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人心向背
“没说的，明儿我持续来送粮！”
就在建虏大肆攻打平湖的同时，龙卫军及破虏营主力三万雄师正路过南汇。
黄鼎数次攻城受挫，无法之下只得命令将小小的平湖城围住，而后送信去南京，向洪承畴求调大炮……
“传闻昨日仅辛长里百姓就送来六十石粮米！”另一人道，“若早晓得百姓们如此主动输粮，我们海军那里还用跟来？”
“这差人啊，是朝廷为保护处所治安，由兵部发饷，哦，不，发人为，主如果卖力缉盗捕恶的。”
……
南汇县城东，龙卫军临时营地上冒出阵阵炊烟。
“另有这类功德儿？！”
“我们船上另有多少空位？”一名浓眉细目标海员转头问道，“我传闻李纲号昨日便已装满，连火药舱里都是粮食。”
“归去好好跟乡亲们说说，赵里正骗我们……”
实则平湖城中独一两千多颗震天雷，若遵循这般用法，恐怕半日不到就会耗损殆尽，但卜从善的遭受很快在清军中传开，一时候，强攻架梯的任务成了烫手山芋，再无人敢随便靠近城下。
百姓们见这几名海员还挺好说话，立即又有人上前，却说了一串苗继等人听不懂的方言。
“赵里正可不是这么说的。”
朱琳渼参考后代而设置的差人体系，有严格的办理条例，又有专门部分卖力监督考核。虽还比不上真正的当代差人机构，但在十七世纪，治安部分只要不随便打人，不到处吃拿卡要，那就是“群众之友”。若再能帮百姓略微做些事情，百姓的确要拿他们当亲人。
“我娘死在建奴刀下，朝廷打建奴，我是必然认缴的！”斗笠男人忙道，“就是想问问要交多少，好提早筹办。”
“那是，就算这位军爷说的有一半失实，也能比现在好过百倍。”
“这个，”苗继想了想，道，“约莫就是让大师免费听戏，中间捎带说说大明各地的新奇事，或者朝廷的布告……”
他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海员，后者接道：“六月那会儿石城县多收了三百两的‘路派’，成果从县令到主薄，全数夺职还革去功名。”
城墙根下连个能埋没之处都没有，清军眼睁睁地看着震天雷落在脚下，随后又是一阵巨响。待硝烟散去，卜从善的数百家将已去了小半，就连卜从善本人也被一块弹片嵌入左腿，不得不仓促逃脱。
这里便是后代大名鼎鼎的上海浦东新区，也是松江府的最东侧，紧邻着东海。
苗继道：“我们的底舱也满了，船面上还能堆些。”
世人闻言群情得更加热烈了，“我原只盼着明军来了就不消剃发换衣了，没想到朝廷现在如此体恤百姓！”
“他定是因我等不肯交‘浙捐’，用心欺诈我们！”
“差人替代了本来的巡防营，但比巡防营可好天上去了。”姓廖的海员弥补道，“家里丢了牛失了鸡，他们能帮着找，乃至房梁断了，只要他们有人手，都会来帮着修。”
苗继等人又是一阵笑，“建奴为了恐吓大师，还真是甚么屁都放。
送粮的人们顿时干劲更足了，未几时，粮食已将几条小艇堆满。随后，“郭子仪号”等战船顺风而上，朝南汇追逐龙卫军及破虏营主力而去。
“宣教又是甚么？”立即有人问道。
“哪儿来的甚么饷和捐？没影的事儿！”苗继摆手道，“辅政王殿下早已明令，百姓只缴‘单一税’，四厘。谁如勇敢收其他税赋捐派？嘿嘿！”
“对！八成是如许。”
船上本来搭载的几门大炮都留在了平湖，不过这倒使它能够装载更多粮草了。这二十多条船的任务便是为正本地岸线北上的明军运送粮草，不过自从他们分开无草屿以后，却只朝岸上卸下过一次粮食，其他时候都是将大包粮米搬进船舱。
斗笠男人忙帮着翻译道：“军爷，赵老弟问您，传闻朝廷为了制止有人不平官府调派，不定时纳粮，派了军伍至各村寨，每日挨家挨户盘问。仿佛叫做甚么‘差人’？”
“这么严？！”
“军爷，就冲这，你们也要从速把建奴赶走啊！”
苗继笑道：“廖老弟这就说错了。百姓们手提肩扛，加上行动迟缓，若教他们将粮草送入军中，那雄师行进速率必被拖慢。”
几人说话间已划至岸边，早稀有百名四周村民手中大包小筐，或是赶了驴车，皆是带了粮米蔬菜等装船。这几日海军便是如此，在沿岸领受百姓送来的粮食，而后杨帆赶上前面的明军大队。
“看来不止我三伯的仇能得报，今后日子也能过得好些了。”
一群百姓无不瞪大了眼睛，吃惊道：“真的假的？不是来羁系我们的？”
他一席话立即引得很多百姓围了过来，“当真？”
他们刚转过身还没跑出几步，城头上的排铳随即响起。
一名浓眉大眼的兵士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又朝身边春秋稍长的兵士道：“木指导使，你说我们前阵子在嘉兴四周打的正顺，怎就俄然开到南汇来了？”
那姓廖的海员也笑了，“此番我们是卖力收粮来了。”
苗续跳上传讯小艇，解下绑在“郭子仪号”上的缆绳，对其他几名海员喊一声，“走喽！”
“三饷一捐？”苗继惊奇道。
“听戏？还不要钱？”
一名三十多岁戴着斗笠的男人将一袋粮食递给苗继，又在一旁迟疑半晌，终是憋红了脸鼓起勇气问道：“军爷，我听里正说，咱大明要征三饷一捐？”
苗继见状忙挥手道：“大师先把粮食搬上船吧，我怕迟误了海军路程。转头宣部当会派宣教来，大师便能清楚朝廷的各项条目了。”
苗继道：“兄弟我入海军之前就是牛田场一个渔户，常常见差人在沿街巡防。村口黄老夫的鱼网丢了，也是差人帮找返来的，却未曾见他们如之前的巡检司那般到处作威作福。”
随即船上六人一起抡桨，划子缓慢地朝岸上驶去。
“代国公郭子仪号”是一条百余吨的赶缯船，现在正随钱塘海军的其他二十多条船，泊在南汇以南五十多里出的岸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