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真凶
“一百万!李家给了我一百万……我也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如果我不接管那笔钱,跟他们作对,他们就让我们百口都不好过……邱蜜斯,冤有头债有主,是李天佑把你撞死的,你去找他吧……”
“我表姐已经走了。”我双手环着胸,看着惊魂不决的赵大海,“她让我转告你,李家的钱好拿,有没有命花那些钱,就不好说了。”
“咦?”莫非普通的反应不是应当说我不信我不信这世上底子就没有鬼之类的嘛。
“有些人做贼心虚嘛,吓一吓就把甚么都抖暴露来了。”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支灌音笔,扬了扬眉说,“有了这个东西,不怕搞不垮李家!”
许是看出我的惊奇,他奥秘兮兮一笑,“你已经不是我所晓得的第一个能瞥见鬼的人了。”
“什……甚么意义?”赵大海说话还在颤抖。
燕七错愕地张大嘴巴,过了好半晌,才狠狠地点了点头,“我信。”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说,“燕七兄,今晚真是多亏你了,你是没瞥见赵大海阿谁怂样,尿都吓出来了。”
回到汽车上,慕容绝立即启动汽车,我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燕七,他把本身的脸涂得惨白惨白的,嘴唇血红,就像喝了鸡血似的,头上戴的假头套已经被风吹偏了,假发乱七八糟的,身上穿戴不晓得从那里淘来的长裙,为了逼真,裙子上还染了红色的颜料,他正在卸妆,嘴里碎碎念,“哎,肮脏死了,我都快受不了我本身了……”
第五十五章 真凶
“是,是张伟,是他开车撞死了邱珍珍!”赵大海声音颤抖。
“咦,真恶心。”燕七恶寒地抖了抖,“也真亏你想得出来,让我扮鬼恐吓他。”
我眸子子一转,计上心头,笑盈盈地说,“大叔,这好办啊,不过又要费事你了。”
红色身影已经飘到了他的面前,他惊骇地闭上了双眼,身材不断地颤抖,等了好久,感受畴昔了一个世纪一样,女鬼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壮着胆量展开眼睛,不知甚么时候巷子里的灯已经重新亮了起来,女鬼早就不见了。
“嘴还真硬啊,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可惜地摇了点头,然后望向他的身后,幽幽地笑了,“表姐,你来了啊。”
我转头看他,笑道,“如果我说我瞥见邱珍珍的幽灵缠着李天佑,以是思疑李天佑才是撞死她的真凶,你信不信?”
巷子里的路灯,像是感到到甚么似的,俄然燃烧,四周刹时一片乌黑,一个红色的影子,蓦地呈现在巷子口,她长长的头发垂在胸前,挡住了面孔,一阵阵阴风吹来,将她广大的衣裙吹得呼呼作响,身上一团团鲜红的血迹,她一边哀怨地抽泣,一边向着巷子里飘来。
一向没有说话的慕容绝沉沉地开口,“害死她的人是谁?”
后座,燕七已经快手快脚地将衣服给换了,拨了拨额前的短发,说道,“苏蜜斯,我挺猎奇的,你为甚么这么肯定人不是张伟撞的,赵大海作了伪证呢?”
真的是飘,她的双脚,底子就没有沾地。
“你为甚么要作伪证,说是张伟开的车?李家给了你甚么好处?”
赵大海猛地转头,正都雅见一个白影闪电般地从巷子口闪过,紧接着,一阵惨痛哀怨的哭泣声随风飘来,那是女子的声音,哭的如泣如诉,悲伤欲绝,哭着哭着,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阴气森森,让人毛骨悚然。
以是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俄然有些猎奇,他说的另一个能瞥见鬼的人是谁。
我间隔赵大海比来,连尿骚味都闻到了。
话音刚落,阿谁白影阴测测地笑了起来,笑声比哭还刺耳,“赵大海……我死得好惨啊……你也下来陪我吧……”
慕容绝瞥了我一眼,唇边含着含笑,“光这个还不敷,如果赵大海反应过来,认识到我们在整他,会反咬一口说是在被勒迫的环境下说出那些话的。别的,就算他没有反应过来,也会碍于李家的权势职位,不敢出庭作证,他的供词,是扳倒李家的关头。”
我直起家,遗憾地摇了点头,“我只是美意提示你,你如果不信赖,那就算了。”
他扬了扬眉,一脸已经将我看破的神采,我就晓得他已经猜到我想做甚么了。
“你――你不要恐吓我,我赵大海,甚么世面没有见过,不会被你一个黄毛丫头吓到的。”
白影伸出干枯如柴的双臂,做出掐脖子的行动,鬼怪般朝着赵大海飘来,他惊骇地惨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声叫着,“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是李天佑,那天是李天佑开的车――”
“你不要装神弄鬼,我奉告你,我不怕!”
赵大海嗷一嗓子,吓得几乎昏迷畴昔,双腿颤抖不断,嘴里连连嚷着,“邱蜜斯,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你别找我啊,你去找那些害死你的人吧――”
没错,刚才阿谁女鬼,就是燕七假扮的,他提早埋伏在暗处,弄坏了路灯,踩着滑板幽幽地飘了出来,前面架着鼓风机用力吹,制造出阴风阵阵的假象,再播放一些从网山找来的女鬼抽泣的声音,逼真得连我都快信了。
我弯下腰看他,歹意地笑了,“你感觉,这个天下上,甚么人最能保守奥妙?答案是――死人。”
“到现在,你还敢扯谎!”我神采一沉,望向阿谁间隔我们越来越近的白影,用幽怨地声音说道,“我的表姐死得太惨了,汽车从她的身上碾压畴昔,肚子里的孩子,活生生地被撞飞了出来,她怨气滔天,没体例去投胎,只要杀死那些害她的人,她才气放下怨气,你既然要帮真凶坦白,那就是她的仇敌,就等着被她日夜折磨而死吧。”
我跟慕容绝扬长而去,留下赵大海心惊肉跳地坐在巷子里,久久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