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明月倾城

第172章 梦醒

“那起子狗主子,便是给娘娘提鞋都不配,之前跟那西洋花点子哈巴儿似的,跑前跑后的围着我们转,现在去了,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呸,狗仗人势的小人,等娘娘起来了,看如何清算他们!”

“好好好,娘娘莫急,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最喜好的织金凤舞九天的袍子。”宫女费了好大的力量才按住她鲜血直流的手,手上长长的指甲已经断裂,有几处还伤到了手指,只是这会儿也没工夫去措置伤口了,还是得从速把娘娘昔日的凤袍找出来,先安抚住娘娘的情感再说。

晋位?行赏?正在堕泪的钮祜禄氏心中嘲笑,到时候是要晋位封赏,只不过领赏的应当是那郭络罗氏了吧!

她俯身看看身上蓝素缎石青镶边的袍子,仿佛从那靛青的色彩里看出了腐臭的气味,“这是甚么,这是甚么人的破衣裳,也敢往本宫身上穿,快给我撕了,撕了!”

“娘娘,您别如许儿,那起子狗主子就阿谁德行,娘娘是谁啊,有钮祜禄氏一族撑腰,又跟皇上有多年的情分在,等战事一完,皇上必然还要对出征的将士论功行赏的,现在家里大爷四爷身上都有军功在,皇上到时候必定要给娘娘晋位以示恩宠,现在娘娘就先忍忍,那起子杀才,我们今后有的是机遇清算他们。”

宫女吓坏了,冒死摇摆着她的肩膀:“娘娘,娘娘您别笑了,奴婢,奴婢瘆得慌,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跟您说这些糟心的事儿,您打奴婢,骂奴婢吧,求您千万别笑了。”

只可惜她当时候儿满脑筋都是本身艳冠六宫的对劲,连赫舍里氏都没放在眼里,又那里体味获得他的用心。待他没有从钮祜禄氏一族那边寻求到梦寐以求的支撑时,她的好梦也就结束了,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答应一个对他没用的妃子去冒犯皇后的严肃,毕竟赫舍里氏一族但是他忠厚的盟友呢!

她内心不是不明白皇上态度如许窜改的启事,只是明白得太晚了点儿。当初他给她超出妃子的报酬,不是没有所求的,无法皇后的位子只要一个,衡量利弊,必然是赫舍里氏的,那么给她超品的报酬,不过是为了向钮祜禄氏一族施恩,以示对她和她的家属的恩宠正视。

头发梳了又梳,梳成最最时髦的盘花两把头,金饰挑了又挑,终是将当年初进宫时的赤金累丝点翠凤钿戴在了头上。

宫女擦擦眼泪,从角落里爬起来,既然已经没法反对主子穿这件衣裳,那就想体例哄她别出门去,好歹别让人瞧见了,不然一个承诺穿凤袍,传出去可不是件小事儿,娘娘现在可不是当日的丽妃,便是明知违制也没人敢多说甚么,现在的娘娘但是经不起一点儿风波了。

这些料子也不知在库里放了多少年,天长日久,早就沤坏了,现在那里经得起她的撕扯,经心养护的长长指甲将那衣裳撕得一条一缕,褴褛得不成模样。

等她的阿玛和家属里那些高官显爵的大人们活明白了,晓得往皇上身边儿靠了,皇上对钮祜禄氏一族也早没了当初的耐烦与信赖,朝中的新贵一茬一茬儿的起来,后宫的美人儿一拨一拨儿地进,她的仙颜在那素净明丽的芳华面庞前,早已泛黄发旧,失了昔日的色彩。

“呵,呵呵——”她蓦地张口大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儿。

她如许心如槁木般一心跟天子作对,比她方才歇斯底里的模样更加令民气惊,因着之前的衣裳都是按妃子的份例端方做的,现在做了承诺天然不能再穿,小小的耳房里挤挤挨挨满是箱子,就这还是她们精简了再精简,好些不要紧的东西当日搬场的时候儿都舍了没带,不然这两间小小的耳房连她们之前的库房都比不上,如何放得下那么多的东西。

钮祜禄婉容只悄悄地听着,半晌没有言语,她钮祜禄家的令嫒何曾受过这份儿委曲欺辱,狗仗人势,这话说得还真不假,他们之前可不就仗着她的势在外头作威作福,现在风水轮番转,她也尝到这个滋味儿了。

别说外务府见人下菜碟儿,蚊子腿上都要刮下一块肉来,就算他们有知己,不剥削,承诺每日也只要一斤八两猪肉,**陈粳米,两斤白面,两斤鲜菜,够做甚么的?那每月十五盘的羊肉和五只鸡鸭,她连根鸭毛儿都没见着,家里安排挤去的亲信宫女瞧不下去,特地找他们去要,还受了好一番挖苦。

