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灭亲
“阿芙但是来讲公道话的？”倒是王帛走到跟前，非常镇静地问。
这一回王虎瞧着王瑜芙在中间，也不敢像方才那么想说就说了，只对着王帛挤眉弄眼，憋不住地乐。
此时王虎刚绕王府巡了一圈过来，见着姜灼身影，少不得走上前，探听：“姜大夫，这过背面可寻出根底了？”他本日专责胶东王府保卫，方才送了《医案》出来，没在正厅多留便出来了，自是不知成果。
此时王攀脸上沮丧得很，只怔怔地瞧着地上，早没了方才的色厉内荏，倒像是已经听天由命了。
“灼灼这话，倒怕我记仇未曾，”王瑜芙笑得漂亮：“他方才说那些算甚么呢，你便不信，我阿爹仕进也几十年，向来毁誉参半，他曾奉告过我，功名身外物，既为臣子，只需做好本分便是，其他的，公道安闲民气。”
“王女郎，不必如此。”诸葛曜在位上虚扶了一下，却并没有站起。
“下官……知罪！”王攀再也没法狡赖，只能认下。
诸葛曜笑了起来：“你知罪这话倒是可贵，也难为王太医令了。”
埋头看了好一会，诸葛曜这才昂首问王攀：“王太医令，你不如同本王说说，是否王女郎在诽谤于你？”
姜灼想想，本身竟还未曾谢过，因而上前冲着王瑜芙福了福身：“此次多谢阿芙仗义执言，也实在难堪了你。”
没等姜灼答话，王帛同郑柯两个已跟在背面出来，王帛一把抓了王帛，急不成待隧道：“王参将，殿下问得王攀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认了栽，真真大快民气啊！”
却不想王帛虽体胖，倒是个身子虚的，被王虎这么来一下子，差点坐到地上，幸得王虎手快拉了一把，不过倒把中间世人给逗笑了。
“你……”王攀此时已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瞧着王瑜芙又面向诸葛曜而立。
此时王瑜芙的马车已然开过来，姜灼同王帛都退后两步，筹办送她上车，却不想王瑜芙仿佛并不急着走，倒是笑了起来：“虽说这正气并不差，本日却获咎了族叔，不过倒也无妨，我阿爹在王氏一族颇能说得上话，让他去对于族叔好了！”
“甚么公道话，阿芙，可别忘了，谁才是你亲人。”魏菓瑶又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王帛竟然被王瑜芙之言打动，在一旁感慨：“当日我还曾曲解族叔，想来竟是大谬，难怪族叔为官不倒，威名远扬，实在是心气正得很。”
对于诸葛曜反应，王瑜芙眼神中有一些绝望，却还是保持端庄神采。
姜灼听着声音熟谙，下认识摆布看看，才重视到魏长欢竟也在场，此时正站于诸葛曜身侧。
“虽是又添一名证人，不过捉贼捉脏，王女郎既然指称王攀盗名窃誉，可有确实证据？”诸葛曜这时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问。
一旁姜灼见状，从速上前，想将王瑜芙扶起，却被王瑜芙笑着闪了开来。
“灼灼何需如此说，今次这费事，竟也是我王家人惹出来的，怎好收下你这‘谢’字，你不怨怪已是刻薄，”王瑜芙扶住了姜灼：“也是我不谨慎，没想到本源便在那制简作坊，说不得明白我就派人砸了它去！”
王瑜芙终究还是被姜灼扶了起来，低头半晌，恭谨地回道：“回殿下，证据一时便到。”
王瑜芙目光闪了闪，并不急于向诸葛曜揭出本相，而是回身走到王攀跟前，冲他深施一礼：“阿叔，阿芙先在此向您请罪，虽常言道，幼者当为父老讳，只此事触及公义正理，侄女几次考虑，竟是放不下这‘知己’二字。”
等瞧着王虎走了，姜灼对王瑜芙福了福身道：“王参将向来是个直肠子，说话甚是无稽，如有获咎之处，阿芙切莫放在心上。”
再稍稍一转头，姜灼的脸立时红了起来，本来竟在不经意间，她的目光竟与诸葛曜的撞到了一处，虽两人旋即便都闪躲开来，只那一刹时的碰触，已然将千言百语尽付此中。
胶东王府大门外，王瑜芙拉着姜灼一起站到了台阶之下。
“哦？”诸葛曜语气中较着带着不觉得然：“王少府倒是个晓得轻重的。”
看着王瑜芙此时的神态，姜灼俄然心生迷惑，王瑜芙行事正气凛然，似毫忘我念，或是当日对她有所曲解？
却不想，这话一说完，王瑜芙竟上前，笔挺地跪到了诸葛曜书案下。
厥后胶东王府有人来叫王虎，他这才朝世人一抱拳，飞跑进了里头。
“魏将军说得是，瑶瑶稍安勿躁，让小女为各位慢慢道来。”王瑜芙对魏菓瑶笑着劝道。
一时正厅里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地上的王攀。
“小女族叔效力太病院多年，深受皇恩，虽谈不上忠肝义胆，倒也兢兢业业，不敢有涓滴忽视，却不想暮年失节，一时胡涂之下做出盗名窃誉、贻笑风雅之事，小女阿爹痛心疾首，昨日已然经验过族叔了。”
王攀立时腿一软，软塌在了地上。
魏长欢接过王虎呈上的《王太医令医案》，递到了诸葛曜面前书案上，而此时，《医圣经方》早已展开在上面。
王虎也是个脾气中人，这一欢畅，便拍了王帛的肩头一下：“公然大快民气，难怪方才瞧见那位太医令出来时，灰头土脸，跟打了蔫普通。”
听完王瑜芙的话，王帛可算是对劲失色子，上前冲着诸葛曜拱手道：“殿下瞧出来没，鄙人堂妹也肯做这个证人，现在是非已定，鄙人哪来的诬告，太医令公然做了冒名之事”
“瑶瑶休得胡言，还不下去！”有人俄然猛喝了一声。
王瑜芙直直地看向诸葛曜：“阿爹之意，让族叔本日主意向殿下认错，也好请个从轻发落，现在看来，明显族叔年事大了，一时半会拉不下这个脸，方才倒是让殿下同各位见笑了。”
她的话音刚落，王虎已然摆着一物走了出去：“禀殿下，王少府府中方才派人送来了《王太医令医案》，说要呈与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