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缭绕

第11章:皇后命格(一)

“你哥哥娶了孤的长女,孤总不能虐待了你。”燕王决计调侃了一句,笑言:“明氏一门两位驸马,孤也算对得起明相了。”

“皇后?”聂星痕虽不信这些星宿之说,可听到“皇后”二字,还是忍不住讶异。

他没等聂星痕答话,已独自回说:“当年青城和亲时,钦天监为她测算,说她‘命主中天’,是‘皇后命格’。”

唯剩聂星痕独坐殿上,静待示下。

燕王双目微眯,语带深意:“九州已经三百年无人能称帝了……”

“你何时变得悲天悯人了?倒像逸儿的做派。”燕王似笑非笑。

“那便传孤旨意,擢升明尘远为正四品忠武将军,领从三品俸禄;册封泽城郡主为公主,享食邑一千户,待及笄过后,赐婚忠武将军明尘远。”

“王兄是一国储君,儿臣不敢比肩。”聂星痕敛声回道。

“是……”聂星痕不知燕王何意。

“儿臣(微臣)辞职。”太子与明尘远一道拜别燕王,仓促收支龙乾宫主殿。

启事无它,只因九州已盘据近三百年,四国并立,没有哪一国的君王敢称“帝”,天然,也就没有“皇后”一说了。算上已灭亡的楚国在内,四国的君主之妻,都只是“王后”罢了。

这个题目,聂星痕决定保持沉默,他答不出来。

可燕王却不再开口说话,兀安闲丹墀下来回踱步,半晌,俄然问道:“明尘远求娶青城,但是你授意的?”

“您说她是‘皇后命格’?”聂星痕思疑本身是幻听。

燕王见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可知,孤为何应了你的意义,向楚国开战?又为何同意你接她返来?”

“儿臣只是怜恤王妹,怕您将她逐出宫。”聂星痕适时垂目解释:“毕竟,当年是儿臣保举她和亲;主战也是儿臣的意义……算是儿臣害她孤苦无依,年青守寡,才想为她安排一门好婚事。”

“你是怕她嫁给别人?”

燕王又沉默起来,半晌,俄然问他:“孤记得,当初青城的出身揭穿之时,恰逢燕楚反目。你是死力主战的,并且是主动请缨攻楚?”

“这才是您决计攻楚的启事?”聂星痕脱口反问,在贰内心,他的父王并非科学之人。

!!

“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燕王叹了口气:“孤本来想着她是孤的女儿,若她真是皇后命格,则我聂氏必定是后族,而无缘帝位了……”

“微臣……谢王上恩情。”明尘远愣了一愣,终是对着面前的燕王行了叩拜大礼。

聂星痕本就不想坦白,也自知瞒不过,便照实回道:“是儿臣的意义。”

燕王“嗯”了一声,委宛隧道:“你一起风尘仆仆,先归去歇着吧,折子孤会渐渐细看。”言罢他又看了看太子,再命:“你去传孤的旨意!敬侯留下。”

“可厥后证明她并非孤的血脉,“燕王俄然话锋一转,“那孤又岂能容她留在楚太子身边?何况,你当初主战,不也是想让她返来吗?”

“王上眷顾明氏,是明氏之福。”明尘远又重重叩首谢恩。

“你当时就想接青城返来了?”燕王再问,语中带着几丝通透,几丝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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