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雅间
赵正赏识不来。
赵正心说倒霉，此时提个死人做甚么。
“行了没？”赵大柱怕是忍不住了，“还去不去啊？”
“三妻四妾啊！兄弟伙！一会进了红潇楼，看中哪个，让你元良兄长帮你买了！回家修个屋子，纳她当个妾室！”
有人到了门口，似是与方才的老妈子有了抵触。赵正还未听清因为何事，雅间的门就“砰”地一声，被人一脚踹飞了……
赵正一行本来受敕而来，专门做了几身新衣裳，沐浴洗香，一派官人打扮。
几人一同点头。
赵吉利嘿嘿一笑，手里把着羊骨，道：“王八蛋才在乎。就他们这几个，我随便砍个伦钦，就能追返来。等着就是！”
胡姬坐下，调了琴弦。可还未开口吟唱，却听门外一阵喧闹。
赵正呶了呶嘴，让她们问身后那几个货。
赵二娃点头。
赵正瞥了他一眼，“你但是有家室的！”
“柱子？”
只是几个泥腿子还未进门，便闻见了那合座脂粉香气，早已沉醉此中，赵吉利特别喜好丰腴女子，此时已是吃吃流涎。
赵正一低头，“大柱你是来过？”
“不相干！”赵吉利嘿嘿嘿地笑，望着红潇楼的牌匾,道：“传闻凉州府的北里妓馆，多是胡女，善歌舞，尤善西域乐律。畴前也就流流口水，现在有了官身，得意去逛逛。”
“未曾！”赵大柱正声道：“只是听周集人提及过，周奎不就大善此道么？”
赵吉利冷哼一声，“你大爷的胡三大，我平凉哪个不是良家后辈……“
西北红楼，比不得江南。没有多少莺歌燕舞，少了一些文人骚词。但端的是异域风情，走的是粗暴豪放的门路。
“失了心的一帮疯玩意儿！走啊，酒没喝够，我请你们再喝就是！”赵正呸了一口，抬步上前，率先进了红潇楼。
世人吃肉喝汤，又饮了几碗酒。眼看肉都吃了大半，可叫的歌姬却始终将来，赵大柱放下酒碗，拍桌吼怒，“你们红潇楼的女子都死绝了吗？还是看不起我等？”
赵吉利正抄着匕首割肉，嘴里一边吃一边嘟囔，“你几个去吐谷浑建功立业，把我抛在平凉日日哀嚎。如何喝都轮不上我来发言，你们自罚三碗，算是补了我这个缺憾。”
门房带路，带着世人上了二楼。
小厮上了酒菜，一大条盆炙羊肉，一瓦驴下水，一叠水煮菽豆。酒水用瓦罐盛了，每人面前一只碗，一双着，一把还算精美的匕首。
赵正腰上还挂了银鱼符,门口两个小厮又怎敢怠慢,当即扯着嗓子大号一声，“高朋到……”
赵吉利倒不是浮夸，别说平凉，就算是右武卫，也没几个比赵吉利能打。他是受了伤没去吐谷浑，他如果去了，不定能把吐蕃人杀成甚么样。那拍刃一竖，人马皆碎。实在是领兵冲阵的一把妙手。
“上月刚满十六！”
毕竟是州府，比之苍宣那般冷落，显得更加热烈。
胡三大和赵大柱互看了一眼，此次赏功，他两个一个振威校尉，一个飞骑尉，都是六品，都比赵吉利七品衔高。
“对不住了，各位！本日客人多，女人们也都忙，妈妈我也是催了好久，这才找了两个尚可的胡姬。你等先吃喝，听听曲，一会另有好的，我再换！”
赵正倒不计算，出来喝酒听曲，图的就是高兴。呶了呶嘴，赵二娃便从褡裢里拿了一贯钱，赏了妈妈。
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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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雅座临窗，坐在胡凳上了望，半条街便映入视线。街面上贩夫走狗来交常常，车马如龙，跟着人群川流不息。
大厅内坐着几桌客人，厅中正中心有一舞池，池内竖有大鼓两面，一女持鼓槌敲击，一女以胡琴呼和，还稀有女盛饰艳抹，衣衫清冷，正自起舞。也不知跳的是甚么路数，身姿生硬，行动迟缓，乍一看，似是仕女飞天。再一看，不过庸姿俗粉，照虎画猫。
那小厮吓了一跳，赶紧去催。
赵吉利给了赵二娃一脚，“十六了吧？”
赵大柱老脸微红，瓮声道：“甚么熟悉相生，妈妈自去备桌酒菜，上几个好菜。再叫两个歌姬。我等吃吃喝喝，听听小曲……”
“行了，能活着返来不错了！”赵正道：“甚么七品六品，我都不奇怪，你们较个甚么劲？河西还要兵戈，吉利你一门心秘密参军建功，机遇多得是。我说的！”
许是这群人各个一脸恶相，不太好惹。不大一会儿，老妈子便慌里镇静地带了两个胡女，进得门来。
门内立时便挤出两个穿红披绿的老妈子，赵正打量一眼，不过三十来岁，身材丰腴，面施彩妆，脸上刮腻子普通扑了厚粉，顿时髦趣减了大半。
赵正暗道我何时说了要去？去见赵二娃一脸通红，直摆手道：“我便不去了，各位兄长，我先回平凉吧。”
四人一起望向了赵正，周集两个后生相互看了一眼,身上没钱，略显难堪,因而拱了拱手，告了一声，便自分开了。
“那就够了！”胡三大勾着赵二娃的肩膀，“固然没领职，但好歹你现在也是翊麾校尉了，吉利阿谁七品云骑尉也就比你大半级。七品官……官你晓得吗？”
“好嘞！”妈妈们传闻来人又要喝酒又要听曲，自是欣但是去，找包房，找女人。
胡三大吃吃一笑,“就听听曲，也何尝不成！”
小厮侯在一旁只顾倒酒，赵正端起一闻，尚可，没有掺水。因而便举碗问道：“如何喝？”
“嗯！”赵大柱背负双手,一脸端庄，“元良说去，那便去就是了。”
赵吉利笑起来，嘴角在脸上裂开，露着一口大板牙，两只眼睛扇忽着，一双眉毛伸展而开。
赵正看向了其别人。
“这两个货不会回了周集就跟人说我们逛窑子吧？”胡三大眼神一凌，看着赵正，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沉声道：“要不杀了吧！”
世人哈哈大笑，赵吉利道：“也好，三哥你打头阵，我等与你掠阵！”
“几位郎君，可有熟悉女子？”老妈子们嘴上说着话，却一齐簇拥着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