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悬崖之后

第70章 游说

樊会道:“既然你说韩家是听天子的号令行事,那么禁止你们的就不止韩家人,另有天子的眼线。你如何肯定韩家没有当即把韩音交给天子的部下?”

赵昔微微一笑,撕下易容道:“一年前拜访贵府,韩佑韩掌门可请我好好赴了一场鸿门宴。现在时移世易,韩偓掌门看着可比韩佑要通情达理很多。”

只是等赵昔等人赶到时, 洗心阁里氛围凝重, 早没了昔日调花弄草的落拓。

赵昔上前一步,低声道:“韩家职位不保,全由韩佑而起,韩掌门现在接过这烂摊子,若才气挽狂澜,将百年拳门世家再发扬光大,岂不是千古留名?”

“你们要谋反?!”

温石桥瞪他一眼:“你这清楚是不要命的做法。”

身着便服的繁花剑宗弟子将他们带入后院,樊会正候在那边。

赵昔低笑一声道:“当年宋绎掌管武林盟时,四大世家虽各怀鬼胎,却被他的铁腕手腕压得不敢吭声。现在有那尊煞神伴我入韩家,外有师兄和大雪山的人策应,我还真没甚么好怕的。”

赵昔道:“不破不立。韩掌门是眼睁睁看着韩家式微,还是背水一战,让韩家成为武林的救星呢?”

韩偓目光一凝道:“甚么大好机遇?”

赵昔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我既然在韩家吃过一回亏,就不会再跌跟头。师兄放心,我会带着林朝进韩家,师兄带其别人在内里策应,我在内里也能大胆放心肠游说。”

赵昔晓得他为人固然高慢,但记仇也记恩,韩音曾在关外救他一次。他此次既决定收留韩音,就不会半途忏悔。恐怕是韩家人使了甚么手腕,勒迫他不得不交人,便道:“大家都有难堪处,此事牵涉颇大,你尽早脱身也好。”

韩偓“刷”得拔出佩刀,指向赵昔道:“好一张颠倒是非的口舌,只可惜,还是就此闭嘴了吧。”

赵昔笑道:“韩掌门何必起火,若不是韩佑擅自修炼邪功被我所杀,你又如何能登上掌门之位呢?”

韩偓道:“这承平乱世,谁想不开去谋反?”

温石桥抱手道:“诱之以利?你我都是身无长物之人,哪来的让全部韩家甘心昂首的好东西呢?”

樊会神采一冷道:“难怪韩家对此事如此殷勤。韩佑和魔教两件过后,他家已经锐气大减。现在连武林盟都随了天子,他可不正要抱紧朝廷的大腿么?”

温石桥和雪山弟子都躲藏在韩府四周察看环境。赵昔让林朝一身侍卫打扮,两人施施然进了韩家大门。

跟着来的大雪山弟子神采一变,赵昔道:“何人何时带走的?”

赵昔看他一眼,低头笑道:“或许吧。我看他那副模样,只感觉不幸,和我畴前一样不幸。他想要个摆脱,我就给他个摆脱好了。”

赵昔笑道:“伸手不打笑容人。我们抱着构和的意义前去游说,即便不胜利,能让韩家人有所摆荡,你们再趁机而入,胜算不是更大?”

那雪山弟子也是通透之人,立即道:“先生的意义是,策反?”

温石桥眼神一沉道:“你心软了,打从你肯留他在身边之时,你就心软了,对不对?”

那弟子了悟,抱拳道:“弟子们都是口舌笨拙之人,这游说的事情,恐怕还要难堪先生……”

赵昔道:“不瞒你说,是都城里的那位。”

韩偓本来已经坐下,此时霍然起家。

赵昔和温石桥以及两名传信的大雪山弟子日夜兼程到了洛阳。

赵昔道:“韩家在洛阳本地只手遮天,纵使现在伤了元气,也是不损他在洛阳的权势。不然天子也不会把韩音的事罢休给他们去做。而这里暗藏的雪山弟子不过百人,在人家的大本营里脱手抢人,纵使武功再高,也是以卵击石。”

他看向温石桥和大雪山弟子,道:“当务之急,是想出个能让韩音从韩家脱身的体例。”

赵昔道:“韩家第三代旁系弟子韩冰,与温王先人生下一个孩子名为韩音,现在正在你们韩府中。”

赵昔接着道:“天子当年初即位便联手颐王逼死叔叔,对温王一脉赶尽扑灭,现在又想掌控武林,其野心昭昭……”

赵昔看向雪山弟子,笑道:“那样好东西,我与师兄没有,但是韩音和廷主倒是许得起的。”

门外沉寂无声。

樊会道:“韩家的韩偓, 现在他是韩家的代掌门。就在昨晚。到底韩音是被何人追杀?”

