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成王败寇
白月迟呆了好久,最后悄悄地摇点头。
“但是呢,我并没有痛恨的意义。”赫尔纱和缓了口气,款款道:“因为这个天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在终雪宫莫名崛起同一大陆之前,我们这些‘魔修’曾经也是所谓的王谢朴重,对于另一批被称作‘魔修’的人做着一样的事情,统统都和我们戈壁里每天上演的故事一模一样。之前我们的部族很强大,常常被人欺负,他们杀我们的家人,抢我们的水粮和牲口,是不是感觉他们很坏我们很不幸?但是现在反过来了,我们族在我的撑腰下肆无顾忌地打击其他部族,比之前那批人更加残暴无情。你能说得清,到底是谁坏谁好吗?”
“你真的是娜扎人吗?”
白月迟每天爱吃吃,爱睡睡,无聊了赫尔纱还会放动手中合欢宗事件亲身陪她打发时候玩耍,一时候少主殿里的女子暗中皆是妒忌红了双眼,不晓得这个女人上辈子积了甚么德,竟然让从不走心的少主如此破格宠嬖,明显床还没上,名分却提早有了!
转念一想,这大抵也是为甚么赫尔纱如此放心她到处乱逛的启事了吧……
“小傻瓜,你现在懂了么?说穿了,统统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白月迟一面谨慎掌控着标准对付赫尔纱,一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逃脱的机遇,但是几天的摸索察看下来后,她的心不由凉了半截。
少主殿防备森严,等闲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当然缝隙也不是完整没有,比方每天傍晚巡查保卫调班之时,第一队与最后一队交代那一刻有约莫三四十秒钟摆布的真空期,但是对于灵力毫无的白月迟而言,阿谁缝隙实在划一于没有。
“你不消勉强本身笑。”赫尔纱面上的笑容垂垂消逝,眸子闪着幽幽的狼普通的光芒,饶有兴味地看着白月迟的反应:“我晓得,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之士视合欢宗为歪门正道,称我们为‘魔修’,把对我们的剿杀说成是‘替天行道’,但是你们的行动和我们有甚么辨别呢?我们靠接收别人的修为和精元强大本身,你不也是靠杀‘魔修’获得某物么?固然不晓得你获得的是甚么,但是必定是对你的修炼无益的东西,我说的没错吧?”
赫尔纱说的如此有事理,白月迟无言以对,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白月迟笑得像下巴脱了臼的人,神采有点像哭。
“我亲手杀光了他们全数的人。”赫尔纱的眼睛熠熠发光:“然后把他们首级的皮扒了下来,做成了一面大鼓,令我的族人不分日夜地敲打唾骂,叫他永久不得超生;他的老婆后代全数扔进了大石磨里磨成了肉酱,灌进了人皮大鼓里,让他们一家团聚,哈哈哈哈哈哈!”
她不久前才吃了侍女端给她的兽肉酱,现在都有点反胃想吐了。
赫尔纱倒也算是言出必行,与白月迟定下一月之约后,除了没取下她身上的天姬羽衣和不让她分开总坛的少主殿一带以外,其他方面并没有限定她。
“嗤。”赫尔纱收回一声不屑的嘲笑:“如果不是所谓王谢朴重占有了大部分修仙界的资本,还锲而不舍地联手弹压残害我们,我们会沦落到只能利用这类体例获得力量吗?《御女回春决》中双修吸元之术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其他大部分与浅显功法并无两样,但是终雪宫和终雪宫的喽啰们不但兼并了大陆上大部分灵药与灵石资本,还设法设法地粉碎我们的据点,掠取我们手里本就未几的物质,逼得我们进阶首要靠那些手腕,这类行动有甚么脸自称正道!”
她没想到,正邪恩仇的背后竟然另有如许一段……
那是甚么处所?白月迟向来没听过。
“那……现在呢?”白月迟勾下头,她感觉本身仿佛问到了一个不该问的题目。
看来,公然是她还太老练,把统统想的太绝对化了啊。
“不是。”赫尔纱一顿,好久后才云淡风轻地说:“我是栗腊人。”
人肉酱甚么的……实在是太重口了啊……
“是一个很小的部族,沐卓尔戈壁里浩繁部族的此中一个。”赫尔纱放下茶杯,笑眯眯地说:“戈壁里水草希少,每个部族都要为了最根基的保存物质与其他部族血腥厮杀,女人们和牛马一样不竭地生着孩子,但是部族永久不会强大,因为不管生多少,一场不大的战役就会死去近千人,而那种战役几近每天都在上演。”
如果她没有被天姬羽衣监禁了灵力,别说三四十秒,哪怕只要一两秒也充足她游刃不足地逃脱;但是眼下的她连最根基的御风术都利用不了,用脚跑的话,估计还没跑出几十步就被保卫和拎小鸡一样给拎归去了。
“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成了合欢宗的少主,以是沐卓尔戈壁再没有部族敢对我的族人动手。”赫尔纱兴趣勃勃地奉告白月迟:“你晓得曾经杀了我父母的阿谁部族了局是如何吗?”
赫尔纱见白月迟仿佛对妖娆型的不甚感兴趣,为了媚谄芳心,竟然罕见地洗净铅华,以素颜与其朝夕相对。赫尔纱的五官本来就是那种立体通俗的范例,即便换了朴实的服饰与发型,仍然有种难以言述的妖娆气味,一颦一笑都仿佛是一个纯真美艳的孩子,魅惑了别人却懵懂毫不自知。
“那不一样。”白月迟辩驳道:“固然我也不感觉所谓王谢朴重里的都是好人,但是他们修炼的体例起码是比较朴重的,本身打坐历练获得修为从而进阶,而不是将别的修士辛苦修炼的成果据为己有。毕竟本身拼搏尽力才是修仙正道,如果每小我都想走捷径,直接抢别人的东西害人道命,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另有谁还能得道成仙呢?我杀你们合欢宗的人,前提也是你们伤天害理了啊!”
“不晓得……”
一日下午,晴微风轻,赫尔纱在少主殿的后花圃里陪白月迟喝茶,两人闲谈到过往之事时,白月迟不肯意提及太多本身的信息,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
白月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