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玄奘讲道
“凤十三?!”玄奘一愣,没想到凤十三竟然还在大雷音寺。
玄奘赶快上前,正要扶住敖烈,又有一个红衣女子冲了出去,急道:“夫君!你如何能够乱动!”
玄奘见世人应下,才道:“西方教陵夷,乃天数。然兴衰之事,一如那大波浪花,自有起伏,诸僧不必介怀。我佛曾言:西方教当有畴昔、现在、将来三佛,乃至于永久。畴昔佛已入灭,现在佛亦不显,本为我佛教义,本日言明,好叫众僧晓得。”
火烧大雷音寺?这话也就凤十三这类疯丫头能说的出口了。
此法玄之又玄,非大聪明不成听闻。玄奘本日讲出,虽无人能当场参悟,却留下了陈迹。多少年后,真有慧根佛子,以此悟道成佛,乃是后话。
这等小事地藏王天然立即便安排下去了。玄奘又将凤十三轰出了净室,仅过了一夜,便然便见那敖烈生龙活虎地走了出来。倒是玄奘脚步踏实、面色惨白。
这一讲便是旬日。
“瞎扯甚么,还不快快起来。”玄奘赶快扶起敖烈。那凤十三却道:“我那里乱喊了?夫君说过的,你我婚事还得有你徒弟主持。本日他已经来了,我们就必须结婚!”
玄奘一笑,反问:“佛祖弘愿未成,不是佛?”
地藏王坐守地府多年,固然佛法修为独树一帜,却毕竟不必等玄奘乃佛祖亲传,博学泛博。
小西天大雷音寺创建多年,地藏王菩萨毕竟不得成佛。坐下五百罗汉,亦无一人晋升菩萨果位。这此中一莫大人缘,便是西方教法不全。
玄奘也不立即应她,而是对敖烈道:“徒儿,为何你这伤势仿佛至今未曾全好?”按理说大雷音寺有化龙池,当可为敖烈治愈旧伤,实不该蹉跎至今。
但他仍旧问道:“何为佛?”
玄奘所讲,大半源自昔日佛祖所传,另有一小半,倒是在七龙青铜棺中,与昊天谈古论道所得感悟。
地藏王愣了半响,竟然接不上话来。
玄奘又道:“我之前尘旧事,已尽化作六道循环。不复金蝉子,亦不复旃檀功德佛,然毕竟为西方教弟子,虽不入主大雷音寺,却当与诸僧结缘。”
听得玄奘所言,地藏王菩萨心中松了一口气。有此一言,玄奘定然是不会代替本身在大雷音寺现在的职位了。
旬日讲法结束,大雷音寺众僧再拜玄奘,便是地藏王与其弟子已大礼拜谢。
环顾众僧,玄奘又道:“本日起我讲法旬日,以全西方教之教义,诸僧参悟,今后当有成佛者。”
这昆仑山之行,本意是带走敖烈。现在玄奘来了旬日,也未曾见到敖烈,心中暗自奇特,故而主动开口说道。
一夜工夫,他透支了本身材内半血,为敖烈修复伤势。慈航当年动手虽狠,但先有化龙池为敖烈疗伤,现在又有玄奘体内佛血为补,天然完整治愈了伤势。
“弘愿不成,如何为佛?”地藏王刚强道。
便是表示地藏王,弘愿未成,却亦可成佛。但佛性虽在,心结亦在。地藏王摇点头,也不答话。只是心中暗自考虑,不成佛,战力不涨,第三战如何胜得过刑天?
“昔紫霄宫中,道祖法传六圣。我西方虽为傍门,已可证道。故曰殊途同归、道无高低……”玄奘侃侃而谈,竟然从道祖鸿钧传道时提及。
在玄奘看来,地藏王现在还在纠结‘天国不空、誓不成佛’的弘愿,便是他不能成佛的关头。
“上师大德!”众僧冲动道,连地藏王菩萨不免亦动容。
玄奘摇点头,道:“不必了,我既在此,何必凤族圣女?”
西方教本有八部天龙,但也与佛祖一同消逝了。当年地藏王护着五百罗汉撤走,固然也带上了化龙池,但毕竟如折花普通,固然尚能绽放些许光阴,但毕竟有枯萎的一天。
玄奘听了,晓得地藏王心中活结,便道:“金仙者,去统统妄图邪念,即为佛。”
玄奘又道:“我佛慈悲,广开极乐之门,万物皆有佛性,皆可成佛。”
当年西方二圣创教,许下大弘愿,要归天间统统烦恼痛苦,为生灵造无边极乐天下。此弘愿那里达成了?但是准提、接引早已成佛,更成绩贤人混元道果。
“相公的徒弟,你要给十三做主!不然我烧了这破庙!”凤十三来到玄奘面前,一脸委曲地说道。
旬日讲道,诸僧如痴如醉。或面带笑容,或神采悲苦,亦有苍茫不能尽听者,都是根性分歧。
“混闹!”
“你乱喊甚么?”敖烈一把推开她,又对玄奘拜下,大声道:“弟子驱逐来迟,请徒弟赎罪。”
敖烈与地藏王齐声道。
地藏王更是忧?不已。这凤十三修为不俗,大雷音寺除了本身和敖烈,底子没人镇得住她。现在对方竟然嚷嚷着要与西方教的八部天龙广力菩萨结婚,如此荒唐,地藏王天然千万不准的。
“化龙池泉水干枯,弟子的伤病也就一向拖着好不了。”敖烈说道。
又对地藏霸道:“借一净室,我要为徒儿疗伤。”
“谢上师指导。”既然不能称玄奘为佛,众僧便以上师称之。
人非划一,自有凹凸贵贱、聪明笨拙,玄奘也不强求。只要那地藏王菩萨,本就是最强菩萨,半步佛陀。现在听玄奘讲法,心中感悟最深。
玄奘苦笑。对方这是在求本身?还是在威胁本身?大雷音寺如果破庙,这全天下便再无一间好庙了。
本日玄奘传法,补全佛门教义,才使得西方教答复有望。
“不成!”
玄奘站起家来,说道:“告结束人缘,此处却非我久留之地,请唤来八部天龙广力菩萨。”
当初在东海偶遇凤十三,她正逼敖烈迎娶本身。现在口称‘夫君’,莫非他们已经结婚了?
地藏王亦在一旁解释道:“现在没了八部天龙,这化龙池运转之法贫僧也不精通,只能坐视泉水干枯,实在忸捏。”
玄奘正迷惑时,俄然大雄宝殿正门被退开,一白衣男人行动盘跚地走了出去。玄奘见了大喜,这恰是他四门徒敖烈。
诸僧听了,却面有难色,竟然无一人答话。
任凭那罗汉酒保、比丘沙弥,便是地藏王菩萨,亦未曾听闻此中奥妙。
“相公的徒弟,快快让我与夫君结婚。我带他回落霞峰,霓虹姐姐定能治好夫君的伤势。”凤十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