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一章 隐匿境界
一言及此,那人伏拜道:“我等有辱主上重托,实在罪不容诛,请主上肆意发落。”
石鉴闻言,心中暗震,面上声色不动地摆了摆手,命诸人退到一旁,将目光垂落到萧逸身上,道:“萧逸,你的确很聪明,我固然已经很正视你了,但成果还是低估了你,看来你的确是个深不成测的敌手,在聪明与武功上都是。”
萧逸心中一凛,喟然一叹,道:“大王非要如此的话,既然只是两小我之间的事,那恕我不能承诺了,我另有要事,就不作陪了。”
他扫了世人一眼,那群剑客纷繁退到远处围观,石鉴道:“剑乃凶危兵器,乃是挟短入长,枪槊则以长打短,纵横捭阖,我就不在兵器上占你的便宜,本日我们都以竹为兵器,尚算公允,萧少侠就尽施所长吧。”
萧逸一抱拳,也顺手折取一根修竹,回道:“你先请。”
言毕,纷繁捧跪了一地。
萧逸顿时恍然大悟,如果是如许的话,那统统就解释得通了,固然此中另有很多关头之处,但是在石鉴冲破到天赋以后,很多题目都迎刃而解。
那为首之人忸捏地垂首,回道:“我们见萧逸策马分开,待他走远就一涌而出,想杀周成等人一个措手不及,成果刚到近前,那些人仿佛早有筹办普通,俄然围成一圆形步地,四周一阵箭矢,兄弟们顿时死伤了一半,我们虽有杀敌之心,但却全然派不上用处,加上又在王都以内,不好大动兵戈,成果实在对峙不下,不得不退到此地……”
石鉴也不回话,看了他手中的长剑一眼,当下一笑,“啪”地一声,折断了中间一茎修竹,顺竿一捋,将那中间的枝叶尽都去下,只剩下一截丈许长的竹竿,舒手成枪,微微一笑道:“既然比试,当然要公允,不然岂不索然有趣……”
萧逸叹了口气,道:“大王指的是先调虎离山将我引到此地,再派人去击杀周成等人,如许一来,好诽谤我和大将军么?”
石鉴看他们的模样,心中已知个大抵,遂开口问道:“如何回事?”
就算萧逸分出一部分真气护住翠竹,但以内力克服石鉴,也不能使其佩服,以是萧逸干脆也免得费事。
石鉴闻谈笑道:“你说的永久不与我为敌,怕是指的但愿我永久不要与你为敌吧,但本日石鉴却但愿作萧逸的仇敌,更何况我也不需求诽谤你们的干系,只要大将军心中有一丝疑虑便可。”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但对于修为高超的武者来讲,这句话不必然对。有道是法无定则,因人而宜,在萧逸,短就是他的好处,对石鉴来讲,长才是他的好处。
正在这时,林外俄然又响起了马蹄之声,待行到近前,顿闻羁缰之声,骏马突然停下来的嘶鸣声,紧接着脚步声杂沓,俄然有十几个手提长剑,衣衫不整的军士奔了出去,一见到萧逸都不由为之一怔,赶紧绕到石鉴身前拜倒,狠狠瞪了萧逸一眼。
萧逸安闲地微一点头,关于石鉴这一点他还是略有耳闻的,当下遂道:“不知大王本日想如何?”
一言甫毕,手中竹竿蓦地一挥一颤,俄然如一道青龙,倏忽而至,直取萧逸胸前关键。其势甚速,那群旁观的剑客只见枪花一现,人踪一杳,再看时耳中已听到辟啪的击节之声,两道健旺非常,迅猛绝伦的身影已然战在一起。
萧逸略一凝神,旋即说道:“大王竟然如此自傲,所言当真?”
但见一个枪花乱点,纵横不足,一个手舒长剑,挟短入长,两人相距丈余,但两截青竹却将两人的灵魂带到一处,素手挥处,青影叠叠,啪啪声响连成一线。
此中一个为首的说道:“主上,部属无能,未能击杀周成,请主上赐我等极刑。”
二人内功修为虽有凹凸之分,但是石鉴在利用翠竹作为兵器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点,毕竟翠竹能够接受的真气有上限,如果萧逸不管不顾,作为兵器的翠竹必定会因为接受不住,而率先爆裂。
五人闻言俱是神情猛震,霍地抽出长剑,他们的苦衷完整被萧逸说中了。
现在两人的内力输出相差无几,独一能分出胜负的,就在招数的奇妙应用之上,萧逸的招数精美绝伦自不必说,但石鉴的枪术也深不成测,他在这类兵器上感化了数十年的功力,天然是得心应手,信手拈来。
萧逸眼神一凝,叹道:“没想到大王竟然也冲破到天赋之境了,怪不得孙伏都和你们的皇室保卫者会接连背叛,这就是大王你最大的依仗么?不过我现在倒是很猎奇大王你这藏匿的工夫是从何而来的?竟然没有人发明大王冲破到天赋之境了!”
“萧少侠,你也太小巧我了,这里并非你一小我是天赋之境!”石鉴说完,气势顿时大张,一丝天赋威压劈面而来。
萧逸心中一动,道:“既然大王本日要比,我天然不好回绝,只是以大王的功力,我只怕是占了太多的便宜,那就请大王先出枪吧。”
石鉴道:“江湖上都说你的剑术超凡,已然获得南武林四大奇功中的傲天剑诀和连城剑诀,我倒想尝尝萧少侠的超凡剑术,毕竟世人也常谓我的枪法倾国无人,本日无妨让它们比上一比,看看枪剑到底哪个更加短长。”
石鉴道:“本王做事固然喜好肆意纵横、率性为之,但向来一言九鼎,绝无虚言。”
石鉴道:“萧少侠既然来都来了,天然不能就这么归去。我现在给你个机遇,本日你如果能胜我,我能够包管不会动水墨城跟黑水村那边一丝一毫,但你如果就此输了,我劝你还是打道回府的好,不要趟这趟浑水。”
萧逸的神采仿佛石鉴在说一个和他完整无关的外人,听过以后,回应道:“大王言过实在了,鄙人戋戋一介布衣,如何敢与一国之君相提并论,并且我也永久不想与大王为敌,可大王也凭地小觑我跟大将军的干系了。”
石鉴淡淡地说道:“萧逸,你的见地远远超出了我的料想以外,但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本日既然来了,还是应当做完该做的事。”
石鉴纵声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