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顶替

颜素收到短信后，顿时给马宏宇的档案拍了照，让人先将档案送到局里做指纹鉴定，本身筹算去找一下杨凯问问。她马不断蹄地赶到杏花岭分局，刚好杨凯正在局里吃午餐。颜素找到他说了然来意，杨凯非常正视，马宏宇这案子现在在市局闹得天翻地覆，干系严峻。

江之永镇静地说道：“这个马和尚自从出狱以后，就一向没有诚恳过。除了放高利贷，欺行霸市以外，还一向参与发卖毒品。另有，他还涉嫌一起奸杀案。”

江之永长叹一声说道：“周超，就在今天下午，我们抓到了林卫国。题目是他说的这些和你交代的如何对不上呢？你刚才的挑选是筹算顽抗到底吗？”他蓦地一拍桌子喝道，“周超，别在这里兜圈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结果你本身内心清楚。”

颜素这边仓促下楼，刚上车，江之永就打来电话。颜素接起来，就听到江之永说道：“颜队，明天去访问马和尚的社会干系，你猜如何着？我们有了严峻发明！”

顶替他的这小我，竟然没有暴露涓滴马脚，这的确让人不敢信赖。颜素翻了一下做笔录的民警名字，转头问道：“老杨，这个杨凯还在我们所吗？”

到了十一点摆布，马宏宇的档案终究被找到。颜素接过来一看，这档案纸张已经发黄，内里也有些潮湿，翻开后有一股扑鼻的霉臭味。

“颜队，说实话，顶替马和尚的人要瞒我是轻易的，毕竟我三个月才气见他一次，每次见面也就半个来小时例行公事。只是他要瞒过马和尚身边的那些人，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杨凯说道。

颜素冷声说道：“说说你们熟谙的颠末，以及你和他的恩仇。”

“我信赖你刚才说的这些话。”颜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问道，“周超啊，8年的刑狱实在对普通人来讲不算短了，对吧？”

颜素察看杨凯的一举一动，没看出扯谎的迹象，因而安抚道：“人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老虎还要打盹呢，何况是我们。”说到这里，颜素愁眉不展，“顶替马和尚的这小我不简朴啊。连你都没有看出来甚么端倪，难怪能胜利地瞒天过海这么长时候。”

周超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低头沮丧地说道：“当天和家里人产生了一些不镇静，早晨又喝了酒，真的是一时胡涂。第二天酒醒了，也就认识到了本身的笨拙行动。现在想想，是真的蠢。”

颠末三个多小时的驰驱，颜素和江之永到了H市监狱。出示了事情证，办妙手续，已经是上午十点摆布。周超被带到了审判室内，狱警将他铐在审判座上，颜素趁机察看了一下这小我。周超身材中等，档案上固然写着他是1970年出世，不过他头发斑白，胡子拉碴，又有些耸肩，看上去要比他实际春秋显得衰老一些。当颜素和他对视的时候，他涓滴没有躲避。对犯人而言，这类环境很少见。

“身边人？”颜素猎奇地问道。

颜素皱起眉头说道：“别贫，快说如何回事？”

他的反应正在颜素的料想当中。江之永当即喝道：“喊甚么喊，诚恳点！”

周超蓦地昂首，望着颜素说道：“这不成能。绝对不成能。”

狱警赶快上来，按住了周超。颜素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份陈述，让江之永拿给周超看。江之永走到他面前，翻开检测陈述说：“这是当年在李小凤身上提取的毛发，查验成果证明你的DNA和这些毛发提取的DNA分歧。你现在有强奸杀人的严峻怀疑。周超，你能够挑选持续顽抗，不过如果你挑选坦白建功，或答应以减轻你的罪过。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你本身选一条吧。”

颜素当真地翻了几页，前面的部分和他们现在把握的环境附近，而马宏宇的社会干系也比较单一，他是家里的独子，母亲早亡，父亲在他服刑期间因肺癌归天。至于来往职员那边名字很多，颜素感觉够他们忙一阵了。

周超冲动地说：“他每天出去身边都带着七八小我。如果他被人杀掉、顶替了，如何能够没有人晓得？”

