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严家的打算
见着严夫人终究松了口,严凝香伸手搂着她的胳膊,悄悄摇摆着:“女儿晓得娘最好了,最疼我们了。”
至于刘老板,齐蓁倒是并不清楚,她只晓得八宝楼之前换了掌柜,却也没有见过那人生的甚么模样。
严凝香歪头靠在严夫人肩膀上,噘着嘴道:“齐姐姐指不定还没看上哥哥呢,您这么说,仿佛人家已经成了你媳妇儿似的。”
两人商定五今后去护国寺踏青,现在冰雪溶解,春暖花开,护国寺的梨花开的极好,每日特地去寺中赏花之人都不在少数。
“主子,既然是严蜜斯送的,您就放心收下吧。”
齐蓁轻笑一声,瞅着严凝香问:“要不要抱抱安然?”
严蜜斯去了廉府的事,在京里头天然算不得甚么奥妙,楚昭一向派人盯着廉府,严凝香递帖子之日他就晓得了,不过严凝香是个女子,楚昭也没有在乎,比及发明不当时,才悔怨不跌。
夜里崇安伯夫人去了严凝香的房中,母女两个一起坐在床上,严凝香头上的珠翠已经全都卸了下去,脸上的脂粉也都洗洁净了,很有几分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感,严夫人道子非常和顺,对后代也关爱的很,天然清楚严凝香本日去了那边。
柳眉轻皱,严夫人摇了点头道:“这不一样,你大姐有我们家撑腰,就算楚泷不是个东西,整日里拈花惹草,你大姐也是侯夫人,位置稳如泰山,但如果你哥哥娶了齐蓁,她就是我们崇安伯府的主母,这出身委实太低了些,就算我不难堪她,那些高门大户的女眷也不会看得上眼,到时候闲言碎语一多,娘怕她受不住……”
小安然也不认生,他比来固然还没有冒话儿,但却要比之前结实多了,冲着严凝香啊啊的叫了起来,伸出小手,想让面前的美人儿抱一抱。
齐蓁正走神儿呢,听到红岚的话,目光庞大的点了点头,不晓得到底甚么启事,她总感觉严家人的行动有些奇特,大抵是她多想了吧。
看着老太太胃口好,崇安伯一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是个孝子,但看着母亲日渐朽迈,心头难受却也没有任何体例,本日凝香带返来的桃花蜜能让母亲多吃下些东西,实在是不测之喜。
齐蓁之前去过护国寺,当时去那边是为了相看相看赵恒,谁曾想竟然被刘老板阿谁色胆包天的尾随了,还差不点被他奸.污。
但齐蓁的身份……哎,为何颂之非要对一个孀妇情有独钟?
严凝香看着母亲的神情,晓得她有些难堪,便悄悄开口为齐蓁说好话:“娘,本日我见着齐姐姐,脾气实在不差,也并非那种水性杨花的性子,只是人模样生得好,身材儿也好,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哥哥动心也没有甚么错,更何况齐姐姐的丈夫已经没了,再嫁一回也不算甚么,我们家并非顾及名声的人,当年大姐都嫁给楚泷那种人,您还不是拗不过她……”
听了这话,严凝香心痒不已,顿时点了点头,谨慎翼翼的将娃儿抱在怀里头,又不敢用力,只感觉小孩仿佛水做的似的,她只要力量稍大几分,就会将他碰坏。
严颂之本年已经二十有六,不止没有娶妻纳妾,身边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与其说是洁身自好,倒不如用不近女色来描述,严颂之是崇安伯府独一的儿子,技艺高超,于排兵布阵上也极有天赋,将来讲不准就担当了他祖父,成了申明赫赫的大将军。
究竟上,小安然可没有那么娇贵,这孩子体格好,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现在满地乱爬,每日都得弄脏好几身儿衣裳,可让府中的仆妇忙活坏了。
这话说的在理,严夫人也不能辩驳,因为老太太食欲开了的原因,她的确对齐蓁有了几分好感,沉吟半晌才道:“罢了,若你哥哥真要娶她,就由着你哥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里另有过不去的坎儿?”
