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唢呐一响，鬼母出场
宋澈一脚将那狼狗踹飞，人打不赢，还打不赢狗？
姜云天与林侗别离从鬼仆身上拔出刀剑。
很快，全村三百余人，齐聚于宗祠大院，将祭坛团团围住。
宋澈将房门翻开，柳湘儿蹲在门口，睁着不幸巴巴大眼睛，“蹲太久，脚麻了……”
宋澈点点头，正合我意。
夜，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青面鬼仆走回侧室掩上房门。
一股阴沉森的幽若气味劈面而来，宗祠这类处所，除常日里祭祖，还会充当停尸义庄，停止丧葬。
院大门正对着庙堂，庙门紧闭着，摆布两侧有七八间矮房，透过窗户灯火，可瞧见一些“打坐人影”，应是鬼母坐下的护法一类人。
夜深了。
垂垂，
一片竹叶吼怒而来，将狼狗钉死在地上。
宋澈内心实在是暗爽的，自打那夜闹出曲解，便被小妖精抓住把柄，可没少在她手上栽跟头，眼下让她吃刻苦头，也好磨一磨她的性子。
姜云天说道：“别说四十九天了，哪怕一天不喝酒吃肉，我就浑身难受。”
宋澈并未挑选进村，而是从核心向西挨近，约莫走了半里地，忽见火线有两道火光闲逛——
“别怕，我们会跟你一起出来，全当这是场游戏便可。”
“嘿，想不到有朝一日，本蜜斯还能被人当菩萨参拜呢。”柳湘儿本来惊骇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
归正鬼仆戴着面具，谨慎些应当不会透露。
“姐夫你还在么？”柳湘儿透过门缝轻声呼喊。
一只耳苦涩咂舌，低头应了声是。
“此乃红莲大圣于人间亲选圣女，稍后鬼母将发挥大法，恳请红莲大圣来临人间苦境，统统教徒，膜拜三叩首！”
算上宋澈与姜云天，总计有十八个黑面鬼仆，四名青面护法，他们接踵出屋，排成两列围在祭台边，由一人翻开宗祠大门。
不担搁。
庙堂大门冲开，一股幽若之气率先排泄，候在门边的鬼仆，敲锣打鼓吹唢呐——
“汪汪汪！”
“鬼母面世！”
主如果，此景象，确切荒唐，确切风趣。
宋澈说着，从怀中摸出一颗黑漆漆的丹药，与姜云天使了个眼色。
鬼母来临！
在高亢雄浑的乐声中，一道黑影飞出庙堂，他当真是双脚不着地，在空中飞翔！
唢呐一响，鬼母出场！
宋澈与姜云天脱下鬼仆衣裳换上，带着柳湘儿往拇指村先行一步。
一座修建得体的宗庙祠堂独立于村西口，火光恰是大门口摇摆的灯笼，宗祠内亦有微光溢出，申明里头有人。
这帮邪教徒还真能稳坐，就没见人出来上过茅房。
“姐夫，我怕……”柳湘儿紧紧抱着宋澈胳膊，再有刁蛮脾气，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人。
宋澈与姜云天，一人架一边，将柳湘儿抬上祭台，手脚以枷锁束缚，绑在十字桩上，随之退居一旁。
很静，很静。
青面鬼仆将柳湘儿揉进小黑屋，锁上房门，顺手将钥匙丢给宋澈，叮咛道：“你们两个将她看好，不成有任何闪失。”
“姜兄与我换上衣服潜入祠堂，林统领带着一只耳暗藏在宗祠外，如此一来，即便里头产生甚么变故，也好及时前来援助。”
不是升天，便是拜堂！
宋澈拍了拍柳湘儿手背，她这才极不甘心撒开手。
“请鬼母面世！”
宋澈瞧这两具尸身，俄然心生一计——本来他还担忧，将湘儿送入宗祠无人庇护，这下倒好，何不装成鬼仆跟着混出来？
“嗖！”
宗祠外俄然亮起火光，脚步声喧闹四起。
青面鬼仆将三人领到左边一间房屋前，翻开厚厚的桎梏，指着里头冲柳湘儿道：“出来。”
“以是说，鬼仆也是人对么？这世上底子就没有甚么鬼神，刺穿喉咙，还是得死。”
各式乐器，唢呐为王！
拇指村坐落于竹林口，屋舍分得很散，有五六十户人家，黑灯瞎火，一片死寂。
姜云天扼住一只耳的下颚，将他嘴巴挤开，宋澈顺势将丹药扔进一只耳嘴里，以威胁口气:
在青面护法一阵忽悠下，全部村民齐齐下跪，对着柳湘儿叩首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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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村民举着火把，顺次走进宗祠，行动迟缓，神情板滞，口中念念有词：“红莲神教，长生不灭！红莲神教，长生不灭……”
“啪！”
“我在，我在……”
“我去，这帮人该不会真要成仙了吧，一个个感受轻飘飘的啊。”姜云天暗惊。
柳湘儿就似只报时鸟，每半个时候都要问一遍。
几个青面护法，当众一通乱神演出，所念叨的台词，与先前在天元观碰到的那“赤脚真仙”相差无几，翻来覆去便是那么几句。
“我……我怕黑，能不能给我点一盏灯，我也很机警，能不能……能不能派小我出去看着我……”柳湘儿颤抖着声音问。
“别说话，很快就结束了。”
半晌。
三人跟着走进宗祠。
宗祠内的院子很大，中间已搭好祭台，呈大圆形状，祭台上插着根十字桩，摆布两侧吊着青色枷锁，台上案桌摆放祭奠用的牛、羊、猪三种兽头。
“带红莲圣女！”
开门之人戴着青色鬼面，他瞥了柳湘儿一眼，也没多说，只道了一句出去。
那黑影绕着院子，在村民的头顶，转了三大圈儿，瞧得世人目瞪口呆，最后如一片黑羽，飘飘降落于祭台。
“咯吱……”
“姐夫，你还在不在？”
“他们两个便是鬼母座下的鬼仆。”一只耳走过来辨认。
“此乃我独家秘制的‘一日散命丸’，服下后若十二个时候内得不到解药，你便会肠穿肚烂，腹痛而亡，以是你最好给我诚恳点儿。”
走出竹林时，天已蒙蒙黑。
待演出得差未几了，才听一护法大喝：
“嘘……莫要说话，我们就守在门外呢。”
“有请鬼母面世！”
“业火红莲，天罡地煞，替天行道，长生不灭……”
宋澈说道：“你要持续四十九天，每天只喝一碗菜粥，你也能跟他们一样，只剩半条命。”
“去你娘的！”
宋澈敲响祠堂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