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故人来访
冯啸辰笑笑,说:“我现在还不晓得是哪些企业拜托你到中国来找买家。不过,照你刚才的说法,这些企业独一的代价也就是它们手上把握的一些技术。这些技术对中国来讲是很先进的,值一些钱。但如果想卖给其他日本企业,那些日本企业对这些技术可没甚么兴趣,以是也就卖不出代价了。郭总,你说是不是?”
“因而你就想到我这个冤大头了?”冯啸辰问。
“但是,这些停业的日本企业,为甚么不找日本海内的其他企业接办呢?”蒙洋在中间问道。
“老郭,我想问一下,你知不晓得,日本海内的企业给秋间会社的报价是多少?”冯啸辰直截了本地问道,他把对郭培元的称呼改成了“老郭”,这此中的表表示味就很强了。如果郭培元情愿站在设备公司这边,把日本人的底牌流暴露来,那么冯啸辰不介怀把他当作朋友,今后以“老郭”相称。而如果郭培元不如许做,说甚么不体味,或者不便流露之类,则冯啸辰就会重新称呼他为“郭总”,至于前面的事情是否还与他合作,就只要天晓得了。
冯啸辰有些不确信地问:“郭总,你的意义是说,我对你很信赖?”
“托你转卖企业?但是你又为甚么来找我呢?”冯啸辰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和郭培元有这么好的友情吗?
郭培元一张嘴,就把冯啸辰给吓了一跳。
“秋间会社,我对这家企业倒的确有点兴趣。”冯啸辰点了点头。他对这家企业并不陌生,也晓得它手里具有一多量化工设备方面的专利,这些专利对于中国晋升本身的化工设备技术程度是很有帮忙的。别的,秋间会社是一家大型企业,它的出产设备也是非常先进的,收买这家企业就意味着能够获得这些设备,如果代价不太高的话,这笔买卖倒是挺合适的。
不过,冯啸辰可不是甚么仁慈之辈,趁你病,要你命,这是冯啸辰的做人原则,当然了,这是指在对交际往的时候,小冯对于国人一贯是如春季般暖和的。
“成见?”冯啸辰拖着长腔说。
郭培元的脸可贵地红了一下,他说:“这倒不是,我晓得冯总一贯对我有一些成见的。”
冯啸辰眉毛一扬,问:“你是说,想出售的企业里,也包含了池谷制作所吗?”
郭培元接着说:“但现在机遇来了。日本海内经济不景气,很多制造业企业前些年一门心机做股票和房地产,把钱都套住了。现在股市一下跌,房地产市场也崩盘了,这些企业资不抵债,只能卖掉。您别看它们都是停业企业,可它们的技术还在啊。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些企业买过来,它们的技术不也跟着被买过来了吗?这相称于我们出了很少的一点钱,就能够买到我们本来想买都买不到的技术,这不是对我们有好处的事情吗?”
“秋间会社方面筹算出售哪些资产,米内隆吉又但愿我们用多少资金来收买它?”冯啸辰问。米内隆吉是现在秋间会社的总裁,冯啸辰在畴昔也曾与他打过交道。
“这倒没有。”郭培元说,“我只是举个例子。在这些企业里,倒的确有一家日本的化工设备企业,名叫日本秋间化工机株式会社,我们畴昔引进大化肥设备的时候,也曾引进过他们的技术。”
郭培元道:“这是因为日本海内的其他企业也不景气,拿不出钱来收买它们。”
“我想问问冯总,有没有兴趣收买一些日本的制造业企业呢?”
“不不不,不是成见,是……是体味。”郭培元赶紧改口。他重新构造了一下说话,这才说:“冯总,我晓得,我畴昔做的一些事情,的确不是人事,冯总对我的观点是精确的,我不敢有甚么牢骚。不过,冯总,人老是会变的嘛,我郭培元也有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的欲望,这一次的事情,我的确是为我们国度考虑的,我感觉这件事对我们中国该当是有好处的,以是才来找您,我可涓滴没有替日本人坑中国人的设法。”
郭培元也是个聪明人,乍听到冯啸辰对他的称呼,他便感觉内心格登一下。凭心而论,他还真没筹算和冯啸辰交朋友,此次上门来求冯啸辰,也是在商言商,两小我如何能够成为朋友呢?可冯啸辰倒是在逼迫他站队了,要么当朋友,要么当仇敌,你本身选吧。
“冯总,我晓得设备产业公司一向都在努力于引进外洋先进技术,进步我们中国本身的技术程度。日本人的技术是比我们强很多的,并且这些年中国引进的日本技术也非常多。有些日本企业出于和中国合作的考虑,不肯意向中国让渡最早进的技术,使得我们想学都学不到,您说是不是如许?”郭培元问。
郭培元点点头:“是的。冯总应当晓得,日本经济这些年都很不景气,很多畴昔和我联络过的企业,都处于运营困难当中。此次亚洲金融危急,已经涉及到了日本,日元大幅度贬值,股市也受了影响。我熟谙的几位日本……呃,日本朋友,都想把他们的企业让渡出去,这不,就托到我头上了。”
冯啸辰在内心想了想,问:“郭总,你说这件事对中国有好处,你的来由是甚么?”