眉毛细细描过,嘴上涂上最喜好的朱红口脂,为着他不喜好过分素净的色彩,她已经多久没用过如许素净夺目的口脂了?她为了他丢弃了自负,丢弃了自我,可仍然没能换回他的半点顾恤,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就让她按着本身的情意活一次吧。

“这都是些甚么褴褛儿,也敢往本宫面前摆?没得污了本宫的眼,都给我扔出去!”她嫌恶地看着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衣裳金饰,将几盒儿算不得过分宝贵的金饰踢到一旁。

她歇斯底里地撕扯着身上的衣裳,外务府的主子见人下菜碟儿,就连身上穿的衣裳,到她这里也只要最最浅显的潞绸素缎,之前织金妆花的蟒缎妆缎连影儿都见不着了。

终究,在将屋子里弄得满目狼籍以后,她总算是从一个压在最底层的箱子里翻出了这件衣裳,“哈,本宫就说它必然不会丢掉的,这不就找着了,快,快过来帮本宫换上,打扮,本宫要打扮!”

她太清楚自家那群“爷”们的德行了,常日里在都城表里四周“交战”天然是无人能敌,“军功赫赫”,一上了疆场,真刀真枪地斗起来,他们不尿裤子就是好的了,还希冀他们建功?

只是她们现在已是今非昔比了,留着这些,好歹今后求人办事儿的时候也有几样能拿得脱手的值钱玩意儿不是。

宫女不敢多说甚么,更不敢如她所说十足扔出去,这些金饰固然不是过分富丽夺目,却也都是真金白银上好的质料制成的,只是要么没镶嵌珠宝,要么上头镶嵌的珠宝有瑕疵,天然入不得主子的眼。

呵,在她最斑斓的时候,她都没能抓住他的心,凭甚么现在人老珠黄了还敢抱如许的等候?他的心中对她不但没有半分情义,乃至对她和她的家属充满了仇视,现在,她另有甚么希冀?!

皇上,他的心自始至终都没在她身上逗留过一时半刻,所谓的艳冠后宫底子就是个笑话儿。当年他需求的是她家属的支撑,可惜她的阿玛没有索尼的识时务,没能获得料想中的好处,皇上哪有甚么表情赏识所谓的都城第一美人!

钮祜禄婉容只带着一个亲信宫女孤零零地住进了咸福宫后殿的一间耳房,这里本来连主子都不肯住,之前只是堆放杂物的处所,现在便腾出来安设她了。

“我要那件正红织金凤舞九天的缂丝袍子,底下带着江牙海水云纹的。”钮祜禄氏的情感好轻易平复下来,手捂胸口儿褴褛不堪,已经暴露肚兜儿的衣裳,盯着宫女的背影絮絮地叮咛,“那还是当年初进宫的时候,皇上特地让外务府给本宫做的,可厥后本宫穿起来的时候儿,他竟又说衣裳违制,不准本宫再穿,呵,违制,本宫本日就违制一回,我偏要穿上它,看他这朝令夕改的天子又能如何!”

见宫女又将这些金饰清算起来,想要放回箱子,钮祜禄婉容蹙起娥眉,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本宫说了不要就是不要,你又将它们放归去做甚么?从速拿走拿走,你要舍不得就赐给你了,只别让我瞧着碍眼!”

“甚么,没有?”钮祜禄氏本来安静下来的情感刹时高涨,“我不信,就是丢了甚么,也不能丢了那件衣裳,必然是你没细心找,不顶用的东西,滚蛋,我亲身去找!”

“娘娘,这些箱子里都没有啊,想来是我们挪屋子的时候儿,落在钟粹宫了,要不,您先穿这件杨妃色百蝶穿花的吧,这件做好了还没穿过呐。”固然这件衣裳也不是一个承诺能穿的,可跟那件正红凤袍比起来,还是稍稍好一点儿,两害相较取其轻,就算旁人瞧见了,也算不得甚么大罪恶。

她一把将宫女推开,起家在箱子里猖獗地翻找着,满箱的斑斓珠光抛洒得四周都是,宫女哭着跪在她脚边求她别找了,她也不睬会,末端嫌她碍事,一脚踹倒在一旁。

她想复位,凭甚么?都城第一美人?艳冠后宫?

统统的位份尊号十足废黜,每日只按着承诺的份例给她些必须之物,一朝从高高的云端坠入灰尘,她那里受得了那些个粗茶淡饭?

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本身算甚么?在后宫争了十年,斗了十年,现在她算甚么?她是到本日才明白,畴昔的十年她都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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