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王朝

第40回:樊子盖驳论江枫馆,七王爷献计孤月夜

眼看满场梁国臣子非议声起,连萧琮也愁上眉间,樊子盖站起说道:“此一时,彼一时,隋梁已是联婚亲家,晋王妃萧珺入隋五载,相安无事,八皇子萧瑀在隋封官两年,安然无恙,萧氏一门备受尊崇,岂能侵犯?”

樊子盖听得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喜道:“哎呀,若非七王爷提示,下官定要迟误了大事。”

只见城门洞内,两队隋兵小跑而出,关外分作两列,在一群侍卫拥戴之下,劈面走出三人,萧岑一看,亲热万分。

樊子盖一听,这到是个别例,说道:“萧珺已是晋王妃,萧瑀已在大隋为官。”

“快快有请。”

高颎领了旨意,草拟好圣旨,传往江陵。梁国固然是大隋藩属国,隋朝天子的圣旨送到萧琮那边,萧琮虽不跪旨,也要躬身接旨。

荆山已去华山来,日出潼关四扇开。

萧琮转脸去看樊子盖,樊子盖言道:“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北周宗室暗弱,既不能同一四海,也不能解万民痛苦,已失天下大义,留之何用?”

樊子盖的话里有真有假,唬的梁国官员大惊失容,唏嘘不已,二王爷萧瓛年青易唬,但老皇叔萧岩却毫不惊奇,起家问道:“即使大隋拥兵百万,但有长江通途隔绝南北,北方人不风俗水战,遐想前辈,赤壁之战、淝水之战哪个不是江南人以少胜多,击得胜方,樊大人在此虚张阵容,只是牛皮罢了!”

话说次日,樊子盖来到江枫馆,再次面见梁后主萧琮,二弟萧瓛、七弟萧玚、安平王萧岩,大将军戴僧朔等十几名西梁重臣齐聚江枫馆,驱逐樊子盖。

樊子盖回到驿馆,也颇感时势艰巨,独坐院中石凳上,可贵偷闲,觉着萧氏皇族当中,顾忌颇多,若不想个万全之策,难以压服。瞻仰夜幕,只要孤月映空,正在愁眉不展之时,忽见一个下人来报:“七王爷萧玚求见。”

安平王萧岩摸了两下胡子,言道:“老夫也正有此意,决不能让樊子盖压服皇上,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

二王爷萧瓛第一个站出来言道:“中原同一,无可厚非,只不过隋主杨坚,本来北周臣子,欺君篡位,并非正统,岂能佩服于人?”

许世武又道:“说道族属,隋主是汉人无可争议,可独孤皇后是鲜卑族,岂能与中原相提并论?”

隋臣樊子盖奉旨出使,照顾萧珺的亲笔手札,乘船南下直抵江陵,拜见了梁后主萧琮。大隋频繁派使者南下,这让二王爷萧瓛大为不安,便来到安平王萧岩府上。

“居中之策?”樊子盖眉头舒展,考虑着问道:“王爷所说居中之策,想必已经成竹在胸,无妨提示下官。”

萧瓛愁眉苦脸,一摆手说:“皇叔别提了,前次兵舰撞沉三艘官船,愣是让萧珺这小妖精逃过一劫。”

长话短说,西平王萧岑年龄已高,被隋主征召入宿隋,担负要职,梁主萧琮天然不敢禁止,恰好借助萧岑为本身归顺去淌淌水深。萧岑遂告别了梁主萧琮,前去京师大兴城任职。

叔侄二人筹议已定,决定明日在江枫馆劈面对峙樊子盖。

“西平王萧岑、安平王萧岩,两人都有皇叔之尊,但萧岑脾气平和,偏好安闲,能够召他入隋为官。”

“不知梁国德高望重之辈,何人可选?”

更新时候:2013-11-28

这时又有一人,长得面如红枣,浓眉虎目,留着短髯,身材健硕,此人乃是西梁水军都督许世武,他言道:“我梁国已经是大隋藩国,向隋称臣进贡,既已臣服,何必非要归顺,岂不是能人所难?”

萧玚言道:“我来恰是为了此事,本日宗室和臣子们都政见不一,可否定一居中之策,以安抚世人。”

“皇上明日要在江枫馆,调集宗室和大臣正式访问樊子盖,必闲谈及光复江陵之事,商讨之时,我欲劈面发难,诘责樊子盖。”

自从晋王妃萧珺返回大隋,安平王萧岩一向觉得萧珺已死,隋梁迟早反目成仇,梁陈联盟的日子即将到来。没想到二王爷萧瓛又慌镇静张来到府上,萧岩内心迷惑,问道:“侄儿如此仓猝,有何急事?”

樊子盖得了七王爷萧玚的提示,立即修书一封,派人马上返回京师,交予隋文帝杨坚。快马飞奔,沿途策应,不日手札便送到了都城。

这时二王爷萧瓛又站出来讲道:“你且开口,听本王一言。口口声声说甚么四海同一,江南陈国良将百员,战船千艘,马步军不下三十万,你大隋有多少兵马?竟敢妄称同一!”

“甚么?萧美娘回京了?”

