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字字诛心
“这就受不住了?”谢悠然一手将满身高低都湿漉漉的,奄奄一息早没了放肆气势的仇氏拎出来,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地扔到了地上,冷冷道:“你们在对我爹娘mm动手的时候,如何没想过我们也是你的家人?这些年来,我们后院受了你们前院多少委曲多少凌辱?可我们吱过声吗?就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爹娘才一次又一次的谦让,可最后换来的是甚么?是你们的得寸进尺,是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欺侮和欺负。你们以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为荣,向来都没有想过,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眼下,我只是将你们平日里对我们所做的偿还罢了,这你就感觉受不住了?爷,你这双标是不是太较着了?”
“大丫,你究竟还要如何?”老头悲忿隧道:“我们可都是你的家人啊,你如何能下如许的毒手?”
这字字铿锵,句句激昂,毫不包涵地扯开了那层遮羞布,将谢家人的无耻嘴脸一一扯开。
谢保安则被磨刀石也砸昏了畴昔,现在人事不知地躺在地上。
仇氏被摁在了水缸里,已经没力量扑棱了;谢保玉脸颊被菜刀划了道口儿,吓昏了。
老谢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但是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到底掠过了一抹惭愧之色。
“爷,我只是想让你晓得,做错了事就该支出代价。你感觉我心狠手辣,但是你想过没有,我是被谁逼的?我奶,我叔婶和小姑他们落到本日如许的境地,又是谁形成的?”
“是你!”谢悠然淡然道,“是你这个一家之主。是你的冷酷,无私,放纵和是非不分,滋长了他们放肆的气势。是你对我们后院的冷视和轻视影响到了他们,让他们想当然地以为,我们后院的存在就是来给他们欺负的。爷,我爹以往即便再不争气,可那也是你的孩子,不求你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能扶一个踩一个吧?更何况,我娘和我们姐妹仨个又有何辜?我们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这些年来,始终仰着你们的鼻息而活,看着你们的神采艰巨度日,即便是再艰巨,吃不上饭的时候,也未曾向你们乞助过,你们更未曾主动帮过我们母女一把。乃至,你放纵着你的儿后代儿,时不时地来踩我们一把,恨不得将我们踩进泥浆里。这么多年,我们后院受了多少委曲?我被王赖子逼死的时候,你这个做爷的,又在那里?我娘被奶奶推倒难产的时候,你们前院的人又是如何做的?这桩桩件件都是血泪,可我们说过你们半句好话吗?若不是被逼到死路,我们又何至于跟你们撕破脸,抖擞抵挡?”
谢悠然冷冷地站在那边,像一株夏季里矗立不倒的松,浑身披收回凌厉冷戾的气味。
现在,又那里另有脸去要求大丫讲甚么亲情血缘呢?
老谢头有气有力隧道:“不管如何,他们已遭到了经验,杀人不过甚点地,你还想如何?”
而花氏和刘氏在不断地自扇耳光,看上去又惨痛又狼狈。
因为恨铁不成钢,因为在大儿子的身上支出了最大的尽力和期盼,以是,才不肯意接管本身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老谢头眼睁睁地看着这统统产生在本身的面前,一口气上不来,身子踉跄了两下,跌坐在了地上。
即便是他再不肯意面对实际,也不得不承认大孙女说得对,养不教父之过,他的儿后代儿变成明天如许,他负有不成推辞的卖力。如果不是他的听任,或许,后院不会被逼到这份上。
所谓说话杀人,字字诛心便不过如此了吧?老谢头苦笑,一张老脸被本身的孙女指责得无地自容。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戳到了老谢头的心窝里。
现在,前院的这些人,除了出去玩没在家的四个孩子,另有借端躲出去的谢保平,剩下的世人,一个个都没获得好了局。
他放弃了这个儿子,同时,也放弃了父子之间最后的那点血脉亲情。
老谢头愣住了,下认识道:“是谁?”
谢悠然又道:“我爹娘总念着一家人骨肉血亲,即便是你们平时做得再过分,我们挣钱了,日子好了,有口吃的,他们还总想着你们。可你们是如何对我们的?不但把我们的至心扔到地上踩踏,还见不得我们好。我们挣了钱,你们眼红妒忌,乃至想不劳而获,理所当然地将我们辛苦挣下的银子据为己有。民气坏到这个境地,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就连邻居们都能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帮一把,发财的时候锦上添花,可作为同是谢家人的你们,又做了些甚么?一个个的,都掉进了钱眼里,为了钱,连亲情道义和脸面廉耻都不要了。我今儿没去报官把我叔婶小姑他们抓起来,已是看在同为谢姓的份上了,现在你竟然还感觉,我所作过分?”
“爷,民气都是肉长的,半夜梦回,你就没有过一丝丝的惭愧之心吗?你常说我爹烂泥扶不上墙,可你看看,你放弃了他教出来的二叔三叔,又好到了那里去?一个个都是不讲亲情品德的无私冷血之人。一个,打通地痞地痞在我从镇上返来的路上拦路打劫,一个,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一群女人去本身的亲哥哥家里入室明抢。这么令人不齿的行动,你们莫非还感觉很名誉吗?另有小姑,一个女人家,不好幸亏爹娘跟前尽孝,每天撺掇这个教唆阿谁,煽风燃烧,调拨家人干系,如许的长舌妇,如许的刁钻挑事的心性,你希冀她将来还能寻个好婆家?”
他是不喜好大儿子,那也是因为,曾经对他寄予了太大的但愿,而他的表示太令他绝望。
“养不教,父之过。爷你莫非真的觉得,我叔我小姑他们坏成如许,你一点任务都没有吗?还是连你也感觉,他们所作的统统都是对的,精确的,以是,你不消为此感到抱歉?如果是如许,你又有甚么资格来指责我?我为我的家人出气,为他们出头,又有何错?比起这些年我们后院受的苦遭的罪,你们本日所受的这些,又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