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都是一回事(二更)
秦书淮道,“皇上要小的进入江河帮,就是为了监控江河帮,进而监控东厂。皇上说了,江河帮就是东厂的,以是要小的在江河帮安身脚根,帮皇上看着东厂。”
不过,本身的事情,皇上总偿还是不晓得的好。
秦书淮晓得自从前次走火入魔后,王承恩已经对本身的修为有所体味,因而不敢坦白太多,说道,“玄通境九等了。”
王承恩固然有内心筹办,但眼中还是暴露一丝惊奇和顾忌的神采。
王承恩看了秦书淮一眼,又道,“你觉得东厂的人没有思疑你么?他们早去玉剑派探听了。不过你放心,有王爷爷在,他们只会探听到我们想给他们听到的动静。”
秦书淮道,“不瞒王爷爷,皇上明日就要召小的在柳是书院觐见。小的恰是不晓得该如何说,以是才先来找王爷爷您筹议对策啊。”
秦书淮叩首再拜,“小的惶恐!”
王承恩眸子一转,又问,“哦?此话怎讲?”
秦书淮道,“仿佛有人,不过被我甩开了。”
秦书淮一听便晓得王承恩指的是那晚同时呈现四个黑衣人的事情,不过这个题目他早已想好。
王承恩轻哼一声,眉头终究伸展开了,“算你这娃儿另有点心机。”想了想,又道,“听好了,皇上如果问起来,你就说能够是东厂的人对你不放心,以是派人在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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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不阴不阳地嘲笑了一声,道,“咱家这个拯救仇人,怕是比不上你的另一个主子吧?”
王承恩进屋后看了秦书淮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秦香主,几日不见,功力又精进很多啊!”
秦书淮恭敬道,“小的明白。”
秦书淮点了点头,晓得王承恩既然敢让本身用玉剑派的身份进江河帮,就会做妙手脚。玉剑派被魔教灭了今后,活下来的本就没几个,还敢呆在玉剑派旧址的就更少了。把这些人灭口,然后派人假扮玉剑派的人,这对王承恩来讲小菜一碟。
王承恩沉吟了会,道,“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说到底,本身不过是颗棋子,如果对下棋的人有了威胁,他是绝对不介怀将本身从棋盘上抹掉的。
王承恩目不转睛地看着秦书淮,语气微微有些短促地问道,“那人是谁?”
秦书淮道,“千真万确!皇上说东厂要参政,今后权力怕会更大,他不想出第二个魏忠贤!”
这么说来,皇上要他办的事,和本身要他办的事,从底子上讲倒都是一回事――制约东厂。本身本来怕的就是皇上不肯意对于东厂,如果让皇上晓得本身派人在对于东厂,会惹皇上大怒。但是现在看来皇上也想对于东厂,那本身就没甚么好怕了。
这件事本身说不晓得是不可的。这么说只要两个成果。第一是王承恩不信,如许一来只会让王承恩以为本身是在成心瞒他,一个不再虔诚于他而又背负着与别性命攸关的大奥妙的人,王承恩天然不会心慈手软。第二就是王承恩信赖本身确切不晓得,那本身就更有性命之忧了。如果王承恩不晓得敌手是谁,这个庞大的不肯定性足以让他寝食难安,为了制止引火烧身,他还是会弃车保帅,对本身痛下杀手。
他做的这统统,不管是要找出李大梁,还是暗中培植本身的权势,说到底就是为了制衡东厂,保护皇权。实在他并没有半点私心,他这一辈子,早就将本身奉献给了崇祯。之前他也无数次向崇祯提过,要制约东厂的权力,但崇祯都是不置可否。现在他俄然听到崇祯已经公开里布好了棋子,不由心中感慨万千。
秦书淮道,“当时皇上叮咛小的要牢记保密,小的天然不敢到处胡说。就像王爷爷您要我保密一样,小的至今也不敢跟皇上说。”
王承恩道,“咱家可没那么大的洪福能罩住秦香主你啊!”
想到这里,他也是舒了一口气。心道如许的话,秦书淮这颗好棋倒还能用。毕竟得一颗好棋不轻易,不到万不得已,本身也不想丢了这颗棋。
秦书淮道,“王爷爷拯救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王承恩沉吟了一会儿,又不放心肠问道,“此次你来,可有人跟踪?”
秦书淮仓猝跪地拜道,“小的服膺王爷爷嘱托,日夜苦练,内心想着武功精进一些,总归能多办点事。托王爷爷洪福,克日也算有所进步。”
王承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过身上的戾气却少了很多。
王承恩喝了口茶,问道,“说吧,甚么修为了?”
略作惶恐地说道,“王爷爷本来已经晓得了!那人……”
神采稍稍和缓了一些,王承恩又道,“那你前次为何不奉告咱家?咱家莫非还会粉碎皇上的打算不成?”
“公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没想到咱家还从宫里救下了一个不世奇才呢。”
过了好久,嘲笑道,“呵呵,好哇!秦香主本来有皇上撑腰了呢。”
王承恩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取出一颗解药给秦书淮,说道,“既然现在皇上派人在‘庇护’你,那你今后还是少来我这里。此后的解药,每隔半月我都会派人给你送去。记着,要尽快见到李大梁,获得他的信赖。”
王承恩又神采一冰,道,“那你不还是说了么?此次俄然呈现四个黑衣人,如果皇上那边问起来,你筹算如何说啊?”
秦书淮做踌躇状,不过还是说道,“那人就是皇上!”
秦书淮当即说道,“小的不敢。小的虽身负皇命,却也晓得小的是谁救的,小命又捏在谁的手里。何况,皇上要小的办的事情,和王爷爷要小的办的事情,说到底是一回事啊!”
至于秦书淮的话,他是大抵信赖的。江河帮是东厂奥妙打造的,这件事除了皇上另有谁会跟他说?何况东厂参政的事情,现在也已经露了端倪,能够说确有此事。
王承恩手腕猛地一震,手中的茶碗刹时碎地四分五裂。
秦书淮当即奉承地笑道,“王爷爷贤明。如此一来,皇上对东厂的顾忌就更深了!”
当年的信王,已经不是孩子了啊!他必然会是一代英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