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王朝

第88回 裴文安急谏渡黄河,麦铁杖恶战蒲津关

连续数日,黄河北岸不见动静。前锋官来护儿已打造好渡船,上百只渡船在南岸渡口,顺次列开。越国公杨素带领三万兵兵临岸边,来护儿禀告道:“末将受命打造大小渡船一百五十四艘,张望数日不见北岸叛军,正可乘此时候,率兵北上。”

卫尉少卿李渊道:“蒲津关一战必须速战持久,不然迟延日久,我军背靠黄河,只恐布施困难。”

茹茹天保高傲狂傲,一心求战,但是想想裴文安的叮咛,又无法忍了下来,本来想归去安息,但是隋军叫骂不止,畴前半夜叫骂到后半夜,让守关的叛军严阵以待,夜不能寐。

裴文安微微一笑,说道:“当今皇上残暴无道,害死兄长杨勇,逼死兰陵公主,任用奸佞杨素,大宝殿害死先帝,世人皆知,你还不早早归顺,免得大动兵戈。”

“智囊放心,末将记下。”

气得茹茹天保在城头来回乱转,对众部下大声喝道:“裴文安这个狗头智囊还不返来,我手心痒痒,大战一场又有何妨?”

阵中突显大力神,铜锤威猛巨无伦。

二人较努力来,麦铁杖见茹茹天保身强力大,暗知本身亏损,与其猛劲不如巧劲,麦铁杖用心一个虚晃,茹茹天保不留意扑空,也是用力过猛一头栽倒马下。茹茹天保身材庞大,翻身迟缓,麦铁杖趁机一镗,打碎茹茹天保后护心镜,取了性命。

“好,就用此计。”

汉王杨谅起兵的时候信誓旦旦,真到了前敌,内心又瞻前顾后,迟疑不决,考虑着据黄河为天险,以守代攻。

越国公杨素见茹茹天保丧命,挥兵冲杀,吓得守关叛军魂飞胆丧,献关投降。这才是:

即使高大出九尺,智囊良言扔一旁。

一个副将劝道:“智囊临行曾言,杨素狡计多端,将军不成冒然出战啊。”

看着杨谅总在揣摩戍守,右智囊王頍也在一旁劝道:“一旦度过黄河,都城近在天涯,机不成失,失不再来。”

裴文安向来足智多谋,阵前抱拳,见礼言道:“蒋将军出去可好,裴某这边有礼了。”

战鼓声起,来护儿催马挥戟,直取茹茹天保,二人走马盘攻,二十个回合,来护儿被茹茹天保的大锤震得双臂发麻,自知不是敌手,只得败退。

蒋鹰暗想归正两边都获咎不起,汉王前锋裴文安又是个文官,如不先出关迎战,打单一番裴文安,博得时候,等候来护儿声援。

王頍道:“当年陈后主扭捏不定,现在汉王也是如此,只恐难以打到关内。”二人低头沮丧,只得跟从大队人马缓缓行军。

隋军三万人马顺次过河,直抵蒲津关。此时蒲津关守将已经易手,镇守蒲津关的乃是叛军大将茹茹天保。杨素的雄师在关下安营扎寨,镇守关上的茹茹天保一看,捶拳大怒,回想参军裴文安已分开两日,不见覆信,急得茹茹天保巴不得决一死战。

蒲津关的守将蒋鹰就担惊受怕过了一夜,汉王的叛军便已杀到蒲津关下,事已至此,迫在眉睫,蒋鹰登上城头,往关下细瞧,为首的恰是汉王的左参军裴文安,蒋鹰认得这裴文安,固然也顶盔披甲,腰悬宝剑,但裴文安毕竟是个文官。

几个副将等候的眼神一齐望着裴文安,裴文安前思后想,说道:“在此扼守如同坐以待毙,我亲身去见汉王。”

阴世师道:“如此放肆,末将前去会他!”

傲然八面紫金瓜,威猛镏金牛头镗。

这军令收回还没过半日,汉王杨谅的急信便快马送到蒲津关。汉王的信使急仓促来到关上,裴文安和茹茹天保正在关头了望黄河。

宇文述常日肚子内里鬼点子最多,抱拳道:“国公,下官之见,不如用最笨的激将法,激愤叛将,出关交兵。”

“好!”越国公杨素双手掐着腰,了望着黄河水流,感慨道:“雄师可否过河,感觉此战成败。传令过黄河!”

蒲津关城头上号炮三声,战鼓雷动,上面关门翻开,关内一支马步军,奔驰而出,关前迎战。为首主将身穿银河寒江甲,头戴神鳌白金盔,内衬绿袍,胯下战马名叫卷毛狮子踏雪骜,手中一根九曲点钢长枪枪,非常威武。

“如何激将?”

蒋鹰毫不睬会,大声喝道:“裴文安,你身为汉王千岁的智囊,不指导忠君之心,反做了叛贼的前锋官,有何脸孔在此号令?”

汉王杨谅磨蹭半天,也没拿定主张,命择日再议。裴文安与王頍二人相互看看,都是愁眉收缩,裴文安道:“如此踌躇,只恐杨素迟早占有上风。”

裴文安道:“黄河两岸,并无险要,杨素仓促迎战,朝廷在黄河又无海军,渡河机遇千载难逢呀。”

“汉王千岁急报。”信使道。

裴文安问道:“千岁如何说?”

