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春宵
蕊心这一次没有那么生涩,倒是痛上加痛,云飞一面缓缓动着,一面在她耳边说些情热的话,减轻痛苦,宝珠罗帐浸在青白的月光里,垂垂狠恶地颤抖起来,荡出一痕一痕深深的波纹。
沈云飞如闻天簌,立时冲撞起来,蕊心故意要承全他,只是冷静地忍着,但毕竟初经人事啊,沈云飞又自幼练武习剑,身材本质差未几能跟跆拳道的专业选手相媲美,最后蕊心实在抵受不住了,软软地向外推他:“我......我受不了了,先歇一歇吧。”
蕊心羞怯难当,只是不说话,云飞开端往下吻她的脖子,一边去解她的寝衣领子,这件羽纱寝衣的脖领子上有一枚缠得非常精美华丽的快意盘花扣儿,这类扣子的长处是端庄大气,缺点是......呃......很难明,又是新做的寝衣,扣眼儿更紧更涩,云飞另有些残存的醉意,手内心又出了很多汗,屋里的龙凤喜烛已经挪到紫檀镶螺钿团寿大案上,榻前只留了一盏暗淡的三彩缠枝牡丹快意灯,只能收回昏黄的光晕,蕊心悔怨,坑爹啊,早晓得穿那件交领寝衣了。
眼角边不知不觉竟潮湿起来,不知是痛的还是打动的,眼角一潮湿,另一个处所也就潮湿了......痛苦也轻了很多,蕊心的腿缓缓向他身上盘了盘,梦话道:“没事,我没事......”
盘花扣已经解开,云飞气喘吁吁的吻下去,忙里偷闲道:“你夫君如果这个时候还跟你端庄,你就该哭了......”
在如亦真亦幻的无边秋色中,蕊心沉沉地昏睡畴昔,一夜无梦,等展开眼时,却见晨光透进罗帐,蕊心才想坐起来,却遍身酸痛,沈云飞的一根精干胳膊还扣在她胸前。
她又不是半身不遂。
说着,已经翻开奁匣,取出一块青黛,蕊心就晓得他要给她画眉,这事儿蕊心还真有点犯嘀咕,沈云飞也许拿本身的头发练过梳头,可画眉这事儿他拿甚么练哪?莫非他事前用檀香和沉香来当模特儿?
蕊心这回很断交,她现在就不是很肯定一会儿起来还走不走得稳,如果再叫他来一回,她就别下床了,新媳妇洞房第二天下不了床,这个会不会上头版头条啊!
蕊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屋里看,看到李嬷嬷和青鸾等人都在次间里筹办洗漱之物才放下心来,这个沈云飞,是用心要气她啊!
沈云飞恨不得立时钻进鸳鸯被去,一了相思债,转念一想,浑身酒气确切太煞风景了,反正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担搁这一时半刻,他的新婚之夜只要一次,此时不清爽洁净玉树临风,更待何时!
一头说着,一头指尖却蓦地触着一处柔嫩潮湿之处,云飞大喜,刹时,嫩蕊娇香蝶恣采,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云飞如同入了瑶池普通,神飞魂荡,迷迷蒙蒙地只能收回“啊――”的一声。
蕊心想了想,笑道:“琵琶肘子里再加些蒜沫,就更完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吝啬候太好啦,暖和复苏的气味哪~~~~~~~
“嗯......”蕊心咬着唇,把娇吟尽量减弱到最低,不晓得李嬷嬷她们现在是不是正在听窗根儿,秀背上顷刻盗汗涔涔,羽纱寝衣都湿透了,“疼啊,你轻点!”
云飞费了半日的劲,还是解不开,情急之下就要一把撕掉。蕊心忙拦道:“别撕别撕,我来解吧――这扣子是新缠的,才又紧又涩,穿久了松了就好解了!”
临时压下火去,叫人备热水沐浴。
云飞只能死命忍着,二人狠恶地喘气一阵,过了一会儿,附在蕊心耳边,甘言如丝:“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蕊心只得由着他,还别说,沈云飞梳头还真有一套,他替蕊心通完了头发,又贴着鬓边编了一条细细的发辫,才叫过李嬷嬷过来。
云飞对劲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至心喜好一小我,这些事老是会晓得的――如何样,在宣城侯府吃的第一餐,还对劲吧?”
这个沈云飞,老是气得她哭笑不得。
沈云飞暴露一点坏笑,道:“就在榻上吃,”又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你昨夜辛苦了,夫君如何舍得你起这么早呢?”
蕊心能体味,沈云飞对她用情之深,赛过任何一小我,统统归属于善待她的人,何况这个善待她的男人还那么优良,做她的老婆,蕊心无怨无悔。倾慕,高兴,打动交叉缠绕,无以言表,蕊心只能伸出双臂,紧紧地拥抱着她,纤细的柔荑从脖颈往下,悄悄抚过他英挺的后背――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蕊心面朝里,不知为何,心开端怦怦跳起来,才感觉只过了一会儿,沈云飞就又返来了,这一回他换上了薄绢寝衣,钻进被子,从身后抱住蕊心,炽热的身材把被子里的寒意摈除得荡然无存,蕊心闪念间,俄然明白了为甚么前人描述怨妇都说“残灯冷被”,沈云飞这一钻出去,比十个汤婆子都管用。
云飞的双唇放开她,笑道:“是不是想要了?”
