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无赖，假无赖
“嘿，谁裤裆那么松，把你给暴露来了？三百回合？你我就来个五百回合，我非给你打回娘胎去……”
杨凤楼都看傻了。
那位也不甘逞强。
“哎呦，你还给脸不要脸了？你叔叔，谁晓得你叔叔是哪根葱，来来来，嘴上叫得欢不是本事，你可敢过来和四爷大战三百回合？”
他这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样，实在脸孔可爱，特别刚才参军和苍鹘两人在演出的时候，就已经把“天高多少”，“地阔多少”等等题目的答案说了出来，更是可爱的是，参军戏中聪明少女曾经说过，如果恶棍能够答复上这些题目，便承诺他的提亲。
“闭嘴，你个老杀才！一个卑贱的乐户也配跟我说话？少爷我看上她，是你们的福分，你们是演戏，少爷我不是演戏！快点，问是不问？不问就直接跟我走，让少爷玩欢畅了，说不定赏你们点散碎银两，让你们不必在这坊间卖唱……如若不然，嘿嘿……”
“这位公子请了。”
“公子，公子，请勿戏言啊，刚才之言不过是戏中台词，当不得真的，当不等真的……”
一出参军戏本来演得好好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让杨凤楼忍不住眉头一凝。
原觉得这是个有身份的贵公子，却没有想到，他本来也是一个和牛四一样的坊间恶少。
阿谁大汉底子没动，向中间一使眼色，自有另一名大汉上前，恶狠狠地扑向了牛四。
“嘿，我都忘了，我现在是陈公子了，你，对，你叫甚么来着，我叔叔让你们庇护我，刚才他骂了我你也闻声了，还骂了我叔叔，你给我好好经验经验他……”
轻咳一声，大大咧咧地向着那位公子一抱拳。
好好的一场行侠仗义没有了，变成了两个贩子恶棍骂大街了。
只见一健硕少年分开人群，走到了世人面前，春末夏初的时节，上身仅仅穿戴一件懒衫，露着两条臂膀，都有纹身在上面，左臂纹得“生不惧京兆尹”，右臂纹得“死不怕阎罗王”。
可惜的是，少女再也不能像戏中一样，操纵聪明来庇护本身惩办恶棍了。
这才是假参军碰上了真恶棍。
这如何回事？
这都哪跟哪啊！？
“事情前前后后我都瞥见了，他们父女这出戏演得好，想必公子也是见猎心喜，这才和他们谈笑一番呢，不过那老参军体味的不对，惹了公子不欢畅了……如许吧，人呢，你也打了，总该出了口气了，您是有身份的人，犯不上和他们普通见地，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却听得耳边一声大喊。
谁都没有想到，恰是这么一个行动，完整激愤了劈面的公子，只见他蓦地扯开衣服，暴露胸口，还跳脚痛骂。
“嘿嘿……小娘子，你快问问我吧，天有多高，地有多阔，我朝多少年，这些我都晓得，嘿嘿，问问我吧……如果我全答上来，但是要向你提亲的啊……哈哈……”
杨凤楼听了，忍不住对这位牛四另眼相看，没想到他前后几句话，固然没有遵循局势的展停止复原，不过却真真给足了那位公子的面子，还算是有点劝架的艺术在内里，如果如果身份相称的话，估计给出这个台阶，恐怕还能把事情消弭掉。
“陈公子，请自重……”
杨凤楼眉头舒展，眼看就要上前禁止。
说完也不等劈面公子回应，直接说道：
幸亏那位所谓的公子中间另有旁人，一向跟在他身边的一名大汉一把拉住他，神采通红，孔殷地说道：
杨凤楼一阵无语，本想站出来行侠仗义，不想先他一步退场的，倒是这么一个货品，不由得点头感喟，站住了脚根，不出去了，启事无他，嫌丢人。
参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浮华公子狠狠一巴掌劈倒中间了。
牛四儿也被那位公子的反应弄得一愣，没想到这位浮华的少年，竟然被本身几句话给镇住了，不由得喜上心头，顺着嘴就把常常挂在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转眼望去，现那位公子却没有接话，而是面色古怪地盯着牛四的两条胳膊。
“这不是牛家老四么，这小子在我们光宅坊偷鸡摸狗，打斗肇事，本觉得就是个坊间恶少，还真没想到，他还能为这外村夫打抱不平？”
“公子，山川有相逢，明天就请你给牛四一个面子，这长安城说大，也不算得大，今后牛四必然还了你这小我情也就是了。”
这浮华公子没有往下说，不过身边浩繁大汉齐齐向前一步，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那位一看，俄然反应了过来。
莫非……有戏？
说着，一把扔了折扇，就要上前。
谁家好人，能把胸口纹得乱七八糟的么？
名叫牛四儿的坊间恶少，本来站在世人之间另有些洋洋得意，却不想四周这些围观的人对他体味颇深，并且群情得越来越不像话，连那位聪明少女听了，都不自发地向后躲了躲，让他不由得大为难堪。
“甚么打抱不平，牛四我还不晓得，他此次强出头，怕也是看上阿谁女人了吧？”
只见一名浮华公子，身穿绫罗，手摇折扇，走了过来，身边另有几个大汉为他清理门路，他一边前行，嘴里还一边调戏着那位聪明少女。
“停止！”
参军倒在地上，讷讷不敢言，少女哭喊一声“爹”也没了声气，那两个后生小子，一个拎着敲锣的木锤，一个提着二胡的琴弓，看着浮华公子有些跃跃欲试，却被他身边的大汉死死盯住，也不敢妄动。
不过，两边的身份差别太大，这么说的话，非常有能够适得其反。
“嘿，这小子，另有点骨气，不过对上那位公子，他行么？别把性命丢了啊……不过，他家也就他光棍一个了，死了也没啥牵挂……”
怪不得他会做出调戏少女的恶棍行动。
“放你娘的狗屁！你还觉得老子是坊间恶少贩子恶棍呢！？给你面子！？在长安城，有我叔叔在，我用得着给你面子么！？”
牛四被骂，不但没有活力，倒是暗松一口气，他此次强出头，心中也有些忐忑，恐怕对方的身份太高，本身出头不成还得惹一身费事，现在看到这个家伙的出身也是个贩子恶棍，顿时心中有了底气。
这才是碰上了真正的恶棍。
少女仓猝后退，身后两位拉琴敲锣的后生小子赶快挡在了她的身前，而只要扮演恶棍的参军上前。
世人先是看到了他的胸口，那边也稀有量浩繁的纹身，山鸟鱼虫，一应俱全，再听了他的话，顿时一片轰然。
这……
现在，这位浮华公子让聪明少女来发问，就是筹办遵循了参军戏的剧本来调戏那位聪明的少女了。
四周观众，俱不敢言。
说完，纯粹是风俗性地左手一捋右胳膊，右手一捋左胳膊，把世人的目光都吸引到“生不惧京兆尹，死不怕阎罗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