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仙帅传奇

第十五章 红氏海棠

李怀珠饮了一碗酒,越想越奇特,问:“女人,说你唱,你掉着眼泪,说你哭,你又弹着琵琶,你这究竟是唱,还是哭呢?”

李怀珠怒道:“呜呀呔,好一个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如此欺男霸女,害人道命的恶事,他真是罪该万死呐!”

李怀珠柔声道:“女人不必悲伤,既然你想抱怨,鄙人情愿洗耳恭听。”

海狸虎冷嘲笑道:“朋友,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那红海棠已是海某未过门的二房夫人,劝你不要插手此事,不然……哼哼……”

李怀珠挑衅道:“莫非你不晓得我还没有老婆吗?还了你的账,我就娶她为妻。”

这时,远处走来一名度量琵琶的女子,看她容颜奇美,文文尔雅,很有些落魄之态。她坐在酒楼门前,弹奏着美好的琵琶曲,唱着动听的曲调儿,吸引来很多围观大众。

那女子怯声道:“就怕你家老板不准我出来。”

“放你娘的屁!”李怀珠指头痛骂:“劝你速将此账告终,放红女人一条活路,不然别怪李老爷部下无情。”

海狸虎点头道:“不晓得。”

酒楼外,风和日丽,人声鼎沸。街上富商布衣,地痞乡绅,三教九流的行人来回走动。

谢华兰学李怀珠的模样道:“师兄不必再劝,小弟决计已定。”他端起一碗酒水:“来吧,让我们干了这碗酒,去海府替红女人报仇雪耻!”

伴计将那女子领进雅间,向谢华兰解释了一番。

伴计柔声道:“千人万人都能进,莫非你一个卖唱的就不能进吗?只要能招揽主顾,逗乐客人,老板欢畅还来不及呢。欢迎你出来!”

李怀珠拍了下谢华兰的右臂,笑道:“师弟呀,凡事都要学会变通,不能死脑筋。我们从后院儿跳墙而出,吃完酒再悄悄返来,师娘焉能见怪?”

伴计殷勤道:“好嘞,二位客爷随我来!”

那女子欠身道:“如此多谢,有劳酒保大哥为小女子带路。”

李怀珠安然道:“师弟,你不必担忧,男儿安身于六合间,就该行侠仗义,除恶济善。不管海狸虎是龙是虎,为兄都不惧。本日若不能救下红女人,肃除海贼,我李怀珠誓不为人。”

李怀珠也端起一碗美酒,同谢华兰碰了下碗,各自一饮而尽,向店东结了账,带着红海棠出了醉仙楼,一起奔海家店房而来。时候不大,三人来到海家店房,李谢二人将红海棠交托给教她琵琶的王妈妈照顾。

李怀珠道:“爷帮手痒着呢,随时作陪。”

谢华兰见师兄起火,忙劝道:“师兄息怒,切勿因一时之气再肇事端。我看这女子用心不.良,她的话一定失实。”

伴计不敢怠慢,敏捷为二人上齐酒菜,退出雅间。

谢华兰瞧这歌女很有几分姿色,承诺让她留下来了。

李怀珠随谢华兰跳出后墙,来至镇前,二人没有多赏街头美景,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只见上方匾额上横挂三个大字:醉仙楼。这时,从门里出来个伴计,腰围糙裙,肩挂抹布,见了二人,忙忙热忱接待:“二位客长里边请。”

谢华兰见师兄要听那女子抱怨,忙说:“师兄,狼从门前过,不伤自家的羊,管你院中雪,别管别人瓦上霜。你若不幸她,给她些银子,让她去吧!”

李怀珠目睹红女人万分悲伤,而那帮人还对她那般霸道在理,粗暴残暴,他一时气的三煞神爆跳,五灵豪气飞空,开口怒道:“你们这帮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这般在理,莫非没有国法了吗?”