赵昔温然笑道:“不过事被逼无法,想要自救,也想救武林于危难当中。韩家替朝廷出再多力,也只是个武林世家,迟早是要遭皇廷摈除的。”

赵昔被他逼退到门槛前,刀尖直指着喉咙。

赵昔找了大雪山驻扎在洛阳暗藏收取谍报的弟子,以本地一个乡绅的名义捏造了一封信和一张拜帖,乔装打扮上了韩家的门。

信上写的是当初韩佑走火入魔的本相,递出来后,代掌门韩偓公然命人请他出来。

韩偓嘲笑道:“你说得轻易,我韩家现在到处受人掣肘,岂是你随口两句话就能东山复兴的?”

赵昔顿了顿,道:“若他果然不敢出面,申明他并未忘怀畴前的事。我也就能顺理成章地甩开他了。”

赵昔亦笑了笑,而后当真道:“事不宜迟。樊兄你不要插手,我们找人去韩家下个拜帖,本日就前去拜访。”

到了屋内,合上门,韩偓才回身看向赵昔,眼中精光毕露道:“中间到底是何方崇高?”

赵昔笑道:“现成绩有一个大好机遇,还请韩掌门好好掌控。”

从樊会那出来,温石桥快步走到赵昔身边,赵昔晓得他又要叱骂,低声道:“既然买卖定下了,就要做出点实事来,人家才肯心甘甘心肠拿东西来。”

他打趣一句,旁人听了赵昔的阐发,内心有了方向,也都没那么焦心了。

温石桥道:“你感觉该如何?”

那弟子道:“还等甚么体例!联络这一带我们的弟子,直接出来抢人不就行了!”

赵昔笑着随他进门,宋绎要跟出去,被院子里看管的韩家弟子阻住,韩偓道:“员外与我有秘事相商,这侍从还是等在内里吧。”

他这么一说,听者茅塞顿开,樊会不由笑道:“你这么能算,该去宰相府里做个幕僚才对,只行医真是委曲你了。”

韩偓与当初的韩佑看着普通年龄,该当曾是与韩佑平辈的掌事之人。他一双眼将赵昔两人打量个仔细心细,抬手道:“赵员外,内里请。”

以宋绎的武功,哪怕神态不清,也比他这个复苏的人要能自保。

樊会不语,过了会道:“那小子,是我对不住他。”

他那封信抓住了韩家的关键,下人直接领他进入一个私密的小院。韩偓就等在院内。

韩偓冷哼一声道:“你污损了我韩家名誉,现在韩家在武林中职位不保,此中少不了拜你所赐!”

韩偓目光深冷道:“本来是你!我杀我韩家掌门一事尚未清理,现在倒本身奉上门来了!”

赵昔思考道:“韩家、唐家,都是武林的老世家了,武林现在生长到被朝廷掣肘,可当年,武林的事是容不得半点朝廷插手的。韩家现在服从于朝廷,也是元气大伤后的无法之举,若能诱之以利,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温石桥不语,赵昔停下脚步,拍拍他手臂笑道:“等韩音救出来,师兄再和我计算这些后代情长吧。”

赵昔看了宋绎一眼,他找人制了一张面具给宋绎带着,以免他透露身份。此时向他点了点头,表示他就等在内里。

赵昔皱紧眉道:“除此以外, 韩家与韩音另有不小的私仇。韩音不能再韩家久待, 得想体例在他们分开洛阳之前将人截下来。”

温石桥道:“你安知他会不会珍惜羽毛,不敢出面。”

赵昔道:“你不晓得。我们进洛阳城时,已经和暗中行走的雪山弟子联络过了。就在我们进洛阳城后,天子的眼线还在死死盯着这洛阳城的动静,若韩家已经交出韩音,那些眼线也该少几小我,放松半晌才对。以是我猜想,韩音还被扣在韩家人手里,以期拿他做些好处互换。又乃至,天子的人手还不晓得韩音已经落到韩家手里了。”

赵昔与樊会多年旧友, 一见他神采, 便知事情有变,公然樊会晤了他们,立即道:“韩音被人带走了。”

温石桥道:“不可。”他看向赵昔道:“你忘了你在韩家吃过的亏了?手无寸铁,还要入虎狼之地,胆量也太大了。”

因为洛阳的牡丹冠绝天下,樊会在洛阳建有一座洗心阁,公用来培养各式各态的牡丹花。不过很少有人会把这么一个风雅之地, 与繁花剑宗的染心台联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走剧情爽……</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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