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阴影
“这个……这个……这个……这些不要，剩下的都要！一共多少银子？”
大手一伸，掌柜的立即恭恭敬敬的将那根鸡毛掸子拿来，放到路大爷手上。
“一百零一两！”
最后，路大爷勉强从这堆褴褛里挑出几样凑了两套金饰。一只津润剔透的羊脂玉梅花钗配着一对一样毫无杂质的羊脂玉水滴耳坠，两只外型新奇灵动的点翠飞鸟银钗配着一只精美的镂空银镯和一对点翠葫芦形银耳坠。
路大爷笑了，你说不要就不要？
掌柜的精力一振，哎妈呀总算说到点了上了。
从家具行出来，路大爷就要带着姜悦去和记银楼。
“五百七十两！”
哼哼！觉得爷爷这对招子瞎不成？
姜悦看的目炫狼籍，连声赞叹能工巧匠，慧心独具。
成果路大爷一脸怒意，“这都是甚么褴褛？有没有上得了台面的？”
跟他这类小人物要根鸡毛掸子，那是汲引他！
不对！这里头必定藏着东西！
哎妈呀，包场的感受，太爽了有木有？
“一百两！”
姜悦笑嘻嘻的道：“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又这么好说话，您是不是送我点甚么？”
“你先凑和着用，回京领你去挑些好的！”路大爷当场就把她头上那根筷子扔了，换上一根银钗。又把银镯悄悄套在她腕子上。
路大爷晃了晃手里的鸡毛掸子。
掌柜的脸都绿了，见过会讲价的，没见过这么会讲价的。贴着本钱出价，肯定这不是哪位同业的探子？
“路夫人，您再看看这张书桌，只要这张桌子才配得上您刚挑的阿谁书架……”
悄悄给伴计使了个眼色，两个身强力壮的伴计不着陈迹的往外挪，一左一右守住门口。然后不约而同的回眼打量路大爷……手上拎的那是个甚么玩意？
这瞎不瞎，差点把财神爷获咎了！
哎，我是不是瞎了？那是不是根鸡毛掸子？另有拿鸡毛掸子掳掠的？
掌柜的一惊，咋的，要抢啊？
姜悦又喜好又新奇，不断的晃着，晃着晃着俄然盯着路大爷，咬牙道：“你是不是常常给别人买金饰？”
掌柜的也悄悄点头，公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是发作户，就晓得往金子上盯。
路大爷挑眉似笑非笑的瞧着或人，或人怂。
喵的，咋这么会挑？
“路夫人，您……算了，您自已看吧！”掌柜的悲观了。
路大爷目瞪口呆。就那几间房，摆的下这么多家具？
“去那儿干吗？我又没甚么买的？我们跟送家具的车一起归去得了，石头……”
“不要！”姜悦失声尖叫，她对那玩意有暗影。
姜悦，“……”
“可我们家用不上……您实在想卖，便宜点，二两！”
“阿谁如何？”自始至终没颁发过定见的路大爷俄然开口，指着墙角一只鸡毛掸子问掌柜的。
不得不说，路大爷的目光是真好，这两套东西配出来，姜悦再看其他的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爷，您拿好！不是小人自吹，小店的鸡毛掸子但是一绝，您瞧瞧这竹杆浸过桐油的，贼健壮。”
实在，她看着掌柜的端出来那几盘金饰哪个都好，各种材质金银玉石，珍珠翡翠，猫眼珊瑚，各种工艺，镙丝、烧蓝、点翠、嵌宝、镂空，各种百般的外型花草、植物、植物、乃至另有亭台楼阁……
“……”掌柜的想抽自已两嘴巴。
姜悦心花怒放，赚到了！赚到了！
“快、还傻愣着干啥，还不从速请这位爷和夫人去雅间，上茶！快去，把我刚买那罐大红袍拿来！”
掌柜的，“……”我想死一死。
最后，她问都懒的问了，直接做主。
路大爷瞧他那样儿，神采立时便有些不善，“把你们最新式样的金饰全拿出来！”
姜悦，“……”
“四百两！”
掌柜的将近哭了。“实在没赚您的钱，送不起！”
掌柜的，“……”
镯子工艺庞大精美，中间阿谁小小的银铃也不知如何做了来的，悄悄一晃泠泠做响。别看是银的，比姜悦卖的那对金的都值钱，就贵在工艺上了。这类东西存在的本身，就是为了解释甚么叫低调的豪华。
公然在直男眼中，纹样、色彩、格式神马的都不存在，这些不都是椅子吗？有甚么辨别？
“可我信奉太上真君！这个……哎，最多给你五两！”
她本来还想听听路大爷的定见，成果问甚么路大爷都是一个字‘好’，两字‘尚可’，三个字‘有辨别？’
掌柜的听的与有荣焉，暗道，小娘子好会说话，呆会儿她挑上哪个，给她算便宜些。
“这位夫人，您明天是……”掌柜的瞧了瞧姜悦头上的筷子，心道，难不成跑我这儿来卖筷子？我们也不收啊！
“路夫人，您可真有眼力，这张床的木料但是高僧开过光的，睡觉时邪祟不侵……”
“他自已会照顾好自已。走，我们去和记银楼。”宝宝内心苦，可宝宝不说。
“这个看着不错……”
最后，颠末一翻狠恶的厮杀，姜悦以二百两银子的代价，买了一张中堂条案、六把太师椅、一张八仙桌、两张架子床，一张梳台、一筹措汉床、三只衣柜、以及书桌、圆桌、书架……大大小小三十来件家具，并四五个大小不一的花几。清一水的花梨木，质料、做工、花腔都无可抉剔。
掌柜的眼尖，瞧见路大爷手掌底下鲜明多了几张一千两的银票，倏的回神，恨不得给自已一大嘴巴。
掌柜的内心也痛快了，让你玩着命的跟我讲价，哼！
俩伴计如临大敌，掌柜的脑门子也冒了汗。
“能够！”掌柜的松了口气。
做买卖的讲的就是个眼力劲儿，别看这位爷穿戴浅显腿脚又倒霉落，可那眸色冷冽，气质刚硬，那种不动如山气势，一看就不是浅显人。
姜悦偷笑，这也太禁不起打击了。
路大爷冷哼一声，猛的一拍柜台，连掌柜带伴计带姜悦都吓了一颤抖。
这回变成路大爷挑三捡四，姜悦只要听的份了。
卖吧，这么多东西只赚五两银子，不卖吧……又是个大主顾，一次买这么多……哎，买卖不好做啊！
和记银楼的掌柜也还记取姜悦，毕竟一口气卖光统统金饰的人也不是每天都有。
路大爷抓着鸡毛掸子对空抡了两下，‘呜呜’带风，嗯……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