李怀珠抿嘴笑道:“哼哼,我与她一不沾亲,二不戴故。”

红海棠哀声道:“小女子句句失实,如有半句谎话,愿遭天打雷轰。”

海狸虎阔声道:“不知鄙人与李大侠何账之有?”

李怀珠从床上站起来负手走了一圈,道:“师弟呀,为兄出门已有一月有零,甚是思念母亲和二弟,不知他们现下休咎如何,有没有被官兵难堪。”

李怀珠笑了下:“师弟所言甚是。”又用哀告的眼神看着华兰,道:“只是为兄本日极其愁闷,不如师弟可否随我前去酒楼里吃酒?”

李怀珠看了眼谢华兰,道:“师弟的美意为兄心领了,不过你家中另有师娘需求孝敬,就不必趟这趟大水了。”

海狸虎怒道:“你小子口出大言,当真要与本爷动武不成?”

伴计闻声走出门,来到这名歌女近前,道:“这位女人,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母猪头一一光骨头没肉一一你唱得再好我们也没钱赏你。雅间里有一名谢公子正在吃酒,不如你入内去唱,没准他能多赏你几锭银子。”

李怀珠上前问道:“这里是海狸虎的府第吗?”

谢华兰安抚道:“师兄,待你避过祸事,衣锦回籍之时,自知分晓。以我说,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别再自寻烦恼了。”

那男人说:“对,我家海老爷就住这里。”

二人走进酒楼,谢华兰对伴计说:“酒保,你们这里有甚么好酒好菜尽管上,只是你这大厅里喧闹声太大,我们不想被人打搅,你给我找个雅间吧!”

谢华兰再三劝道:“师兄三思啊,你现在已是避祸之人,若再添新祸,你将永无翻身之日。”

谢华兰见李怀珠苦衷重重,问:“师兄啊,为何愁眉舒展,闷闷不乐?”他想了下,叹道:“有苦衷,无妨说出来让小弟帮你分担一二。”

海狸虎不解的问:“那你为何替她还账?”

这时,雅间里闯上来一虎伥神恶煞的男人,只听带头的大声喝道:“红女人,您本日的银子挣够了吧?快归去见我们海老爷去吧!”这些人说着随拉带扯便将红海棠拖了起来。

李怀珠火高万丈,骤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筷子,抖臂一撒,却见十数根筷子如同离弦利箭,飞射出去刺得海家众奴东倒西歪,滚下木阶。

堂上端坐一人,身高九尺三,膀宽七尺五,边幅奇丑,面显橙黄,头戴紫冠,身罩黄色长衫,腰系镶玉锦带,内藏香囊,脚踩薄底快靴,恰是海狸虎。

李怀珠抱拳道:“那我来奉告你。我是特来替红女人还账。”

海狸虎不慌不忙,持杯喝了一口茶水,悄悄放在几上,看了眼仆人,稳稳道:“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来了两个给老爷还钱的人吗,惶恐甚么?啊呀,我爹的他爹,是我家爷爷,传到我手上已有三辈,从未给人乞贷,没想到本日竟来了两个还账之人,这真是人在家中坐,功德天上来呀!哈哈……”

“师兄呀,这千万不成。父亲的守孝期未满,无事母亲不答应出门!”谢华兰极其难堪。

谢华兰拗不过师兄,便又对那女子说:“这位女人,既然我师兄故意成全你,那你便将心中之苦速速道来吧!”

海狸虎满脸堆笑,冲那二位抱拳喝道:“二位朋友如何称呼?本日来到小弟府上有何贵干?”

