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曹民……这么耳熟呢……”柳木恍然大悟,“不就是在书院的时候被周大海刁难的阿谁!”
冬露啐了一口,“现在何捕头走了,姑爷少了个得力助手,定是衙门里公事太多,姑爷一时之间忙不过来,以是陪蜜斯的时候少了些。你可休要胡说。”
紫嫣笑道“晓得你心中有我,就算是为奴为婢服侍你我也心甘甘心,更何况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柳木咬着牙,指节捏得发白,眼泪还在眼中打转,我如果做的绝情一些,是不是你便能够免除一死,不会被柳家连累。
柳木模糊感到柳家将会有一场大灾害,这绝对不是偶合,应当是有人在背后做的手脚。
紫嫣依偎在柳木怀中,此时二人虽说同榻而眠,可表情倒是截然分歧。柳木心想,既然柳家有难,那就更不能让紫嫣进门了。我如果死了她一小我无依无靠的可如何糊口呢,更何况还是如许貌美的女子。
柳木转过身子,只见面前的俞婉然亵衣松垮,面色微红,柳木心头一颤,只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虽说柳木是个见惯了大世面的人,可与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躺在床上这般靠近,这却还是头一回。
“当真!我为何迟迟不与你洞房,只因我早就想要休了你。早在护国寺的时候我就看出你和冯琅渠那小白脸干系不普通,现在你能够光亮正大的和阿谁小白脸浓情密意了,一起去吟你们的狗屁诗词歌赋,玩甚么狗屁丹青水墨,甚么狗屁琴瑟和鸣,下那些狗屁棋子。我柳木就是一个粗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喜好读书,也不晓得丹青乐律,棋盘上也是一个痴人。你要求的向来都是我不喜好的。我早就巴不得你这母夜叉快点走,我好和兄弟们持续花天酒地,每天去青楼和分歧的女人喝花酒,去赌坊赌到天亮,喝酒喝到想吐也没有人婆婆妈妈的管我!从你进了我们柳家,我就没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现在好了,终究要把你这瘟神送走了。”柳木红着眼睛吼怒着。
柳木胸前狠恶起伏,呼吸声也有些沉重。这景象柳木不知胡想了多少次了,只是现在真正产生了,柳木又有些其他的顾虑。柳木心中暗想,现在柳家前程未卜,如果有难毫不能让婉然牵涉出去。如果我休了婉然她便与柳家再无干系,我若不死,天然能够与她再续前缘。可我如果夺了她的贞操,今后我死了,婉然又如何另嫁别人呢。到时候那人如果见婉然还是处子之身,想必然会更加珍惜她的。
紫嫣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愣,柳木又说道“你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卑贱女子,我爹天然不会让你进门,别说是嫁我做妾,就算是个丫环,我们柳府也要出身好人家的女人。我与你不过是在青楼里逢场作戏,当时你年青,我又未经人事,不懂欢愉,天然赏识你几分。现在金陵城中各大青楼的花魁都是年青貌美的女人,我天然要另觅新欢的。”
不等柳木转头,只觉背上一暖,俞婉然从前面抱住了柳木,那柔嫩的触感顿时让柳木面红耳赤,只听身后的人柔声说道“你我结婚已久,却无伉俪之实,倒是有些事情早就该做了,我二人却还相敬如宾,不敢越雷池半步。”
柳木一夜之间脾气大变,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阿谁小地痞的模样。大肆豪赌,又一掷令媛将金陵几大青楼的花魁全都包了下来。每晚都是喝得浑身酒气方才回家。
柳木说道“现在我爹晓得你怀了柳家的骨肉,你如果一走了之我又如何向我爹交代。你这些日子尽管做出假象,好生安胎,你帮了我柳木的大忙,今后我天然也不会虐待你。”
“白纸黑字写着呢,甚么意义还用问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哼,你看不上老子这类没端方的纨绔后辈,老子也不奇怪你这类循规蹈矩的大师闺秀,婆婆妈妈的甚么都管,甚么都不准,奉告你,老子早就受够这些了。你觉得我喜好你啊,我不过是让着你才对你百依百顺的!”
俞婉然气的一巴掌打在柳木脸上,“好个恶棍,想不到你竟如此无情。”
一大早柳木起了床紫嫣就开端忙前忙后的为其打理。
再看衙门那边,柳木收到一封都城那边的来信。
紫嫣说道“既然柳公子厌倦了紫嫣,紫嫣也不是不见机的女子,我分开便是。”
俞婉然说道“自打紫嫣女人来了相公倒是繁忙了很多,紫嫣女人这些日子还好吧。”
俞婉然看动手中的休书,“你所言当真?”
