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赵公明死劫
姚天君问道:“闻兄,我闻那钉头七箭书须得二十一天方能见效,却不知现在是第几日了?如果时候来得及,我等可去寻觅同门道友前来挽救。”
广成子领命来到阵前,先将本身八卦仙衣翻开,连头裹定,不见其身,随后才入阵中。
陆压收了葫芦,破了“烈焰阵”而出,独自而归。
广成子破了化血阵,出阵而回,四位天君看得心头火冒三丈,当即又有烈焰阵主阵者白日君叫阵:“玉虚门下,谁来会我烈焰阵?”
在其身后,落魂阵姚天君,红水阵王天君,红沙阵张天君,目睹此番讨阵斗法得胜,又折了两位道友,不觉目眦欲裂,仇恨欲绝。
却不知,陆压本体乃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此三火共聚一身,又岂会害怕火烧?
闻仲见此,心中既是惭愧,又是愤恨。
三位天君闻言,齐齐变了神采。
一旁的三天君见此,再想想方才身故的孙天君和白日君,也不由一阵肝火上涌,双目几欲喷火。
闻仲悲从中来,顿足叫道:“我误公明兄!我误公明兄啊!”不觉走到榻前,将赵公明唤醒。
广成子将番天印祭出,正打中孙天君顶门,脑浆迸出,一道灵魂直往封神台而去。
闻仲喟然一叹,无计可施。
“西昆仑的闲人还真爱多管闲事。”
燃灯见此,又命广成子破阵。
“陆压道人将钉头七箭书授予姜子牙,要在西岐山要射杀赵道兄,此事该如何是好?”
那宝贝在白秃顶上一转,白礼首级瞬息落下灰尘,一道灵魂往封神台上去了。
白日君见此,立即将大阵策动,顷刻间,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齐燃,将陆压围裹起来。
因而便出了殷商大营,来到芦篷前叫阵。
闻仲见西岐战事又对峙下来,空耗赋税而无停顿,心中不由长叹短叹,一筹莫展。
闻仲赶紧摆案焚香,取三枚款项,占卜一卦,方知赵公明此次乃是被陆压以钉头七箭书暗害而至,大惊之下,赶紧请三位天君与古越一起来商讨对策。
燃灯回顾身后,道:“薛恶虎,你去破阵。”
赵公明见此,不觉仰天悲呼:“想我成道于天皇年间,修成大罗之身,享无边清闲,现在却遭陆压暗害,有此丧身之祸!云霄妹子,悔不听你之劝,至于此地!”
“玉虚门下,欺我等至此,岂无能休?本日定与他们不死不休!”
陆压随后也进入阵中。
闻仲赶紧跟上前去掠阵。
陆压身在烈焰当中,神情稳定,手中取出一只葫芦,内有一线光芒,高三丈不足,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白日君泥丸宫。
“奇特,公明兄乃是大罗金仙之体,早已能不食不寝,现在却睡而不醒,此中必有恶兆。”
但在这时,燃灯见己方并无在劫之人,心知没法持续破阵,也不强求,当即与众仙回身回了芦篷。
起家来到后营,探视赵公明,却见他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躺在榻上,昏睡不醒,鼾声如雷,心中不由惊奇。
陆压在火内一躬身,道:“请宝贝回身!”
闻仲点头道:“姜子牙行如此暗害之举,岂能毫无防备?岐山四周已稀有位玉虚门下暗中保护,我等如果前去,必定落入圈套,难以回返。”
时候流逝,很快就过了半个月。
燃灯见此,眉头不觉微皱。
化血阵中包含浓烈的天赋灵气,一经策动,便化为风雷,此中又藏稀有片黑砂,人若进入此阵,一旦有涓滴沾身,立即便会化为一滩脓血,任是神仙之流也难以幸免。
就在这时,一旁的陆压道人俄然开口道:“贫道去会他一会。”
营帐当中,闻仲本在为赵公明没法出战一事而心下不乐,懒理军情,现在俄然闻报,十绝阵又破两阵,折了两位天君,更是惊怒非常,顿足捶胸道:“一时忽视,扳连诸位道友受此灾厄,我心中如何能安?”
燃灯道人亲率阐教众仙刚下了芦篷,便听化血阵主阵者孙天君在不远处叫阵:“玉虚门下,谁来破我化血阵?”
三位天君见此,纵有百般不甘,也只得返身回营。
很明显,这是钉头七箭书在暗中作怪。
赵公明惊得从榻上一坐而起,双目霍然圆睁,叫道:“闻兄,我是为你下山,你当救我一救。”
白日君嘲笑一声,也未几言,回身回到烈焰阵。
闻仲再占卜一番,面色骤变道:“来不及了,本日便是第无二十一日,待到中午初刻,姜子牙就要脱手射杀公明!”
薛恶虎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道行天尊的弟子,听到燃灯之命,当即出阵,进入化血阵内。
孙天君见广成子入内,忙将化血阵催动到极致,瞬息间风雷涌动,同时又将一斗黑砂洒下,兜头罩向广成子。
三位天君大惊:“甚么?明天就是第二十一日?现在已是巳时过半,时候只剩不到半个时候,赵道兄性命休矣。”
孙天君站在化血阵中,见薛恶虎入得阵来,面露狠色,一把黑砂洒下。薛恶虎躲闪不及,沾在身上,一声惨叫,瞬息化作一滩血水,一道灵魂直奔封神台。
五天君见此,心中也是一阵窝火,便聚在一起商讨道:“我等此来西岐,摆下十绝阵,却无一阵建功,现在赵道兄身材抱恙,难以出战,我等若一向坐视不睬,今后有何脸孔去见诸位同门?”
但广成子有八卦仙衣护身,不管是风雷还是黑砂,都难以侵入。
张天君大怒道:“怪不得赵道兄如此变态,本来是中了钉头七箭书的暗害,陆压妖道实在可爱!为今之计,我等当速速前去岐山,掠取箭书,方能解公明此劫。”
赵公明被钉头七箭书暗害,元神委靡,神通尽失,几与凡人无异,此时被闻仲唤醒,恍忽问道:“闻兄何事教我?”
转眼间,赵公明的睡榻前就只剩下古越一人。
白日君不觉昏倒,莫知摆布。
闻仲神情悲切,忍痛将赵公明被钉头七箭书暗害,半个时候后就要受劫之事照实说出。
陆压授以姜子牙钉头七箭书,日日拜礼,令赵公明神态恍忽,再难出营讨阵。
说罢,飘身上前,与白日君道:“贫道西昆仑闲人陆压,特来会你地烈阵。”
闻仲沉默无语,心如刀绞,正要开口,只见赵公明俄然双目一合,倒回榻上,很快又熟睡起来。
阐教众仙因黄龙真人之死,本就憋着一股气,他们心中顾忌赵公明的金蛟剪,但却不怕十绝阵。
三天君说罢,怒不成遏,独自出了大营,将各高傲阵排开,上前叫阵。
燃灯再顾身后,却已没有了在劫之人。
如来一来,殷商一方好不轻易取获得的一点上风,立即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