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扬州地震
叶向高赶紧道:“陛下,可否定为四品以下?”
杨涟道:“圣躬安,起来吧。”
朱由校笑道:“朕等着你的好动静。”
杨涟出列膜拜道:“臣愿往。”
朱由校看向杨涟道:“不知杨卿可愿为朕分忧?”
急报于二十三日晚传到京师,朱由校告急调集大臣,筹议赈灾事件。方从哲出列道:“此次大灾,固然阵容颇大,但伤人有限。但震后救灾之事,非常首要。天寒地冻,哀鸿缺衣少食,如果措置不当,只怕会饿殍遍野。”
这时衙役也赶了出去,门子指着许显纯道:“老爷,是这个蛮子在敲鼓,还打伤了鄙人,请老爷将他抓进大牢。”
杨涟摇点头道:“不消了。不知扬州府伤亡人数多少,救灾之物发放环境如何?”
杨涟说道:“带我去看一看环境。”
许显纯没有理他,杨涟却上前道:“不知明府在忙些甚么?大堂中竟然空无一人。”
徐光启道:“民气有分歧,如果有人情愿,那实在是一件功德。”
杨涟天然无有不允。他出了皇宫,早有东厂掌班刘思雨带三十名番子,锦衣卫批示佥事许显纯带五十名部下,廉政公署副署长刘静文带二十名调查员等待在外。并且车马齐备。
朱由校想了想道:“故乡难离,只怕他们不肯意远走外洋。”
杨涟怒道:“出去一下就会冻伤,那些房屋倾圮的哀鸿岂不是早就冻死了。本钦差出去看,就不劳烦知府大人了。”
许显纯喝道:“见到钦差大人,还不下跪。”
杨涟直接来到扬州府衙,门子前来禁止,被许显纯一耳光扇开。世人进到衙内,却见大堂上空无一人。许显纯直接敲响了登闻鼓,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从后堂摇了出来,痛骂道:“哪个不长眼的在乱敲鼓。”
这在大明朝是一件新奇事,普通来讲,内阁中人的尚书只是一个荣衔,是为了进步阁臣职位的,但现在徐光启是既为阁臣,也是吏部尚书,这还没有呈现过。
徐光启只好作罢,而在中间等着机遇的大臣们也只好绝望作罢。朱由校之以是不让徐光启辞去吏部尚书,是因为在方才畴昔的天启三年京察中,徐光启的表示让他极其对劲,统统的在京官员,都按照其完成任务的环境予以评价,而没有考虑过其党派归属。
这时内阁就只要方从哲,叶向高,孙承宗三人了,众臣请皇上增加内阁名额,朱由校让大师廷推,然后选了徐光启入阁,并且其吏部尚书一职还是兼任。
李士余道:“扬州城墙倾圮,压死公浩繁人,现在哀鸿已经被安设安妥。”
徐光启上奏请辞去吏部尚书,被朱由校回绝。徐光启再上奏,朱由校说道:“朕心专断,不准大臣再提此事。”
那官员看到许显纯的飞鱼服,唬了一跳,仓猝上前作揖道:“不知锦衣卫的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入内就坐。”
这是对张居正的考成法的一次点窜后的应用,结果极佳。只会动嘴的官员被贬官乃至削职为民,而办实事的官员被嘉奖乃至升职,让官员们明白了天子对官员行动的喜恶,在很大程度上使官员开端注严惩实事而不是只会动口了。
杨涟连连叩首:“臣谢过陛下信赖,臣在此发誓,不让南直隶死一个不该死之人,以报陛下厚恩。”
李士余爬了起来道:“请钦差大人入内,下官好奉茶。”
朱由校点了点头道:“为今之计,当命一公道大臣,替朕巡查灾区,救民于温饱,众卿以为谁可担此重担?”
朱由校摇点头道:“南直隶官多职高,四品以下连个知府都管不了,定为三品及以下都可先斩后奏。”
就在这时,腊月二十二日,南直隶的应天、姑苏、松江、凤阳、泗州、淮安、扬州、滁州等六府二州俱地动,扬州府尤甚。扬州倾圮城垣三百八十余垛,城铺二十余处。应天墙垣动摇,屋脊梁柱俱各有声,城垣墙垛倾圮,高淳地动有声,屋宇倾、水泛溢,句容瓦坠屋覆。常州、镇江、扬州,声如巨雷,摇倒民房无数,压死多命。淮安府湖水翻房宇动。泰州墙垣动摇,江河皆啸。常熟墙屋俱摇,行者皆仆。东刹宝塔亦摇倒其顶,城表里空中多裂。崇教兴国寺,塔顶斜倾。吴江、震泽、嘉定、江都、通州、泰兴,吴淞所,常州府宜兴,俱震声如雷。松江府华亭、上海、南汇守御所、以沙堡、无锡、靖江,俱屋宇动摇,武进坏屋湖水皆飞。应天府、上元、江宁、六合、吴县、江阴、丹阳、金坛、丹徒、溧阳及江西,同日皆震。
李士余道:“钦差大人,天寒地冻的,不如让人来陈述环境,以免冻伤了大人。”
杨涟笑道:“陛下爱民之心如此紧急,我们又岂能担搁时候,大师就直接走吧。”说罢叫过在内里等待的家人,让他回家里报个信,便径直去了。
朱由校道:“着任杨涟为钦差,前去南直隶主持救灾事件,并命东厂与锦衣卫及廉政公署帮手,赐你尚方剑,三品以下官员能够先斩后奏。”
朱由校点点头,对杨涟说道:“杨卿,你可让本地汇集情愿移民台湾的赤贫之民,必须是志愿的,然后从扬州运到台湾,给其三月之粮,并照原移民之策安设。”
徐光启上前道:“陛下,受灾之民,可否向台湾等地移去一部分,以减缓本地就食压力?”
那官员道:“本官偶有小恙,刚才在后堂小息。不知您是?”
叶向高上前道:“兵科都给事中杨涟,一贯廉洁自律,且嫉恶如仇,可当此任。”
那官员听到钦差两字,立时跪倒在隧道:“下官扬州知府李士余恭请圣安。”
世人连夜从水路而走,两天后终究来到了扬州城。世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许显纯看着狼狈不堪却还是对峙下来的杨涟和刘静文,不由得感慨,现在的文官和武官比起狠来,也是不遑多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