“你持续说吧。”冯啸辰不置可否,淡淡地说。
“你说甚么,收买日本的制造业企业?”冯啸辰盯着郭培元问。
“500至600亿日元?”冯啸辰在内心策画了一下。说实在的,这个代价也还真算是知己价了。500至600亿日元,相称于4至5亿美圆,而秋间会社在日本具有四家工厂和一个研讨院,加上各种无形资产,大略预算一下也能值10亿美圆,现在差未几是拦腰打了一个半数,买下来还是挺合算的。
好吧,郭培元毕竟不是穿越者,不晓得这笔钱在后代的都城也就够买一套五环边上的大三居,连装修的钱都剩不下。上世纪90年代前期,在中国具有1000多万群众币的确能够算是土豪了。更何况,秋间会社只是拜托他发卖的此中一家企业,如果他能促进更多的买卖,那么提成不就翻着倍地增加了吗?
听到冯啸辰如许问,郭培元立马就轻松了,他晓得冯啸辰此问意味着是对这件事感情兴趣了。要提及来,最体味你的人,莫过于你的仇敌。郭培元在很长时候都把冯啸辰当作本身的仇敌,以是对冯啸辰其人停止过当真的研讨。他晓得冯啸辰思惟开放,敢接管各种新奇事物,不会墨守陈规。也正因为此,即便是他郭培元如许一个在冯啸辰心目中十恶不赦的人,冯啸辰也会给他机遇。
“不是不是。”郭培元连声说,“冯总,我可向来没感觉您是冤大头,每次和您打交道,最后亏损不利的都是我,我哪敢藐视您的眼界。我是感觉,您或许也对这些企业感兴趣的,毕竟他们手上的有些专利,对我们的确有效,就像上回阿根廷那四套大化肥的事情一样,如果我们能把握池谷专利,不就不消耗那么大的劲去另搞一套了吗?”
“我看不但如此吧?”冯啸辰说。
有着这么丰富的利润,别说让他上门来给冯啸辰陪笑容,就算让他对冯啸辰跪下,喊句爹之类的,他也会毫不踌躇地。
郭培元神采有些僵,他嘲笑着说:“冯总公然是睿智过人。不瞒冯总说,托我联络中国买家的那几位日本企业家,的确是有一点如许的设法。他们的企业如果在日本海内出售,不说没人接办,就算是有人接办,也给不出一个好代价,以是他们想到中国来碰碰运气。”
郭培元支吾了一会,这才说:“冯总,其实在这之前,我也联络过一些单位,另有一些私家老板啥的,可他们对我不信赖,不肯意接这件事。以是嘛……”
郭培元愣了一下,问:“冯总的意义是甚么呢?”
“冯总,日本海内的报价,秋间会社那边没有奉告过我……”郭培元游移着说,没等冯啸辰说甚么,他又从速抢着弥补道:“不过,我倒是托人去探听过,仿佛日本海内的企业对秋间会社不是特别感兴趣,有一家企业报过一个收卖价,约莫也就是180亿日元吧。”
“米内隆吉让他的部下联络我,说是筹算把全部秋间会社都打包卖掉,代价约莫是500到600亿日元之间。”郭培元说。他可不敢在冯啸辰面前抖机警了,好不轻易争夺到一个与冯啸辰敦睦交换的机遇,万一说错点甚么,触怒了冯啸辰,前面可就没法再谈下去了。
郭培元硬着头皮来找冯啸辰倾销那些日本的停业企业,当然不是出于甚么爱国心,而是因为那些企业给他许下了一笔不菲的中介提成。像秋间会社如许一家企业,如果真的能够通过他的手,以500亿日元发卖给中国,他能拿到的中介费有2亿日元之多,即便是现在日元正在贬值,这笔钱也相称于1000多万元群众币,这充足他后半辈子过得像个土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