好不轻易儿子瞧上了一个女子,即便小门小户,只要品德不差,严夫人也认了,恰好颂之看上的是一个嫁过两次的孀妇,还是嫁给了一对兄弟,大业朝倡导守节,严夫人固然对二嫁女没有甚么成见,但一想到本身的儿子要娶一个孀妇当正室,她内心头就难受的很。
严凝香性子好,人又仙颜,自打与齐蓁熟悉后,就经常来到玉颜坊中逛一逛,用了铺子里的脂膏,发明本身的皮肤比昔日更加光亮莹润时,饶是以严凝香的心性,也不由欢乐的很。
小安然看着小,实际上分量却不轻,严凝香抱了一会后,就将孩子交给了衡氏,转头看着齐蓁,笑着道:“这段时候气候垂垂暖了,齐姐姐不如与我一同去护国寺里拜一拜,护国寺就在京郊,离这儿也不远,我们权当踏青了……”
严夫人一瞪眼,捏了捏严凝香挺翘的鼻尖儿,道:“我们严家是甚么家世?你哥哥品德边幅又如此出众,比起齐蓁没了的丈夫都要强上几分,她怎会分歧意?”
齐蓁也想看看那些梨花,不知能不能再研制出一种新的脂膏来,如果不成的话,做出香粉也是不错的,毕竟梨花的味道香浓新奇,比起玫瑰桂花多了一丝清雅,想必也能有很多贵女喜好这个味儿。
见着齐蓁应下此事,严凝香笑的更加和顺了,她与齐蓁熟谙了足足有两个月,现在熟稔起来,踏青也是普通的,到时候让哥哥在一旁骑马护着,也算本身这个做mm的替哥哥缔造的机遇,不过可否掌控住,可就说不准了……
这么一想,齐蓁立马将不好的回想全都忘在脑后了,归正现在赵恒已经成了废人,之后果为用热油毁了廖玉儿的面貌,他现在已经被京兆尹收监,关在阴暗潮湿的缧绁中,身上的职位也早就免了,成了平头百姓,比及案子查清了,就算此人不消在牢里头关上几年,廖家恐怕也不会等闲罢休。
一旁的红岚往木匣子里扫了一眼,不由咋舌,这有严蜜斯脱手当真风雅的很,里头的金饰都得值上千两银子了,即便主子送的桃花蜜也是可贵的贵重之物,却也不值上千两银子。
不过桃花蜜有价无市,在别的处所底子得不到,就算京郊另有几百年的老桃树能着花,腌制花蜜的步调也讲究的很,若不是孙氏手里头有家传秘方,想要做出这么滋补的桃花蜜也不是易事。
看着母亲满眼的对劲,严凝香哼了一声,悄悄道:“归正齐姐姐已经将桃花蜜送给我了,您就算不顾及哥哥的心机,也得为祖母考虑考虑……”
特别齐蓁还刚生了一个儿子,阿谁孩子该如何安设?瞧着齐蓁的玉颜坊运营的有声有色的,手头上较着不缺银子,她那死了的丈夫之前又是锦衣卫的批示史,传闻也是可贵的美玉良才,只可惜命不好,才二十几岁就英年早逝了。
因为颂之的心机,凝香特地登门拜访了齐蓁,回府后就带返来了桃花蜜,这东西到底是从那边来,严夫人怎会不知?她伸手摸了摸严凝香顺滑丰富的黑发,声音暖和的问:“本日你也见过那齐氏了,感觉如何?”
现在齐蓁底子不晓得严家人的心机,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木匣,此中放满了珠钗金饰,都是京里头新出的款式,齐蓁顺手拿起一只牡丹步摇,看着上头鸽子蛋般的鸡血石,只感觉这份礼实在是太贵重了些,她虽贪财,但也不肯意随便占别人的便宜,特别是严家还对她有恩,齐蓁内心头就更加过不去这个坎儿了。
想到此,齐蓁就没甚么兴趣,刚想开口回绝,看到严凝香不幸兮兮的眼神,回绝的话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点点头。
儿子有出息天然是好的,但严夫人却一向提心吊胆,独一的儿子长年在疆场上拼杀,刀剑无眼,颂之又是个冷心冷血的性子,骨子里带着一股狠劲儿,从不会等闲认输,如许的脾气在疆场上最是伤害,恰好他还没有结婚,内心头没个挂念,又没给崇安伯府传宗接代,严夫民气里头哪能好过?
廖守身为京兆尹,他对廖玉儿这个亲mm还是很心疼的,也不知这位办事公道的廖大人,在碰到赵恒时,是否还能铁面忘我?
严夫人倒没感觉齐蓁克夫,毕竟锦衣卫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准甚么时候就丢了性命,怎能将此事怪在一个小小女子身上?
这日严蜜斯又登门了,看着齐蓁将小安然抱在怀里,快满周岁的娃儿生的粉粉嫩嫩的,五官又非常出挑,皮肤白的像剥了壳儿的荔枝,大眼睛乌溜溜的,严凝香本就是个暖和性子,现在一见着小安然,恨不得直接将小娃娃抱在怀里头,好猎奇怪一阵子。
对于本身的儿子,严夫人如何看如何扎眼,半点儿错处都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