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可疑的药侍（1）

接到不归令。

“用不着，文老头他们都不在文心斋。”辛韶摆摆手，自发疏忽文杀七子中的废柴文七。

“她回武杀殿了。”辛韶有些猜疑地看向白旭。

辛韶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挂在浴桶上的阿谁小影子，顿了顿，又道：“对了，他身上能够有伤，你动手重点。”

先前她出入百草阁时，也曾和他擦肩见过两面，但他只点头浅笑，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她扳话。

屏风倒映着药侍的一举一动，有无偷懒一目了然，可辛韶等得实在无聊，就忍不住催了一句。

“好的好的……”

说完，就听哗啦一声溅起一抹水花，隔着屏风都能感遭到对方的严峻。

不归谷中人无事不会出谷，凡是出谷便只要一种能够――

若在平时，辛韶天然得归去知会一声，不过明天嘛……

白旭眼底黯了黯，但也只是一瞬罢了，便又像平时那般淡然。

不归令一出，不成事，不成归。

烛光摇摆，檀香满盈。

武杀多数莽夫出身，不成能受教公束缚，而药系一派有个放浪形骸的长老，也就上梁不正下梁歪。

“好的……好的……”那声音颤颤巍巍，清楚是惊吓过分。

想着唐糖在百草阁没待多久，不至于获咎这位白旭，辛韶也就没多想，点点头道：“好，多谢。”

那配房与她要住的炼药房仅隔一排篱笆，用隔壁来描述非常贴切。

药侍搬来浴桶，在屏风后替他沐浴换衣，辛韶则坐在屏风外的桌前等。

辛韶百无聊赖地合上书：“还没好吗？”

一只比她还大的圆鼎炼药炉，一张沉香木桌上整整齐齐叠着一摞书，桌边横摆一扇屏风，屏风后设有一张软塌，塌前一盏镂空香鼎缓缓吐着檀香。

这个十四五岁高低，边幅清秀超脱的少年，在百草阁的职位不低。

子时。

“没事，”白旭回过神，淡笑，“不过你彻夜若不回文心斋，是否需求向文长老知会一声？或者，让药侍跑一趟？”

印象中，此人寡言少语，眉眼间始终含笑，却高深莫测，令人靠近不起来。

但是桌上的红烛燃了将近一半，屏风后仙气环绕。

炼药房的陈列比辛韶设想中的更简朴，也更洁净一些。

见他敛眸不语，辛韶又道：“你找她有事？”

白芷炼药房。

不归谷的忌讳未几，只要两条，一禁私杀同门，二禁踏入往生竹。

同时出动文长老和文杀七子之事，恐怕还不是小事。

因为不得泄漏寒泉地点，辛韶想着等那男娃娃复苏后，再带他下寒泉疗伤，喂他吃了一颗护心丹，便找来一名药侍。

辛韶：“……”炸了四间炼药房罢了，至于吗？

“既然如此，你早些安息，有甚么需求随时唤我，我就住隔壁。”白旭笑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间配房。

“……不急，你渐渐来。”

唯有文杀戒律非普通的森严，宵禁，酒禁，惰禁……明显是傍门左道的处所，风格却像极了王谢朴重，没有半分歪门正道的自发。

“……这个……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