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南下江南
看到这连缀江水，滚滚不断，二青脑海里所想到的，便是那《三国演义》的那首主题曲《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不知何时，竹筏随流水转过数重山峦，崖岸不再，火线视野变得开阔起来，火线水势虽有放缓，但却仍然滚滚滚滚。
顺江水而下，只两个日夜，二人便来到一处船埠，于船埠行人入耳到，此处便是那镇江县，此县有处金山寺，香火鼎盛。
红绫倒也未曾抱怨，一起走来，她也是拿雪练当夫役，蹲坐在雪练的脖颈上。现在到此，她出点力，亦属普通。
但是，既然他已来到这方天下，参与到这些神话故事中来，那便是一个变数，他能眼睁睁看着她遭那灾害吗？
未几时，便见江面上，舟楫来往，穿越如织。二青见此，一道障眼法打入脚下竹筏，让外人见这竹筏时，只将其当作平常小舟。
二人行进速率并不快，若闲庭信步，观湖光山色，品秋月冬霜。
闲看花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策马同游江湖，自是心旷神怡。
二青望着那方被霜雪轻裹的大青山，笑了笑，末端点头道：“不去了！既已缘尽，又何必徒增滋扰？”
顿了下，他又道：“更何况，现在那朝堂上，实施的还是那九品中正制。似我等这些无家世出世之‘人’，又岂能出将入相？”
明白抿唇笑道：“那倒是！我们家师弟，文采可不逊那些士子。”
“师弟，那方青山，乃你的出世之地，你不去瞧瞧么？”
从北海南岸，如果用腾云驾雾术，信赖不需几天就能到此，但是他们却花了一年多时候。
见此，二青内心多少有些古怪感。
二青见些，嘴里不由吟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豪杰。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还是在，几度西阳红。”
话落，二青纵马驰去，遇山翻山，遇水渡水。
不出两日，便至杭州西湖。
二青难堪轻咳，道：“我这不是仿照一下那些文人骚人的高雅气嘛！你看，我若戴上那文士的弁冠，是不是很有文士风采？”
只是明白还是猎奇道：“师弟这诗，固然意境上层，但对仗工致方面却感受有些别扭，是否另有下阙？”
江风缓缓，崖岸松柏簌簌。飞鸟翩翩，叫声欢鸣不断。
从北海南岸，跨过崇山峻岭，穿过苍茫草原，到那黄河边上，二人便花了近半年时候。气候也从隆冬，转至寒冬。
二青翻开眉间竖眼，于右边火线看到远处有佛光漫漫映金晖，檀烟袅袅腾碧霄。那方向，恰是人们口中所言的金山寺地点方向。
“那师弟如何好好的吟起这类诗来？”
去时路上，二青悄悄推演了一番小青的近况，虽成果与之前还是，但他却未曾像当初那般不去理睬，而是仍然朝那方向而去。
“师弟怎了？有甚不对么？”
明白见二青点头发笑，便问道。
明白飘向筏头，站在二青身侧，侧首瞧了他一眼，道：“修行者可至尘凡炼心，师弟莫不是想去那尘凡宦海走一遭，出将入相？”
“……”
成果便见那绿竹筏如离弦之箭，御风破浪而去。
筏随水去，青山倒飞，偶闻猿声扬荡，亦有虎啸山林。
不过这些时候倒是花得比较值，因为明白身上的那玉瓶中，宝药多了无数，完整充足斥地一个药园了。
二青一边瞎编故事，逗得明白向他频传白眼，惹得二青哈哈大笑。
朝游青山，暮观星海。偶遇宝药，顺手采摘。如有精怪，亦施教养。虽行漫漫，却也出色。
此时正值落日西下，最后两句倒也应景。
他摇了点头，末端发笑起来，几百年后的事，此时多想何益？
明白笑道：“小红绫，且省些法力，我们不需如此疾赶！”
如此这般，倒也不见有谁来打搅搭讪他们。
二青立于筏头，回顾笑道：“不需加快，随波逐流便可。”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年，从寒冬至隆冬，终究见到那绵绵江水。
二青点头道：“没甚么，只是想到了一则笑话！”
竹筏随波而去，未几时，便转入水流湍急处，见两岸崖高壁险。
二青点头发笑，道：“似你我这等修行中人，还是妖身，若去那宦海走一遭，那便与拢乱六合次序无异，不需多久，便有天兵天将下界缉捕我等这些妖孽了。且若要尘凡炼心，亦不需去那宦海。”
二青闻言，发笑点头。
话说，明白确切很聪明，也很仁善，可当她堕入爱河以后，竟然做出‘水漫金山’这类打动的傻事，可见‘爱情令人笨拙’这话，还是有必然事理的。
二人于镇江登岸，而后策马南下。
“是甚笑话？”
“一个聪明的女子，在堕入爱河后，做下诸多傻事的故事！”
望那绵绵江水，波滔彭湃，如玉带蜿蜒，二青放出绿竹筏，而后二人飘身上筏，又让二马一狐上筏，着红狐驱筏。
红绫被明白如此一说，有些难堪的伸爪挠了挠狐脸，而后放缓了速率，并伸爪比划着，“如答应以么？”
红绫驱此绿竹筏，已是得心应手，不需二青交代，便催动法力。
跨马临于黄河岸边，明白指着前侧方的那方‘玉龙山’，问道。
看那万里雪飘，千里冰封，银妆素裹，银蛇蜿蜒，玉龙轻舞，二青才知，本来他曾经的出之生地，当此时节，竟然如此壮观。可惜当初他为蛇身，寒冬一至，便身犯懒疾，倒是与这番美景无缘了。
在这放眼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明白与雪练，却仿佛融入了这方六合普通，若非她那青丝于风中飘舞，还觉得她消逝了呢！
看到明白有些懵，二青不由再次发笑。
想必，明白也不会信赖，若按阿谁传说故事生长下去，此中若无窜改，几百年后，她会被那大和尚法海镇于那方塔下二十年吧！
二青闻言便笑道：“是有下阙！不过这诗可非为我所作，这是我当年出游时，从一些平话人那边听来的，讲的是当初汉末三国三分天下之事。下半阙是如许的：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东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