云飞也晓得蕊心的顾虑,就不再对峙,却按她在榻上,道:“我先起,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叫檀香先给你拿些稀粥点心垫垫。”
沈云飞脉脉道:“好,我抱着你睡。”
云飞热腾腾的气味喷到蕊心的颈窝里,他微醺地笑问道:“听丫头说你歇了一个多时候了,还没睡着?是不是想我想的?”
沈云飞洋洋对劲道:“这算甚么?另有呢!”
蕊心当时只听他把甜话儿都说烂,等云收雨散时,全部身子却像被大卸了八块又重新焊接起来似的,怠倦都渗到骨头里去了。
是的,固然很痛,蕊心还是切身材味到了这一点,在湘水岸边的山洞里,在法源寺后山的农家小院里,她也明白沈云飞对他情根深重,晓得这个男人将统统的心机柔情都放在她的身上,但是只要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确确实在地感遭到,甚么是真正的同心同体。
沈云飞想蕊心想了这些年,一朝遂愿,本就浓情难抑,那里再经得起她如许的爱抚?当下再也哑忍不住,扳开少女苗条的双腿,摸索着探幽寻芳,却半日摸不着门径,蕊心在灯影下羞红了脸,扭了扭身子,云飞也有点难为情,嗫嚅道:“你别笑爷,爷这些年为你守身如玉,半个通房都没有,天然比不得那些登徒子......”
衣裳是早就筹办好了的,大红的斜襟绫纱短襦,透着暗红色折枝牡丹的暗纹,底下是长长的蹙金大红色凤尾裙,用金丝银线勾出蝶舞桃花的纹样。
蕊心红了红脸,去推他的手,道:“该起了!”她浑身有力,这话说得更如娇燕呢喃,沈云飞渐渐展开眼睛,朦昏黄胧地瞥见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面前,娇容似月,玉颜如花,又是一阵情动,那手只搁着不动,又揉搓起来。
吻到胸前浑圆乌黑的两团,沈云飞一边揉一边喘气道:“蕊心,我的心肝儿,你晓得这几年我是如何过来的吗?”
他的身子很和缓,蕊心被他烘得身子很舒畅,就没说话,等因而默许了,但是她很快就认识到,让一个没获得满足的精干男人抱着睡,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云飞扳过蕊心的身材,再次亲吻她,他刚才沐浴时必然漱了口,唇齿之间缭绕着玫瑰的香氛,酒气与玫瑰的芳香胶葛在一起,倒透出一丝陈年佳酿的醇香。
柔嫩的舌尖交缠了好久,蕊心只感觉身子垂垂软如薄纱轻羽,飘飘然无凭无根,喉间止不住收回一声娇吟。
云飞故作恍然道:“哦......本来是如许......”一边拖着调子,一边就往桃源深处摸畴昔,孟冰可不是只接管过一本桃红册子的粗糙教诲的当代闺秀,一听云飞的话,岂有不懂的?顿时羞红了脸,打他道,“本来你这么没端庄......”
新妇进门,起码前三天是要跟着婆婆用饭的,沈云飞这是怕她初来乍到,跟长辈用饭不美意义吃饱,才叫她先垫补垫补的,蕊心内牛满面,笑道:“那也得起来,总不能在榻上吃啊!”
蕊心笑着啐了她一口,不想跟她持续这个话题,就问道:“你如何晓得我喜好吃甚么点心的?”
沈云飞悄悄捏起她小巧柔滑的下巴,笑道:“小东西,你就不怕熏着你夫君?”说着,炽热的双唇已经覆了上来,深深地吮住蕊心的舌尖,打劫似地不肯放开,沈云飞胸脯隔着被子一起一伏,情热不已,双手快速地解开腰间系着的红玉缀珊瑚流苏的嵌珠玉带。他喝了很多的酒,被他含住的舌尖只感觉又苦又涩,蕊心吃力地推开他,佯嗔道:“一身的酒气,还不快去沐浴换衣?”
沈云飞吻了吻她额头道:“三妹,是我冒昧了......”
蕊心就躺在床上漱口,塞了几个饽饽,又盯着绣着连缀不断的葫芦罗帐,发了一会儿呆,就叫青鸾来伏侍换衣了。
蕊心洗了脸,才要叫过李嬷嬷来替她梳个留仙髻,只见沈云飞已经拿着一把镂刻攒心海棠斑纹镶金象牙梳等在镜子前面了,蕊心笑一笑,问道:“你会么?不会别瞎梳了,今儿要见长辈。”
蕊心这才如过了火焰山普通,松了一大口气,整小我仿佛贴在了榻上,含含混糊地说了句“睡吧”。
食髓知味的沈云飞软玉温香萦怀,怎能坐怀稳定?等蕊心感遭到他身子不对,沈云飞早已耐不住了,腾身上去,蜜语甘言地哄着蕊心又来了一回。
沈云飞举头道:“夫人莫要小瞧于我,为夫本日就给你露一手。”
沈云飞才尝到好滋味,恰是欲罢不能的时候,可一摸蕊心的额头,竟是*的,晓得她是一向忍着,当下只能强压下火去。
李嬷嬷把蕊心的头盘上去以后,就着那条发辫牢固好,竟没用簪子扁方之物,更加的新巧新奇,蕊心笑道:“这个不错,可惜今儿有闲事,必得带上钗环步摇,不然家常梳这个头,再簪上几根青玉簪子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