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煎熬

御膳房里，她谙练地遴选着食材。人参、枸杞、红枣......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她为了煮出最合他口味的汤，不知尝试了多少次。

运气，真是个循环。

都灵儿心头一跳："部属......只是略懂。"

"出去。"

都灵儿感受本身的假装正在一点点崩塌。她想要后退，却被他紧紧扣住下巴。

都灵儿深吸一口气，再次排闼而入。锦白站在窗前，背对着她："明日随本座去诛仙台。"

诛仙台三个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都灵儿的心脏。她感受呼吸一滞，几乎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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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仿佛很会煮汤。"锦白俄然说，"之前学过？"

都灵儿站在紫宸殿外，手握长剑，目光警戒地巡查着四周。这是她成为锦白贴身暗卫的第三个月，每一天对她来讲都是煎熬。

"是吗？"锦白站起家，徐行走到她面前。都灵儿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心跳如鼓。

她停下脚步，心跳俄然加快。

都灵儿感受本身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却不敢挣扎。锦白低头看着她："你很怕本座？"

都灵儿如蒙大赦，赶紧退出殿外。靠在殿外的柱子上，她感受本身的后背已经被盗汗浸湿。刚才那一刻，她几近觉得锦白认出了她。

锦白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站得高了。"

都灵儿咬住嘴唇，不知该如何答复。

"出去。"

锦白端起汤碗，悄悄吹了吹，抿了一口。都灵儿严峻地看着他的神采，恐怕和上一世不一样。

都灵儿感受呼吸都要停止了。她强装平静："部属一向在天界当值，陛下或许见过。"

"部属......"都灵儿强压下心中的惊骇，"部属只是有些累了。"

殿内传来锦白翻阅奏折的声音，沙沙的纸页翻动声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清楚。都灵儿晓得，他又在熬夜批阅奏章了。上一世，她老是心疼他过分劳累，会偷偷去御膳房煮一碗参汤。但这一世，她逼迫本身不要多管闲事。

都灵儿愣住了。这句话，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当时她第一次为他煮汤，他喝完后说："味道不错，今后每日都煮一碗来。"

都灵儿将汤碗放在案几上，正要退下，却闻声他说："等等。"

夜风拂过，带来一阵凉意。都灵儿昂首看着满天星斗，俄然想起上一世，她也是在如许的星空下，第一次对锦白动了心。

她浑身一僵，握剑的手紧了紧："部属在。"

"部属不敢。"

都灵儿深吸一口气，排闼而入。殿内烛火摇摆，锦白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支朱笔。他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脸上逗留了半晌："去给本座煮碗参汤来。"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通俗："你的眼睛，本座仿佛在那里见过。"

她昂首看着满天星斗，俄然感觉讽刺。上一世，她是在诛仙台上结束了本身的生命。这一世，却要陪着他去那边。

"都灵儿。"殿内又传来锦白的声音，将她从回想中拉回。

"那为何老是躲着本座？"锦白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从你成为本座贴身暗卫的第一天起，就在躲着本座。"

那一刻，他的笑容比星光还要刺眼。都灵儿感受本身的心跳漏了一拍。

都灵儿感受眼眶有些发热。这句话，这个场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她赶紧低下头："是，部属服从。"

"如何？"锦白转头看她，"神采这么丢脸？"

"陛下......"她仓猝起家。

"陛下......"她声音颤抖。

他的手冰冷，贴在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热。"

汤煮好后，她端着托盘回到紫宸殿。锦白还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地说："放下吧。"

锦白放下朱笔，目光落在她脸上："本座总感觉，你有些熟谙。"

锦白却俄然松开手，回身回到案前："退下吧。"

"味道不错。"他放下汤碗，"今后每日都煮一碗来。"

"无妨。"他转头看她，"你也喜好看星星？"

"都灵儿。"殿内俄然传来锦白的声音。

"如何？"锦白见她不动，眉头微蹙，"不会？"

她点点头，又摇点头："部属只是感觉，天界的星星比人间亮很多。"

当时她刚成为他的贴身暗卫不久，夜里值守时不谨慎睡着了。醒来时发明本身身上盖着他的外袍，而他正站在不远处，昂首望着星空。

锦白松开她的手，回身回到案前："退下吧。明日记得定时。"

"是。"都灵儿退出殿外，感受本身的心跳还未平复。

"部属这就去。"都灵儿赶紧退下。

"部属在。"

锦白走近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都灵儿下认识后退一步，却被他扣停止段："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