二人尾随伴计上到雅间坐下,谢华兰对伴计说:“酒保,把你店里的好菜上几道,再拿来两坛上等女儿红。”

李谢二人各自通报了一遍名姓。

谢华兰不好推委,抱拳道:“既是如此,全凭师兄做主。”

那歌女放下琵琶,欠身施了一礼,缓缓道:“二位仁兄呀,高山点灯明(名)头大,提起苗苗就有根。我家住山东平远县,红家庄上驰名头。父亲姓红名月贵,现任京兆府总兵;母亲杨氏,当明天子亲封诰命夫人;长兄名叫红文秀,至幼书馆读五经,乃文弱墨客;小女子名叫红海棠,每天锈楼务针工。客岁母亲急病身亡,我与长兄无依无靠,决定同去都城找寻父亲。岂推测了梅鹿镇,长兄劳累过分,病倒在了海家店里。那海狸虎见我貌美,起了不.良之意。他明着找郎中为长兄瞧病,暗中却在药汤里下毒,不幸我那长兄就此一命弃世。那海贼前脚刚为长兄购置了棺木,将他入土为安,后脚就和我算下二百两纹银,要求我当即了偿,不然便让我以身抵债,与他结婚。我女流之辈哪有那很多银子还他?又不肯与杀兄仇敌结婚,故设下一个缓兵之计,说我若三个月还不了他的债,心甘甘心与他结婚。他量我还不了他的债,遂承诺给我三个月时候,以是我才保全了明净之身。”

海狸虎往起一站,抖擞了下猿臂,仿佛四岁的牦牛未骟,体格非常雄浑。他出门一看,却见院中站定两人。他打量了一番,只见一人身高九尺开外,膀阔七尺有零,五官清秀,身着滚花绿袍,腰悬流星锤;另一人身高八尺不足,膀宽七尺以外,面色乌黑,一件蓝色长衫罩身,手提丈八长枪枪。

谢府内,书馆里,李怀珠苦闷不安,非常思念母亲和二弟。

红海棠感受李怀珠绝非平常之辈,不竭转头哭喊:“公子拯救啊,快救救我吧……”

谢华兰叹道:“师兄,那海狸虎是当朝四皇子李元吉的小舅子,只因他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江湖人都叫他“笑面虎”。此人势高权重,技艺高强,狡计多端,乃是梅鹿镇上的土皇上,你获咎了他,无疑是自祸其身。现在该如何办?”

海府大门而外,蹲坐两只石狮子,门口站守一名中年男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何时都有人喜好。即便得不到,能多看几眼,也是享用。

仲春中旬,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艳阳高照。

海狸虎狠狠问:“敢问中间与红女人有何血亲干系?”

李怀珠吼怒一声:“你叫他老爷,我叫孙子!快去,让那孙子出来,就说他家爷爷给他还账来了。”

李怀珠咽下一口酒水,道:“师弟,她如此悲伤,又无处抱怨,我二人何不成人之美,听她诉完苦再打发她走呢?”

那男人一听,吓得浑身大颤,心说:“我的娘呀,此人如此凶暴,莫非他想吃人不成?”他进入大门,从一座豪华的府邸大院奔出来,来到客堂,慌镇静张禀道:“报……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说是给您还账来了。”

那女子抹泪道:“仁兄呀,真是对不起。只因小妹是个难中女子,有苦无处诉,而你二人却在这里吃酒听曲儿,好不欢愉,我想不明白,一样是人,为何有富有贫,有强有弱,有乐有悲?故我难禁悲伤之泪,望二位包涵呀!”

那带头的男人回身喝道:“小子,劝你不要插手此事,若让我家海老爷得知,你必死无疑。”

那女子坐下来,弹响美好的琵琶曲,唱了数首委宛动听的歌曲,俄然双目垂泪,好不惨痛。

李怀珠没有答复,饱含调侃之意反问道:“莫非你不晓得吗?”

李怀珠果断道:“师弟不必再劝,我心已定。”

谢华兰深知师兄是个路见不平,必拔刀互助的侠士,本日说破天都劝不转他,便不再相劝。但是让他一人独闯海府,本身说甚么都放心不下,因而又说:“师兄,既然你执意要去海府,小弟愿与你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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