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江湖奇人赛卧龙
只听得落魄墨客略带矫饰地说道:“父在母先亡!父亲走在了母亲前面,只要一名尚在的话,岂不就是母亲尚在,而父亲已亡?”
“我只要一个哥哥。”
落魄墨客一笑,“听听,这是江湖黑话,‘叠杵’,就是做好筹办,顿时就能要钱拿钱的意义,而‘豁了鼓’,就是揭露了他的骗局的意义,诸位,现在你们还不晓得他是干甚么的么?”
“嘶……”
世人一听,纷繁大怒。
这个落魄墨客说了以后,环顾世人一圈,不顾羽士丢脸的神采,直接说道:“实在,你如果母亲尚在,也是这个判词……”
“诸位,诸位,某家学成以来,道号便是赛卧龙,蒙江湖朋友看得起,送了个外号,叫做铁口直断,一方面,是汲引我相面最准,另一方面,也是说的我言而有信!刚才我说甚么来着,送卦,只送三卦,现在三卦送完,再要相面,可要收取卦金了……”
“不信没事,我也写下一语判词,你说出来,看看我相得对与不对?”
却不想,那落魄墨客底子不怕,哈哈一笑。
那位算命的羽士不干了。
“我又不是混江湖的,我管甚么水深水浑?你来看看,这是何物?”
“众位上眼。”
落魄墨客瞥了羽士一眼。
“瞥见了吧,父在,说的是你父亲尚在,母先亡,还用解释么?”
“我没有老婆。”
“父在母先亡。”
羽士见势不好,回身要跑,却被落魄墨客拉住。
统统人都看着新奇,纷繁喝采。
第二位上前,态度恭敬了很多,“徒弟,您给看看,我可有妻室?”
“您先请吧。”
赛卧龙点头,却说道:“从你这面相来开,我已有所得,不过我不直接说,直接说显不出我的手腕,如许,我写下判词,随后,您再本身说出来,大师再看我写的判词对不对,如答应好?”
“哦?那倒是要见地一下,我父亲尚在。”
这……这算甚么老神仙?这不是老骗子么!?
谁想,这位落魄墨客,又是一阵大笑。
赛卧龙倒也来者不拒,顺手点了三位,指着此中一名。
本来,这位游方的羽士,在福隆酒楼门口招揽买卖,被酒楼中的功德之人,叫进酒楼算命,还说了,算得准,自有银钱,算得不准,饱以老拳。
“明天既然进了这福隆酒楼,我送卦三位,不为求财,只为立名,但是有一节,相面说得细,送卦说得少,不管说多说少,我只求您各位,过了明天,为我赛卧龙立名!上面……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好货不怕查验,哪三位,想尝尝我的卦?”
嚯,豪情这位也是高人!
羽士急了,“你要干甚么?破了我的局还不可?还不让我走?江湖水浑,都不好混,我劝你一句,江湖水深,你千万谨慎喽!”
“哪位问多少银钱,我奉告您,黄金有价艺无价,要我相面,须是铜钱千文,您还别嫌多!想我赛卧龙,武当山真武宫学艺三十载,早就学通了六合鬼神,这是徒弟算得我尘缘未了,这才派我下山立名,正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不留名不晓得张三李四,雁不留声不晓得南北西东!”
倒是一名落魄墨客,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福隆酒楼的角落里,顿时响起一阵大笑。
“他这套东西,乃是江湖骗术,有个学名,叫做‘连环朵’,你们细心想想那些判词,不管如何,都能用上,这还是相面么?”
福隆酒楼中,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寒气的声音。
笑过以后,乐呵呵地过来,顺手写了一张纸条,拿在手中,却不让世人看。
“你干甚么?我刚要叠杵,你就给我豁了鼓?甚么意义?明天你给我说清楚喽!”
杨凤楼等人细心一听,不由得哑然发笑,明天这事,还真挺新奇。
嚯,真准啊!
人群中有一人,刚才那第一名验卦之人,直接取出个银锭,就要上前。
这位算卦羽士赛卧龙一张嘴,就把酒楼中的酒客都唬住了,难不成这位其貌不扬的羽士,还真是为化外高人?又一听送卦,都纷繁出言相求。
“甚么叫相面?一辈子吃喝穿戴,衣禄食禄,父母灭亡,兄弟几位,妻宫克不克,有无子嗣,繁华贫贱,穷通夭寿,为人脾气本性如何,少中老三步大运,哪步运好,哪步运歹,详详细细地我得把您这一辈子都给你说透了,这才叫相面!”
世人一想,对啊,别的不说,就说那句“寡居不能有妻”,如果有老婆,就是“寡居不能”“有妻”,如果没老婆,就是“寡居”“不能有妻”!
右边一名,身穿玄色道袍,头上没戴帽子,用一根木簪别住头,手里提一根竹竿,挑四尺长帆,上面写了两行小字:“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另有一行大字,“铁口直断,赛卧龙”,一看就晓得,是个算命的羽士。
“看看!”赛卧龙随口解释:“父母双全,这事不能!这位小哥命硬,已经克死了一名!”
见高人,岂可等闲放过!?
赛卧龙高举纸条,上面几个大字:父母双全不能克死一名。
赛卧龙写下判词,“寡居不能有妻”。
落魄墨客递过纸条,上面五个大字。
左边一名,身穿宝蓝色直缀,头戴软脚蹼头,衣冠浆洗得都有些白,看模样是个落魄的墨客。
“看看,我就说你有兄弟一人,或弟或兄,不能再想着或二或三了。”
石破天惊!
吵架的两人,挺成心机。≧
“这位,您家中父母可都安在?”
第三位上前,就差叩首了,“徒弟,您受累,看看我这辈子,有几个兄弟?”
不过,也真有有钱的。
“徒弟,您给我算算我家父母是否安在?”
大师纷繁奖饰。
嚯,诸葛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
这羽士倒也不惧,开口就是整套的说辞。
赛卧龙写下判词,“兄弟一名不能二三”。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这水品,也敢叫赛卧龙……哈哈哈……”
赛卧龙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取出纸笔,刷刷点点,半晌工夫,判词写就。
“看看,我说你寡居在家,不能有妻,对么?”
“这位,刚才传闻你父母另有一名健在,我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谁在谁不在,你可信赖?”
“另有一名健在。”
两小我拉拉扯扯,就到了福隆酒楼的门口,恰好挡在杨凤楼等人的面前。
嚯,这位是活神仙啊!
人群都静了,唯有那位至心想算卦的,有点不乐意了。
统统人都愣了。
“嘿,那位读书人,你不懂不要瞎扯,获咎了老神仙事小,迟误了我算卦,我可不饶你!”
“不信。”
世人纷繁上前,七嘴八舌地想要相面,却不想赛卧龙一举手边的长帆。
四周的人顿时一静,刚才赛卧龙曾经说过,一卦千钱,这可不是啥小数量,充足一个三口之家吃喝用度一月不足,就这么算是一卦的话,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