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黄河四鬼
李怀玉再三相谢，一会儿便已吃饱喝足。
只见持双叉的男人站出来朗声喝道：“我是索命鬼姚兴。”
李怀玉定眼一看，此人恰是哥哥昨日洛阳城救下的张美意，笑道：“非也。救您的是我长兄李怀珠，我乃他二弟李怀玉。”
“哦，我问得是城北李家寨。”
李怀玉难推张老美意，再三推委下收了他的五两纹银，跪在地上连叩三头，道：“只要我李怀玉有朝一日有个出头之时，定不忘老爹的大恩。”
那四人说话咦咦呀呀，非常古怪。
李怀玉谦谦问：“敢问李家寨从哪条路走？”
李怀珠微微一笑，道：“本来尔等就是黄河四鬼。四位兄弟，鄙人急着赶路，烦劳大师让开一条大道，放俺畴昔。”
李怀玉挥泪告别张美意父女，回身向南逃生而去。转眼天气大黑，夜色昏黄，李怀玉走出十里路程，泪流满面，喃喃道：“唉！我从小到大从未出过远门，底子辨不出南北西东，这那里有我的知心人？我该何去何从呢？”他哭了一会儿，续道：“既然老天要磨练我，我又何必如此悲观？我不能惊骇，不能泄气，我要尽力糊口，尽力活下去。想想多少贵爵将相都从费事而起，我李怀玉必然要作个有志气，有恒心，不畏艰苦，不怕困难的好男儿。就让我灿烂的人生从这一刻吧！李怀玉，你必然要挺住，不要放弃。”说罢，擦干泪点，持续赶路。
李怀玉一头雾水，随张美意回到草屋坐下。
李怀玉怔住了，惊问：“白叟家，这不对呀，城南吴家庄间隔城北李家寨总计十五里路，现下何故变成了四十里？这是州走了，还是路长了？”
姚兴、潇鸿一声喝道：“弟兄们，休跟这小子啰嗦，杀了他夺银子去！”
扛弯刀的甩头道：“我乃催命鬼陆断肠。”
陆断肠摆头喝道：“呔！行路人，看你承担满满，定有很多财物，不如留下来交个买路钱吧？”
“不错，这一来一回，少说你也很多走五十里冤枉路。”老者脸露调侃之色。
李怀玉回身向北而行，一起上苦衷重重，百感交集，心说：“我命好苦啊，十五里路程竟变成了四十里。”他顺手摸了下口袋，发明二十两银子早已不知去处，他泪如雨下，道：“彼苍呐，我如何把银子都给丢了？这下岂不是白费了二位蜜斯的一片苦心吗？这……这该如何是好啊？”他向北一边哭，一边找寻本身的银子，不想连续寻了三十余里路程，硬是一无所获。
太阳缓缓西沉，落日将李怀玉的影子拖的老长。
一名清秀少女从内堂走出，恰是张老义女上官玉。她殷勤好客，给李怀玉奉上热水烧饼。
李怀珠沉脸道：“久闻黄河四鬼以断路聚财，打家劫舍为生，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不过碰到李某，算汝等不利。”
四人飞身奔李怀珠杀去。李怀珠不慌不忙，顺乌翅环得胜勾上摘下长枪，飞身一跃，来了个大旋身，甩枪将那四人挑翻在地。这几位倒也非常活络，刚一落地，顿时就蹿将起来，大施妖术。李怀珠悄悄落地，飞枪扎死陆断肠，一运仙力，自双掌生起两团白气，抖臂向前一排，便见两团白气“唰”地飞射出去，正中姚兴、吴青、潇鸿三人前胸。这三人猝不及防，生生被震出数丈多远，摔翻在地，吐血不止。三鬼发明李怀珠是武林妙手，更会神通，仓猝化烟便逃。李怀珠从陆断肠身上拔下长枪，以白驹过隙之速，飞身抢在姚兴、吴青、潇鸿身前，转头疾使一个回马枪，将那三人十足扫死在地，喃喃道：“凭你们这点神通也敢拿出来显摆？”
李怀珠白日游山玩水，走马缓行，夜间旅店安身，一起整整行了半月风景。这天，他正在向前赶路，俄然火线蹿出四条大汉。他们一个手持一对三尺钢叉，一个肩扛弯刀，一个手提板斧，一个手攥等身铁棒。四个都披青挂皂，袖箭短打，生的奇丑非常，狰狞丢脸，活像阳间恶鬼。
李怀玉一起劳动，饥·渴难耐，累之不济，再次丢失了方向。却见路边枯树下站立一名老翁，他忙忙上前见礼道：“老爹在上，小生这厢有礼了。”
老头儿伸手指着北方，道：“一向向你身后那条官路再走四十里路程就到了。”
张老道：“公子不必涕哭，惟今之计，你且带着老朽积累下的五两银子向南逃生！”
李怀玉不由打了个冷颤，泪水一泄而下，刹时万念俱灰，道：“天呐，真是天亡我李家呀！这下我该如何是好？”
李怀珠坐在顿时，抱拳喝问：“各位豪杰，敢问汝等都是何人？”
李怀玉拱手道：“多谢老爹指导迷津，告别！”
老者捋须道：“相公不必见礼。你是问人忘了姓代？还是问路迷了方向？”
张美意拱手道：“公子，本日凌晨，你家长兄李怀珠入吴家庄摔死你小舅，撞死你岳母，又打死了吴家八十多名家将，被你岳父吴胜利告上了知府衙门。段知府派兵前去李家寨缉捕你弟兄二人时，被吴氏姐妹杀的大败，又打死了知府的儿子；知府二次领兵去时，未有搜到你母亲和吴氏姐妹的下落，一把火将你家烧的寸草不留。你若此时归去，被官府发明，结果不堪假想。”
“呵呵，你问的是城南李家寨，还是城北李家寨呀？”
张老扶起李怀玉，道：“李相公不必客气，你从速向南逃生去吧！”
老者打量了一番李怀玉，欣然问：“公子莫非就是昨儿个洛阳城救下老朽父女的那位豪杰吗？”
“哎，就是呀。”
张老一听李怀珠、李怀玉，吓了一跳，忙忙拉住面前这位儒生，道：“恩公，老朽有话对你说。”他四下张望一眼，慌道：“快来，此地非说话之处，你随我回家去吧？”
李怀玉道：“老爹，这如何使得？这些银子都是您养老的依托，小生岂敢收呀？”
张美意决然道：“公子，请给老朽一个酬谢你弟兄的机遇吧？你若不收此银，便是陷老朽于不义。”
老者叹道：“相公，城北李家寨是向北而行，现在你从南边跑下来了。幸亏你还碰到了我老夫，不然再一个四十里路都拦不住你！”
“甚么？城南也有个李家寨？”
李怀玉从吴家庄后墙跳出去后，因天气太黑，忘怀了辨认方向，一起向南奔去。他走到中午，感受不对，忙向路边的老者作揖道：“老爹在上，请受小生一礼。”
提板斧的挺着肚子，尖声细气道：“我是短折鬼吴青。”
攥铁棒的举棒道：“我是冒死鬼潇鸿。”
“如此说来，我是迷路了？”李怀玉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