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唐寅
李飞白打了个机警,暗道:“莫非此人就是钱子俊口中说的画技极高的疯老头?”他凑上前去看。只见那老头手里拎着一副刚画好不久的小画,尺寸大抵一尺见方,上边是个正在赏花的仕女。
李飞白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可惜我现在只要五十两银子,不知老先生是否能够忍痛割爱!”
李飞白目瞪口呆,唐寅不就是风骚才子唐伯虎吗?不是说他娶了八个老婆还点了秋香,今后过上幸运的糊口?那他为甚么疯疯颠颠四周流浪,他的老婆呢,他的后代呢?
李飞白便胡乱看了一眼,道:“好画!此画别说卖几百两上千两,就是卖上万两也不成题目。”
掌柜的非常自大,道:“真的是唐寅两字。你再找个识字的人问问,如果不是唐寅二字,我就把两颗眸子子挖出来给你当泡踩。”
拿出了画,他谨慎翼翼的将已经折得不像样的宣纸渐渐捋平,这才去看画上的女人。
老头把手一伸,道:“画归你了,银子拿来!”李飞白从怀里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老头一把夺过,扔给老鸨道:“这下我能出来了吧!”说罢,一头钻进青楼。
自此,李飞白便整日跟李时珍混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胡侃。李时珍人小觉多,等李时珍睡着的时候,他就出去漫步,侧重去的便是青楼,可一向没碰到钱子俊说的画技极高的疯老头。
李飞白道:“真的是唐寅两字?”
老鸨嘿嘿收回嘲笑,道:“我们开门做买卖的,当然会让客人出来,可你有钱吗?”
李飞白在钱子俊的引领之下,把不敷一千盒之数的清冷油交给一名武官,那名武官拿出七两银子。少是少了点,可毕竟是做成的第一笔清冷油买卖,李飞白还是挺欢畅的,早晨请钱子俊与那名武官喝酒,花了十两银子。
李飞白回到堆栈,杨震等人扣问甚么时候解缆回济源。
杨震等人扣问启事,李飞白呵呵乐了半天,道:“等财神!”
老鸨目露警戒之声,深怕两人是骗子,李飞白是老头请来的托,来此是骗银子的,心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就是不被骗!”
掌柜的谦善,道:“识得一两个字!”
谁知老头底子不按他的脚本走,夺了银子便入青楼,不给他开口的机遇,这让他如何办?难不成跟出来吗?他刚强的以为,**都很脏,以是对青楼之类的场合不肯踏足。何况,青楼这类处所出来就得费钱,他也不想无谓的乱费钱。
李飞白道:“再等五日。”
老鸨也非常的吃惊。没想到就那么一张破纸就能卖五十两银子,世上还真有如许的冤大头。不过冤大头对她来讲也是好的,因为能成为冤大头脑筋凡是不好使,便道:“公子,不出去玩玩吗?我们这里的女人既和顺又体贴,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必然会把公子服侍的舒舒畅服,乐不思蜀!”说话间,就要去拉李飞白的胳膊。
其间,他又去找了一次钱子俊。这一次,两个守营门的兵卒甚是识相,通报都不通报一声,直接让他出来。
杨震等人皆一头雾水,不知李飞白说的财神是人呢还是真的神仙。
老头甚是欢畅,把画往李飞赤手里一塞,道:“你快看看!若能看中,我便宜点卖给你,只当结个缘!”
李飞白指着那两个字问道:“这是两个甚么字?”
出了酒馆的楼,李飞白与钱子俊以及那名武官告别,一小我摇摇摆晃的往堆栈走。颠末一家青楼时,忽见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头,正站在青楼门口,恳求着老鸨甚么?
李飞白一下目瞪口呆。他的本意不是如许的,他只是认定面前此人就是钱子俊口中阿谁画技高超的疯老头,见其被老鸨热诚,便上前得救。一来是给老头长脸,二来也算是个扳话交友的由头。他本觉得老头拿了银子以后会再三伸谢,然后他便请老头喝酒,再找个来由把老头请到济源去。
看完了画像他又去看画上题款,是一首小诗,用行楷写成,内容为:“牡丹天井又春深,一寸工夫万两金。拂曙起来浑不解,只因难放惜花心。”笔墨直白,辞意浅近易懂。他又去看落款:唐寅画并题。
女人雍容华贵,正赏动手里的一枝牡丹,寥寥数笔,已将女人的形状画得栩栩如生,让他这个底子不懂画的人都感觉画得实在不错。
李飞白道:“且慢!可否让我看看画!”他早已了然世人只敬衣衫不敬人的事理,此时身上穿着非常富丽。老鸨看他气度不凡,是个有钱的主,便不再说话。
他有些思疑本身是否看错了,那两个字并不是唐寅而是别的的甚么字!招招手叫来掌柜的问道:“识字吗?”
画的如何样?他不懂辩白,不过上边落款上写的字实在标致。这时,他已有六七分肯定,此人恰是本身要找到画技极高的疯老头,因而站在中间观瞧。
掌柜的道:“唐寅。唐是唐朝的唐,寅是子丑寅卯的寅。”
面条很快吃完,他揉了揉略显舒畅的肚皮,想起怀中的那副画来。一副硬生生花了五十两白银的画,在懂画的人眼里或许很值,在他这个不懂画的人眼里便感觉不值。不管如何说,是花五十两买来的,如何也得细细研讨一下。也幸亏本身耍了个心眼,说身上只要五十两,不然一副小画岂不是要花几百两?那就更加不值!
老鸨啐了口疼,道:“我呸,你个糟老头是不是失心疯啊!说话疯疯颠癫的,一副画的假女人就想换我们的真女人?还换个几百两上千两不成题目,我看能卖个十文八文的已谢天谢地了。从速走,别站在这里迟误我们做买卖,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打走!”
李飞白仓猝避开,朝旁仓促而去。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心中暗道:“不对啊!好不轻易才碰到画技高超的疯老头,我又花了五十两银子,如许一走了之明天来此还能找到疯老头?若找不到,我的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老头道:“我这画可比钱贵,一副换个几百两上千两也不成题目,现在只是换你这里的女人陪一宿,你是占大便宜了。”
他去中间饭店找个张能看到青楼大门的馆子坐下,小二殷勤的上来扣问要吃些甚么?李飞白才跟钱子俊等人喝过,从戎的凡是能喝,他喝了很多,此时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需求吃些东西压一压,便道:“一碗细面条!”顿了一下,又道:“多放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