颜素说：“从时候上来看，马和尚应当是2003年9月到11月期间被害并被人顶替，你是2003年年底才和马和尚翻脸，你和他这么靠近，莫非一点也没有发觉？”

颜素听完，完整地放了心，感激地说道：“感谢了，老杨。”

周超冷静地点了点头。

杨凯说道：“2003年，因为用心伤害罪被判了8年，我不晓得现在人在那里。不过，当时这个案子我记得特别清楚，仿佛是周超和马和尚产生了经济胶葛，他去找马和尚实际，和马和尚的几个马仔产生了抵触，两个重伤一个重伤，如果连络现在的环境看，弄不好当时周超发觉了点甚么。”

周超听到这里，左部下认识地摸了摸耳朵。大抵过了几秒钟后，他说道：“我出狱的时候，马宏宇已经成了大老板。他如何能够会把我放在眼里？再说，如果他威胁我，我完整能够挑选报警，如何会蠢到把本身送到监狱里？”听到这里，颜素和江之永对视一眼。很较着，周超在马和尚的题目上是有所坦白的。

周超轻声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就算没有告终，又能如何样？你看我现在这个德行，又能把他如何样？人家是呼风唤雨的老大哥，我是阶下囚。他现在出事了，你们来找我又有甚么用？我真不晓得他的下落。”

江之永拿出马宏宇的照片递给了他，然后问道：“这小我，你熟谙吗？”周超看到马和尚的照片后，呼吸开端变得短促，眼神仿佛也锋利起来。只是他很快就调剂了过来，然后淡然地说道：“熟谙，他叫马宏宇，外号马和尚。”

一旁的杨所长仿佛看出颜素的焦炙，小声地说：“颜队，别焦急。据我所知，建所今后的老档案都在这儿了。老所长是个邃密人，一向舍不得烧毁这些档案，以是我也没有动过它们。如果马宏宇的档案在这里，必然能找到。”

“我和马宏宇的恩仇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告终。这些年，我们也再没有任何交集。该说的，我真的都说了。”周超随后平静下来，不慌不忙地答复道。

杨凯尽力地思考了一会儿，寂然地摇了点头，说道：“时候太久了，真的。这已经畴昔十几年了，我真记不起来了。再说，如果当时我发明了这点非常，如何能够会写总结陈述打消他的重点监控呢？”

颜素决定刺激他一下。她说：“说来也好笑。当我们调查马和尚制毒贩毒案的时候，却不测埠发明马和尚早在2003年就被杀了，而现在我们要抓捕的马和尚底子不是马宏宇。也就是说，你这几年的监狱实在是白坐了。”

周超摇了点头，不再说话了。晓得了马和尚的死讯后，贰内心清楚，假的马和尚必然晓得本身和马宏宇贩毒的事，如果这个假马和尚没有就逮，他反而能够将统统的事情推到死了的马宏宇身上。

“周超，我们是A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这是我们队长颜素，我叫江之永。来这里想找你体味一些环境，但愿你共同。”随后江之永出示了事情证。周超非常猎奇地看着他们，不过也只是点了点头。

颜素细心一揣摩，马和尚这些买卖前面必然有甚么不法活动，不然他的原始堆集不会这么敏捷。引发颜素重视的是2002年11月的此次笔录，此时的马宏宇买卖已经做得风生水起，内里记录的内容无外乎是感激国度、感激党给了他第二次机遇等等的套话。但是，此次例行笔录后，马宏宇的指纹却换了一根手指：之前他一向用右手拇指，而此次看上去像是食指或中指按的。

颜素大喜过望，赶快问道：“那这个周超现在人在那里？”

颜素将质料递给了江之永，嘲笑道：“是啊，听起来确切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在铁证面前，我们也不得不信。”江之永走到周超身边，翻开质料让他看。

颜素将档案缓缓地合上，固然还没做详细的指纹辨别，但她猜想2002年11月以后做的笔录应当就不是马宏宇本人了。也就是说，马宏宇极有能够在2002年9月到11月期间被人殛毙并且顶替。

