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女

赵文昌怒道：“又是假的！？倒霉！你个龟儿子便不晓得看出个真货来！”漫骂了一阵，倒也信赖景天所言非虚，怒冲冲地走了。

景天一听，顿时心头凉了半截，说道：“啊？你、你……我真的要死了……要死了！”

老夫愣了愣，叹口气道：“唉，我好大年龄竟不及一个娃儿有见地，端的白活了楞个多年初。”

少女道：“甚么嘛！方才说不痛现在又说痛？”

景天道：“我如何感觉满身没力量，有点发热，心跳好快……有点发冷，肚子也怪怪的，另有……头晕……”

少女道：“我又不是成心的，方才地动是你没站稳，如何能怪我？再说我也没有解药！”

正策画间，却见远处跑来个羽士，手提一把木剑，身后一个少年大声呼喊着追逐，少年身后另有个老夫，喘吁吁地追逐不休。那羽士不住转头打望，脚下却拌着树根，扑地便是一跌。那少年赶上一把抓住领子，怒道：“臭牛鼻子，还钱来！”

羽士满脸笑容，正欲再辩，俄然脸作惶恐之色，大呼道：“啊呀！妖怪来了！”少年与老夫转头一看，哪儿有妖怪的影子，再转过甚时，那羽士已去得远了，地上空余一把木剑。少年大怒道：“不痛打这龟儿子一顿，难消我腹中之气！”那老夫却再也跑不动，坐在地上喘气。

老夫小伙长叹短叹拜别不题。景天苦等唐雪见不来，心中惊骇道：“这毒不晓得何时发作，还是过璧山去找她罢。”

老夫道：“这小哥，你却不知，我们璧山迩来闹妖怪！”

景天被臭骂一顿，也不觉得意，心道快拿茶壶换解药是端庄。当下跑到东房找到个姓丁的老朝奉道：“丁叔，我有事要出去，待会儿别个问起便说是您老差我去处事，好么？”

景天一听少女之言，顿时惊道：“啊！唉呀！好痛呀！”

“好……好！那你要奉告我你叫甚么名字，不然我如何找你啊？”

景天跑出当铺大院，却也无人劝止。乘竹筏过江，来到城西竹林，却没见着唐雪见，心下大骇道：“死了！想是她等得不耐烦，回家去也！没体例，只好穿过璧山，到唐家堡求她去。”

老夫道：“这些个妖怪也是近几天来才呈现，白日里走来走去，也不怕人。陈家小子不知好歹，拿了木棍赶妖怪，却伤了性命。本日那牛鼻子到村里来，自称蜀山弟子，降妖除魔无所不能，张口就要二十两银子。陈老夫丧子肉痛，报仇心切，七挪八凑，好歹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他。谁知那龟儿子见了妖怪，也不上前，拿个木剑乱舞了几下，掉头便跑。陈老夫气急，倒地不起，我和我家那小子直追到这儿，却又给他跑了。不想蜀山弟子竟如此饭桶，端地是欺世盗名！”

景天暗道：“刚起家就有人咒我死，莫非当真毒发难救？”忙赔笑道：“小的知错，还请先生恕罪则个。”

景天待他喘气少定，上前问道：“老伯，您二位追那道人干吗？”

赵文昌哼了一声，拿出几样物什道：“这些都是老子刚购得的古玩，你给瞧瞧罢。”

这丁朝奉名叫丁时彦，乃景天之父生前的老友，亦与景天交厚，常日里景天被欺负时他常关照，常常拿些银子给景天买些家用。当下笑道：“好小子，莫不是看上谁家女娃，去相会么？快去罢，早些返来。”

少女却道：“但是……那铁蒺藜上有毒……”本来这个伤口是先远景天压在少女身上的时候，被少女手中的东西割伤的。

那少女便应道：“雪见！哼，亏你还是永安当的人，连唐家堡大蜜斯的名字也没听过，可真孤陋寡闻……”说完，便转成分开。

那羽士嬉皮笑容道：“这位小哥，不是小道惫懒，这些个妖怪实在短长，小道法力寒微，委实拿他不住，只好三十六着……”

少女道：“你急甚么？你帮我把壶盖粘好，我归去拿解药，天亮后在城西南的竹林互换，如何？”

少女道：“哼！你那是本身吓本身！叫你不准对别人说，听到没？”

景天道：“那、那我明天早晨会不会有事啊？”

景天道：“还不快拿解药来！要杀人灭口啊？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景天呆呆地站着，俄然叫道：“我叫景天！风景的景，六合的天！”唐雪见早去得远了，也不知闻声没有。景天呆了一会儿，便修起壶盖来，口中兀自念念不休：“唐家大蜜斯……嗯……”不一时便修好壶盖，连壶一起放好，便上床去睡。一夜无话。

景天自小崇拜蜀山大侠，忙道：“老伯，这牛鼻子不是蜀山弟子。蜀山弟子背后都背着降妖谱，这厮八成只是个江湖骗子。”

少女道：“喂……喂！你……你受伤了……”说着便用手指向景天的手腕，景天一看，本来是被东西割伤了，便说：“哦！不要紧，一点都不疼！”

景天恐怕读发，急步出门，却迎头撞上那赵文昌，被一把抓住，骂道：“你个龟儿子作死！点卯不到，还睡到此时，扣你十天人为！”

那少年双眼一瞪：“楞个多废话！捉不住妖怪，却拿了银子想跑，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事！”

第二日景天醒来，侧头便望床边沙漏，吓了一跳：“都快中午啦！”仓猝爬起，已错过点卯，竹林之约也迟了。

一进璧山，就瞥见一个长了翅膀的酒缸在半空里飘啊飘的，见了景天便飘将过来。景天悄悄心慌道：“这妖怪希罕古怪的紧啊！”见妖怪飘近，胆量也虚了，叫道：“走开！走开！我不惹你，你也莫惹我！”那妖怪更不答话，一头撞将过来。景天仓猝挥剑砍去。(未完待续。)

景天奇道：“闹妖怪？这璧山我走过好多回了，从没见过甚么妖怪。”

少女道：“放心！没那么轻易死的！不过……不准对任何人说，不然就不给你解药了！”

景天接过看了几下，心想这龟儿子更加不长进了，如此精致的假货都买来当个宝似的。当下以实相告：“先生，这些都是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