐不好的话,不止会损了底子,就连面貌恐怕都很难保持,她还得靠着这张脸傍上廉肃了,现在可千万不能有失。
见齐蓁慢条斯理的点头,红岚抿嘴直笑,她向来没见过像申氏那般无耻的女人,整日里胶葛着老爷,非要给夫人添堵,也不看看本身到底是甚么货品,如许风.骚,青楼里的窑姐儿们都远远比不上她。
涂在嘴上后,刚才被那畜.生咬的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已经稍稍压下去几分,齐蓁看着镜中女人没有甚么不当之处后,转头朝着床帐方向瞪了一眼,小手按在饱满胸脯处,平复了呼吸,这才施施然走出了主卧。
齐蓁恨不得一巴掌狠狠拍在这男人脑袋上,她紧紧皱眉,杏眸中几欲喷出火光:“到底要我如何你才气信赖我不嫌弃你?”
接太小丫环手里头的粥碗,申氏强忍着下腹处如同刀绞般的疼痛,将微微烫口的粥灌进肚子里,小丫环见主子的情感和缓了几分,趁机问:“主子,乳母已经喂了蜜斯了,您不看一眼……”
身上被吃了不知多少豆腐,红嫩小嘴儿也被咬的红肿不堪,廉肃闷哼一声,拉着齐蓁的手,用她绣了好些日子的翠竹锦帕擦洁净本身身上的脏污以后,这才放开钳制。
西北胡同。
趁着小女人好好‘服侍’他的机会,男人猿臂一伸,直接箍住纤细不盈一握的小腰,将人拉到床边,肆意吃着那张嫩红小嘴儿,舌头不管不顾的闯进牙关,细细咀嚼着里头绝佳的苦涩滋味儿。廉肃自打受伤后就没有好好洗漱过,吃的东西固然味儿不重,但平时总偿另有一些苦药灌进肚子里,齐蓁被他亲的头昏脑涨,恰好只剩下一手能够活动,天然推不开廉肃。
现在有不要聘礼就能去到媳妇的功德儿,就算那媳妇年纪大,还带着个拖油瓶,高家也不嫌弃,只要女人没老的不能生就行,何况申氏固然已经满了三十,但这些年保养得好,她本身又生了一副娇娇轻柔的模样,看起来就跟二十五六似的,姿容娟秀,比那些富商养的小妾都有滋味儿,高老迈从媒婆那儿看到过申氏的画像,心中不止没有嫌弃,乃至还想快些将俏媳妇娶进门儿,好好利落一番。
听出女人言语中强压住的火气,廉肃昂首,看着面前气的面色绯红的小女人,嘴唇比鲜嫩的玫瑰花瓣还要柔滑,颊边的红晕仿佛桃花,配上小儿挺翘的琼鼻,水润润的杏眼,让男人看在眼里,喉结不由高低滑动了一瞬,低低道:“你帮帮我......”
“不必了。”申氏皱了皱眉,她现在看到阿谁女儿就感觉心烦,即便女儿是从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但毁了申氏的繁华繁华,她内心头又那里会痛快?要不是看在女儿另有效的份上,申氏早就不管了。
将身材侧翻过来,男人拉起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本身的胸口处:“你摸摸看,就晓得我到底心不心疼了。”一边说着,廉肃乃至还解开本身的衣衿,拉着齐蓁的手触碰到炙热滚烫的肌肤,女人颤抖了一下,感遭到掌心下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时候只感觉有股莫名之感缓缓涌出,让齐蓁眼神闪了闪,不由升起了想要遁藏的心机。
齐蓁一开端没有反应过来,听到瞧见男人亵裤那处的小帐篷后,神采蓦地涨红如血,她咽了口唾沫,想要抽回击,却不想廉肃这个无耻之徒直接将她的手从衣衿里取出来,放到了那处,不诚恳东西的突突直跳,齐蓁咬着唇,一时之间不知是回绝好还是放纵好。
红岚一向在主卧外头的院子里,一见着主子出来了,便从速迎了上去,一双狐狸眼中划过一丝镇静,吃紧问:“主子,大人可同意将申氏嫁到高家了?”
“我没有嫌弃你。”齐蓁抿了抿嘴,淡粉指甲悄悄抓了抓男人的掌心,微微发痒的触感让廉肃内心一动,偏这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即便内心头乐着花了,面上还是那副黯然的模样,目光涣散,薄唇勾起一丝苦笑,点头道:“蓁蓁,你不必安抚我了。”
此时现在申氏还没有从打击中缓过来,固然她一开端想要勾上廉肃,但那不过是为了寻一条后路,在孕期时过上舒坦日子罢了,那里想到她的肚子竟然这么不争气,只生了一个没用的女儿,宁王府已经有庶女了,即便王爷再宠嬖她,为了不跟王妃撕破脸,也不会容下她跟她的女儿。
“蓁蓁,你帮帮我……”廉肃再度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与要求,麦色的皮肤上也涌出了精密的汗珠儿,仿佛在经历甚么难捱的折磨般,齐蓁与廉肃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伉俪,敦伦之事做过了不知多少次,现在再矫情也没有别的用处,她一咬牙,小手探了出来,闭着眼高低行动着……
齐蓁斜睨了廉肃一眼,问:“把申氏嫁出去,你当真不心疼?”
自打去山西以后,廉肃就再也没有尝过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了,本想着回京能好好疼宠本身的小媳妇,哪想到被陛下贬了官不算,脊背腰臀处还被打了一百大板,即便廉肃有甚么旖旎的动机,现在也只能在脑袋里想想,底子不能付诸实际,幸亏现在固然不能好好吃上一顿,但喝汤廉肃也是不嫌弃的。
齐蓁眉头一皱:“你在胡说甚么……”她没想到廉肃内心头竟然会有这类设法,就算面前这个男人不是锦衣卫批示史又如何?有玉颜坊在,他们一大师子也不会饿死,只不过日子不如以往过得那么风景罢了,本身固然贪慕虚荣,但也不至于连亲人都不管不顾了。
“算了,我先去筹办筹办……”说着齐蓁就想要分开主卧,岂料她的筹算早就被躺在床上的男人发觉出来,鹰眸中决计透暴露一丝黯然,廉肃苦笑道:“蓁蓁,你是真的嫌弃我了吗?我现在不是批示史,又受了重伤,还得让你养着,如此没用,你瞧不起我也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