樊子盖进了馆厅,拜见了梁主萧琮,又和世人一一施礼,各坐一旁。萧琮道:“先帝临终之时,曾有有遗言,江陵早日归附大隋,完成九州同一。现在隋使樊子盖来我江陵,诸位爱卿对归附之事有何高见尽可说来。”

樊子盖晓得这七王爷萧玚,与杨广交友深厚,一心想并入隋朝。现在萧玚到来,必然是有好动静。二人相见,宾主各坐,萧玚还没开口,樊子盖言道:“陛下来的恰好,本日辩论,恐怕冲犯了很多萧氏宗亲,到让我越加难堪。”

“啪!”安平王萧岩怒拍桌案,怒道:“事情竟然到了这般境地,孤王亲身去会那樊子盖!”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樊子盖纹丝不动,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大隋自主国以来,休生养民,抚养百姓,关内用兵不下八十万,收降齐国的兵马也有五十万。又两征塞北,安定突厥,各族百姓归心降服,又得兵马二十万,大略算来马步军也有一百五十万!”

众臣子固然定见不一,但樊子盖说话有礼有节,使得世人多有佩服。安平王萧岩在一旁听了半天,才渐渐站起家来,对世人说道:“隋主雄才大略,世人皆知,既然北周禅让皇位与杨坚,那北周废帝又有甚么好了局?”

高颎接过了这封奏疏,看了一下,言道:“恕臣直言,自古以来亡国之君,多不得善终,萧家宗室是担忧一旦大隋兼并梁国,他们也重蹈复辙。以是梁国便想联和陈国,抵当大隋,以求夹缝保存。”

世人听罢哈哈大笑,樊子盖道:“赤壁、淝水两次大战,不在于长江险恶,而在于君明臣贤。可试看当今陈主陈叔宝,犬马声色,骄奢淫逸,无道无德,即使有半壁江山,又有何用,亡国只在迟早!”

萧玚摇了点头,说:“萧珺自幼浪迹街头,虽有怜悯,但无声望;萧瑀入隋不过九岁孩童,现在只是个微不敷道的左千牛,算不上德高望重,焉能压服世人?”

萧琮言道:“大隋皇上可否先招梁国德高望重的老臣,到隋朝任要职,一年以后,再召梁主归顺,如许一来,信赖倍增,梁国人才气放心归附。”

说着萧岩就肝火冲冲要起家,萧瓛赶快劝住说:“叔父先别起火,这去晚啦,皇上已经召见了樊子盖。”

苏威言道:“臣大胆直言,萧氏在江南是驰名誉的大姓,陛下若能给萧氏恩情,宽仁相待,今后取了江南,也好清算民气。”

隋文帝杨坚得了江陵樊子盖来的手札,便把高颎、苏威二相一同召入宫里,两位宰相各坐一旁,杨坚从龙书案上拿起一封手札,说道:“这封奏疏是樊子盖几日前写给朕的,他要求朝廷先征召德高望重的梁国贵戚,换得信赖,梁主才可放心归顺。”

列席世人会商更减轻烈,“诸公、诸公!”樊子盖进步嗓门压了一下全场,说道:“即便子盖也是如此,我父樊儒,本是梁武帝萧衍之臣,太清三年,侯景兵变,举家北迁,自从归顺隋主麾下,宦途还是,繁华可保。以我为鉴,归顺大隋,有何不成?”这番话,多少又让梁国的臣子有些佩服,但亲陈派的官员还是各持己见,争辩不分高低。

“哼,不但回京了,还传达了先帝追求归并的遗言,此次隋主杨坚又派来个叫樊子盖的,商讨诏安前提。”

一番争辩,梁后主萧琮看难有分晓,只得先让樊子盖回驿馆安息。

说着,樊子盖起家拿出一罐茶叶,喜笑容开的说:“七王爷一席见教,让我受益匪浅,我这有关中的‘仙毫’,无妨沏壶茶,咀嚼一番。”萧玚天然乐意,二人趁着夜色,品茶闲谈,甚有友情。

这一说中间众臣子交头接耳,窃保私语,樊子盖言道:“山不辞土石,故能成其高;海不辞江河,故能成其大。遐想西晋年间,五胡入侵,中原虽造战乱,但却异化了塞北各族。不管匈奴、鲜卑、羌、狄等各族食我汉食、穿戴汉装、说我汉语,已与汉族无二,民族相融,有容乃大。故而北朝日渐强大,南朝日趋式微。”

“嗯。”杨坚听着二人说的有理,便对高颎言道:“马上草拟一道圣旨,征召梁国西平王萧岑入朝,免得梁国大家自危。”又对苏威言道:“如果萧岑入朝,就命晋王杨广及萧珺前去驱逐,不成怠慢。”

一起颠簸,来到潼关。萧岑阔别荆江,初到关中,了望如此雄关,心中暗自称绝,这高关险隘,正如唐朝韩愈诗曰:

刺史莫辞迎侯远,相公关下久盘桓。

安平王萧岩气得鼻子直冒粗气,又说道:“前番晋王妃萧珺刚走,接着又来了个樊子盖,前者是密查真假,后者定是来谈前提,这申明杨坚在加快运营兼并我大梁。”

樊子盖道:“梁国先帝萧岿遗言,便是完成中原一统,梁国若不归顺怎能算作一统?高丽、靺鞨、契丹、突厥可做藩属,那是外族异种,风俗民风分歧中原,但江陵百姓与中原子民同种本家,岂能当作藩属。”

世人一听此言,又是一阵低声群情,萧岩继而说道:“北周静帝宇文阐,年幼无知禅让皇位,杨坚恩将仇报,却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将其害死,敢问樊大人,我萧家一门如果归顺大隋,不会了局不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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