蒋鹰只觉劈面一阵风,眨眼刹时,叛军当中杀出一将,只见广大臂膀,如同一面高墙。不等蒋鹰看清脸孔,这大汉劈面就是一锤,蒋鹰赶快横枪抵挡,“嘡啷”一声,蒋鹰只感觉虎口震裂,再看枪杆也曲折了几分。

不等蒋鹰缓过劲来,这大汗接着这大汉又横扫一锤,“哐!”的一声这第二锤,打断了蒋鹰的掌中大枪。

隋主广纳英才多,最勇犹数麦铁杖。

说罢,蒋鹰催马杀出,直取裴文安。只见裴文安,一扯马丝缰,战马闪出一个空档,身后一匹战马吼怒冲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站在一旁的茹茹天保恰好战心切,对裴文安言道:“裴智囊固然归去,末将在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服从。”麦铁杖催马出战,手中一根镏金牛角镗直挑茹茹天保,二将如同两只猛虎,四目相对,肝火中烧,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茹茹天保这才暗想,本来杨素军中竟有如此悍将。

眼看天气将晚,茹茹天保还是闭关不出,杨素、来护儿等众将齐聚中军大帐,杨素站在桌案前,说道:“叛军虽得蒲津关,但安身未稳,如果等汉王的大队人马到来,对我们非常倒霉。”

提及隋文帝遇害,当时便有诸多传言,偏逢蒋鹰是半个字也不信,二眉事理,瞋目相视,痛骂道:“裴文安你这贼子!,待我擒之。”

眼看着隋军已经在蒲津关前已经摆开步地,来势汹汹,大将茹茹天保对麾下说道:“传令,伐鼓开战!”

世人一看茹茹天保铁了心要与杨故旧兵,谁也不敢多劝,茹茹天保脑袋一热,传下将领出关迎战。

越国公杨素也急于求战,毕竟雄师过河,蒲津关拦住来路,雄师只能辈靠河岸安营,倘若叛军猛攻,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非常伤害。

将领传下,人马车仗,船载运送,浩浩淼淼驶向黄河北岸,真可谓:

宇文述道:“眼看夜幕落下,国公派人鸣锣交兵,兼带唾骂,守关之将,按捺不住,便会出战。”

信使低头不敢多言,裴文安是心急如焚,对跟从摆布的几个将官言道:“全军士气正盛,汉王竟命据险而守,若不乘胜追击,只恐迟误大事。”

一通鼓毕,茹茹天保率兵出关,挑灯夜战。两军阵前,杨素率十镇大将,顺次列队,只见这茹茹天保,块头庞大,身长九尺开外,面似瘟神,钢须铁髯,目如牛眼,大嘴吞天,身着锁子连环龟背甲,头戴乌油荷叶盔,手中长柄大锤名叫八面紫金瓜,胯下一批闪电黄龙驹,威风八面,傲视群雄。

摔死蒋鹰的大将,名叫茹茹天保,是个鲜卑族的将领,有茹茹天保如许的大将坐镇,蒲津关唾手而得。汉王前锋官裴文安率兵进入蒲津关,得了关隘,裴文安立即传令下去,征募北岸的民用船只,筹办渡黄河南下。

魁伟虎将单身强,难敌官军如群狼。

三万天兵横踏浪,如同平陈太长江。

越国公带领世人扑灭火把,布阵蒲津关下,伐鼓鸣锣,轮番叫骂。

阴世师跨马提枪,来到关前,守将茹茹天保刚胜来护儿一阵,正志对劲满,又战二十几个回合,阴世师也难取胜,只得退回。

蒋鹰自知不是敌手,掉头要跑,这名大汉,胳膊又粗又长,一把拉住蒋鹰腰间大带,“那里去!”大吼一声,便把蒋鹰从顿时扯下,锤挂马鞍,双手将蒋鹰举起,蒋鹰在这大力士手中如同羊羔。

世人也几次点头,越国公杨素看了看宇文述,问道:“宇文将军,可有奇策见教否?”

茹茹天保大喜,回身对麾下喝道:“智囊令我死守,早知禁军无能,旬日前就当过河,攻进都城。”

前锋官来护儿言道:“我为前锋,当为世人开路。”

滚滚浑淌黄河水,滚滚波流荡青芒。

裴文安道:“杨素老儿,狡计多端,善用奇谋,将军不成掉以轻心,免得入彀。”

茹茹天保踌躇了一下,说道“嗯,便宜了这帮家伙,那就再等等。”

杨谅说道:“那杨素向来狡计多端,如果在南岸设伏兵,只恐得不偿失。”

“甚么?”裴文安一惊,诘责信使:“雄师节节取胜,汉王竟然想以逸待劳?”

黄河渡口惶恐浪,蒲津关前震乾坤。

只见大将麦铁杖按耐不住,正欲出马,杨素言道:“此人有勇无谋,不成角力,牢记巧胜。”

信使道:“汉王命令,焚毁黄河沿岸渡船,打造木栏,死守蒲津关,以逸待劳。”

“去你的吧!”被举到半空的蒋鹰被这大力士猛摔在地,顿时肝脾分裂,呕血而亡。其他守关的隋兵,一看叛军有这么个大力士,英勇非常,谁也不敢抵当,纷繁扔下兵器,跪地投降,蒲津关失守。真才是:

长话短说,裴文循分开蒲津关,快马加鞭去见汉王杨谅,汉王的二十万主力正在迟缓行军,步队连绵上百里。裴文安催马来到中军,拜见了汉王,作揖问道:“兵贵神速,本当出其不料。而殿下收回急报,要依险而守,只恐错失战机,大事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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