柳木一笑,“是啊,我柳木天生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恶棍。你俞婉然刚熟谙我的时候我是如此,今后也是如此。我喜好你能够将你奉若神明,我玩够了,你就是我柳木的弃物。我柳家有的是钱,我想要包几个女人,就包几个女人。”
俞婉然说道“相公何故这么晚才返来。”
“哦,她现在无依无靠的,我既然为她赎了身天然就不能放手不管的。”
俞婉然说道“紫嫣女人顶着风言风语为你受了那么多委曲,你现在岂能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来。”
二人走后,冬露说道“看少爷常日里粗心粗心的,可对蜜斯也是知心的很呢。开初多少人都不看好这婚事,不想好奶奶可真是嫁了个好相公呢。如果让外人晓得,只怕那些曾经回绝柳家提亲的大女人肠子都要悔青了。”
俞婉然说道“相公本日腰间香囊上的刺绣倒是蛮邃密的,想必是出自城中哪个大师之手吧。”
这边刚读完曹民的信,加醋就跑了出去,“少爷,都城又有人送信来了。”
俞婉然没再说话,只是从前面伸过手来解开了柳木的衣带,等柳木回过神的时里衣已经被俞婉然脱了下去,柳木一惊,“婉然,你这是……”
秋霜说道“可那紫嫣现在怀了姑爷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老爷可都盼着呢。老爷畴前非常反对姑爷与紫嫣来往,可自打晓得紫嫣腹中怀有姑爷骨肉的时候也松了口,那前后态度差异多大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如果紫嫣生下个男孩,只怕就离进府的日子不远了。这可不是我信口雌黄,这类事情在大户人家里也没少产生过。”
柳木与那人简朴扳谈了几句便赏了银子让那人走了。信是曾青派人送来的,心中内容除了对柳木的思念以外,其他的与曹民缩写大抵不异,还叮咛柳木万事谨慎谨慎。
柳木说道“不过都是被衙门里那些不打紧的小事儿烦的。”
这些日子本就被柳叶的死没法放心,现在柳家遭小人谗谄,又面对灾害,本身也不得不对喜好的人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柳木分开紫嫣那边以后,来到衙门关上房门大哭了一场。
柳木心中一痛,狠心说道“真是笑话。你不过一青楼女子,还当真我会至心待你不成。”
俞婉然冷着脸,强压着肝火,说道“你我定下的家法还记得吧。”
中午,添油加醋抬了一大块冰返来,说道“这是少爷让小的抬返来给少奶奶解暑的,说是日头太毒,怕少奶奶中暑。少爷还说有事情要办,以是就不返来吃中饭了。”
如果皇上真的误信小人谗言以谋反之罪措置柳家,那但是要满门抄斩的。到时候姓柳的全都不免一死,跑也跑不掉,其他不姓柳的如果趁早分开柳家或许还能有一丝朝气。
柳木不屑的一笑,“那家法不过是你本身给我定下的端方,我和是说过情愿接管了。你还真的觉得能管住老子不成!”柳木一边说一边轻浮的扯了扯俞婉然的衣衿,“你床笫之间一点欢愉都不能给我,我天然要出去找乐子的!更何况紫嫣我现在也厌倦了,天然要找点新奇感。”
柳木刹时神采安然,呼吸也安静了下来,又向后挪了挪身子,翻了个身,说道“太晚了,本日在衙门也忙的累了,早些睡吧。”
柳木酒气熏天的回到家中,一脚将房门踢开,脸上还留着不知是哪个女子的唇印。
紫嫣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此话当真?还是有甚么不得已的苦处才会对我说这话?”
柳木打了个酒嗝,笑道“东风阁那新来的花魁,不知比紫嫣要美上多少倍呢,早知如此就不为她赎身了,不如赎了这个女人,返来给我做个妾侍。”
柳木不屑的一笑,“我柳木畴昔是金陵首富的至公子,现在是金陵首屈一指的父母官,想要甚么样的女人没有,又岂会真的倾情你一个青楼女子。我只是怕你这白日梦做的太久当了真,今后再说我们柳家不近情面。”
信上说朝中有人向皇上上奏,说是柳家正修建的祖陵刚好修建在龙脉之上,不但粉碎皇家风水,反而有取而代之谋反的怀疑。信中最后的署名是曹民。
柳木不屑的说道“如何,现在悔怨了?若不是你们俞家妄图财帛,又岂能为了几千两银子将你嫁给我。你最开端不想与我结婚,我当时又何尝不想逃脱。我本与紫嫣相互倾慕,都是你俞婉然非要出去插一脚拆散了我和紫嫣的大好姻缘!”柳木提笔将休誊写好,丢给俞婉然,说道“这下对劲了?”
柳木笑道“才不是呢。是紫嫣绣给我的。”柳木说完这话仿佛也猜到了俞婉然是在用心向本身探话。
柳木回到家中间烦意乱,满脑筋都是本日那两封信上的内容,回到家中也一向未曾说过几句话,二人躺在床上,柳木背对着俞婉然,俞婉然说道“相公本日为何愁眉不展的?”
俞婉然也红了眼圈,眼中泪水还在打转,点了点头,“好,那我倒要多谢柳至公子这么久对我的姑息了。”
俞婉然看动手中的休书,“柳木你这是甚么意义。”
加醋点头说道“那人只说是都城曾家的,现在就在内里候着呢。”
俞婉然说道“想不到我竟嫁了如此无情之人。”常日里柳木对本身百依百顺毫不会说出这类话,此时柳木浑身酒气,俞婉然倒觉得这是酒后吐了真言。
两人各自睡去,一夜无话。第二日柳木没有回家,而是留在紫嫣那边过的夜。
柳木笑道“当然是玩了。难不成一离了衙门就仓促忙忙的跑返来看你冷言冷语的给我神采?”
“又是都城的?”
俞婉然说道“但是又去喝花酒了?”
柳木一笑,“她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又不是甚么纯洁节女,那点闲言闲语算得了甚么。”
秋霜说道“如果放在畴前我也像你那么想,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人家内里另有个紫嫣女人呢。畴前少爷是离了衙门就往家跑,恨不得每天跟在少奶奶身后转悠,可自打姑爷为那紫嫣女人赎了身以后,每日返来的时候也晚了,在家的时候也少了,对少奶奶倒也不似畴前那般了。”
柳木看着铜镜里紫嫣为本身梳理好的发髻,说道“每次我来这里过夜你都如此繁忙,像个小丫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