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 你还恨我吗？

不过眨眼之间，南宫婉玉就没命了。

走出牢房，卫子衿被一阵凉意侵袭，固然，她被卫连祁紧紧抱着，还是能感遭到砭骨的冷，从脚底板一点点伸展到四肢百骸，再到五脏六腑。

可除了恨呢？

答案无疑是必定的。

窗外白茫茫一片。

她经历过最锥心的痛，最残暴的本相……

这一刻，卫子衿俄然不想分开卫连祁了，她想待在他身边，等他们一起白头。

换来如许的局面，她又用了多少力量？

这个让别的女民气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男人，正抱着她，和顺地揽着她……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光荣。

“不去。”卫连祁暼她一眼，都那么大的人了，玩心还那么重，连腹中的孩子都不顾。

身为一个女人，对待另一个女人的灭亡。

南宫婉玉做过那么多让她痛苦的事，她如何能够不恨她。

卫连祁平躺着，重视力全在卫子衿身上，底子没往外看，听到她的声音，才往外看了一眼。

“嗯。”他收回视野，轻声应她，又将被子给她裹好，怕冷风出去，让她受凉。

……

她恨南宫婉玉吗？

卫连祁的喉结高低滑动，久久没说出来一个字。

“她……”卫子衿昂首看卫连祁，嗓子咔了一下，剩下的话没说出来，或者说，她没想好，说甚么。

卫子衿趴在他的胸膛上，睁着眼睛，渐渐地从恶梦的惊骇中回过神来，“卫连祁，下雪了。”

“我们出去看看？”

在她做恶梦的时候，卫连祁就醒了，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安抚，轻拍着她的背，还不断地吻她，说他在，让她不要怕。

为子衿望着空远广宽的天空，微微叹了口气，伸脱手臂抱住了卫连祁的腰身，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卫子衿伸手捏他的脸，“说好的陪我堆雪人呢！”

本年的雪，下得格外早。

卫子衿从睡梦中惊醒，隔着窗纸，借着昏黄的烛光，能恍惚地看到雪花飘落下来的气象，一个斑点，接着一个斑点，往下坠。

卫子衿扯了一下唇角，垂下视线，“我们归去吧！”

暖和柔嫩的身子，她特有的香气……每一样，都在勾引着他。

“卫连祁，你还恨我吗？”卫子衿将视野移到他的脸上，开口问道。

一点都很多！

平生本来这么短。

下雪了。

卫连祁发觉到卫子衿降落的情感，抬手抚上她微凉的脸颊，“内里冷，我们归去，嗯？”

“雪太小，堆不起来。”卫连祁扯谈，总归不能让有身的她出去捱冻。

听到这两个字，卫子衿说不清是甚么感受。

南宫婉玉这辈子做的最用力的一件事，就是要获得卫连祁。

“你都没出去看，如何晓得雪很小？！”她阴霾的情感，很快就被冲淡了，又往卫连祁身上挪了挪，低头与他对视。

“死了。”卫连祁薄唇轻启，垂眸看向被本身搂在怀里的女人，她的一双眼睛乌黑透亮，现在，却像被一层薄薄的纱布遮着。

她落空的，她接受的……比别的女人要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