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甘愿

"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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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白锦冲动地喊道。

白锦与柳依依相视一笑，联袂向天涯拜下："谢陛下成全！"

两人联袂走出凌霄殿，驾云而下。尘寰正值春日，桃花盛开。他们落在当初相遇的那片莲塘边，柳依依俄然想起甚么，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簪。

"依依，我学会了酿酒，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咀嚼......"

昆仑之巅，长年积雪。

待道祖拜别，白锦立即扶起柳依依。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柳依依点头："都畴昔了。现在能与锦白在一起，又有父亲在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玉帝沉吟半晌："准。但你需在昆仑之巅斥地一处洞府，不得擅离。"

道祖拜别后，玉帝的神采仍然阴沉。他看向相拥的白锦与柳依依，冷声道："道祖虽准你们在一起，但天规不成废。柳依依私闯天庭，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司命星君老泪纵横，连连叩首："多谢道祖开恩！"

"这是......"白锦惊奇地看着那支玉簪。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千年又如何？"柳依依昂首看他，眼中尽是柔情，"我信赖你。"

白锦握住她的手："依依，我们回尘寰看看吧。那边有我们的回想。"

"依依，已经畴昔三百年了，我每天都在想你......"

柳依依抬手重抚他的白发，心疼道："你如何......"

"依依，本日昆仑下了大雪，我记得你最怕冷了......"

"是我在天庭时的旧物。"柳依依笑道，"那日在尘寰，我总感觉这支玉簪很熟谙，却想不起来源。现在想来，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白锦与柳依依对视一眼，齐齐拜倒："多谢道祖成全！"

"不！"白锦惊呼，"这太残暴了！"

"情之一字，最是难明。"道祖缓缓开口，"天规虽严，却也不该绝情绝性。"

玉帝赶紧起家："道祖，这天规乃是......"

道祖现身后，全部凌霄宝殿鸦雀无声。他目光扫过世人，最后落在白锦和柳依依身上。

"无妨。"白锦笑道，"只要能比及你，统统都值得。"

白锦接过玉簪，悄悄为她簪上："真都雅。"

柳依依却拉住他的手，轻声道："锦白，我情愿。"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道祖抬手制止："天规是人定的，天然也能够改。白锦身为天帝，却甘心为情下凡；柳依依历劫千年，却仍然死守本心。这份真情，莫非不比那些冷冰冰的端方更有代价？"

白锦将柳依依护在身后："陛下！"

众仙面面相觑，无人敢辩驳。

白锦在此斥地了一处洞府，将冰莲种在寒潭当中。每日，他都会坐在潭边，对着冰莲诉说苦衷。

白锦颤抖动手捧起冰莲，泪水无声滑落。他昂首看向玉帝："陛下，这千年之期，我能够陪在她身边？"

道祖又看向玉帝："至于天规，也该与时俱进了。你且调集众仙，重新订正天条，莫要再让有恋人难立室属。"

两人相视一笑，联袂向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道祖的身影垂垂消逝，只留下一句话在殿中回荡："愿你们永记本日之言，莫负这片至心。"

玉帝躬身应是。

"谢陛下。"白锦深深一拜。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白锦始终守在冰莲旁，寸步不离。他的头发垂垂染上霜白，却仍然每日对着冰莲说话。

就在这时，天涯传来玉帝的声音："千年之期已至，你们情义还是，朕心甚慰。从今今后，你们便是天庭的神仙眷侣，望你们永结同心，共护三界。"

玉帝不为所动："朕决定，将柳依依化作一株冰莲，由你亲身看管。待千年以后，若你们情义还是，她自可规复人形。"

这一日，白锦还是来到寒潭边，却发明冰莲有了非常。本来晶莹剔透的花瓣上，竟然呈现了一丝赤色。

白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你终究返来了......"

贰心头一跳，赶紧伸手重抚花瓣。就在这时，冰莲俄然绽放出刺眼的光芒。光芒中，一个熟谙的身影垂垂闪现。

司命星君走上前，欲言又止。柳依依回身看向他，眼中含着泪光："父亲......"

柳依依脸一红，正要说甚么，俄然听到远处传来熟谙的歌声：

柳依依缓缓展开眼睛，看到白锦的刹时，泪水夺眶而出："锦白......"

道祖持续说道："本日之事，就由我做主。白锦与柳依依情投意合，可结为仙侣。但你们需记着，既为仙侣，就要共同承担保护三界的任务。"

玉帝挥袖，一道金光覆盖柳依依。她的身影垂垂透明，最后化作一株晶莹剔透的冰莲，落在白锦手中。

"是为父对不起你。"司命星君哽咽道，"当年若不是我过分刚强，你也不会......"

柳依依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