周超听到这里，手开端有些颤抖，但他还是挑选了沉默。审判到这一步，颜素判定周超宁肯再次下狱也不肯意揭露马和尚的启事，就是他和马和尚奸杀了李小凤，这是他们两个的投名状。并且周超应当不晓得真的马和尚早就死了，不然他会将统统罪恶都推到马和尚身上。

周超顿时一个激灵站起来讲道：“坦白从宽，顺从从严，争夺建功，早日出狱。”

杨所长看了一眼后，笑道：“杨凯啊，早高升了。他现在在杏花岭分局治安大队当大队长呢。我这里有他电话，我发给你。”

杨凯赶快起家去送颜素。走到门口的时候，杨凯低声地问道：“这案子不是一向在缉毒那边吗？如何到了你们手里了？是不是缉毒那边出了题目？”

江之永当即起家喊道：“诚恳点！”

周超又冷静地点了点头。颜素接着说：“既然如此，何不翻开天窗说亮话？你出狱以后，是不是遭到了马和尚的威胁，让你不得不躲到监狱里来出亡？你现在说实话，对你是没有任何丧失的，而马和尚的罪名就又会增加一条。”

周超蓦地愣住，脸上的神采凝固了。这类状况足足持续了两三分钟，他才规复普通。颜素一看有戏，内心有些镇静。她平静了一下，问周超：“你想起来甚么了吗？”

杨凯说：“他出狱后学得很乖，确切在做一些端庄买卖。仗着他之前的权势，跟着他混饭吃的社会闲散职员也很多，只是没成甚么气候，颠末端两轮严打后也就销声匿迹了。不过，我记得马和尚当时有个小弟名叫周超，这个家伙因为打斗打斗被我们拘留过。马和尚亲身跑来措置这件事，并且他几近每次来都带着周超。我感觉，如果马和尚真的被杀又被其别人顶替，这个周超应当晓得点甚么。”

动车上，颜素一向揣摩阿谁寄匿名信的人会不会是周超。不过周超一向在监狱被羁押着，应当没有这个前提。但是她还是怀着一丝等候，但愿周超的呈现，能让顶替马和尚的人浮出水面。

听到马宏宇被通缉后，周超显得有些镇静，他的拳头一下握得很紧，故作惊奇的神采，随后又从速摸了摸鼻子。这些纤细的行动都被颜素看在眼里，她不由得镇静起来。

颜素接着问道：“那你还记得他最后几次的笔录有甚么奇特的处所吗？就是开端窜改指纹的那几次？”

周超低着头深思起来。江之永给他身后的狱警打了一个眼色，阿谁狱警喊道：“周超，反复我们的政策。”

颜素翻回前面的身份特性的指纹记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仅从表面上看，马宏宇左手食指和中指别离是斗形和箕形，右手恰好相反，而这枚指纹倒是弓形。巧的是马宏宇十根手指只要右手小拇指是弓形，而这枚指纹的大小和形状都和马宏宇的小拇指不符。

“林卫国他血口喷人，胡说八道，甚么奸杀，我不晓得。”周超咬着牙骂道。

周超对颜素的询问有些不明以是，他安然地说道：“谁会记念这个处所？我也是被逼无法。出狱了总要糊口，像我如许刚出狱的人，找不到事情，家里也不管我，一时胡涂也是没体例。不然，谁想走转头路啊？现在，我已经熟谙到本身的弊端了，我也在主动地改革。”

杨凯这才缓了一下，点了一根烟，说道：“不瞒你说，这马和尚出狱后确切收敛了很多。但是，我们作为差人，一小我走不走正道倒是能看出来的。”

江之永赶快笑道：“你坐下说。”

“杨队，你先别焦急。我来找你主如果想确认一下这笔录是不是你亲身做的。”颜素问道。

颜素当即问道：“动静可靠？”

颜素说道：“接着审，我顿时归去。”

颜素再向后翻则是2003年1月和4月的笔录，而上面的指纹又换了两根手指，不过那两根手指的指纹形状较着都和马和尚的指纹不配套。而2003年4月以后，马宏宇的察看期已经到了5年，办案的民警写了一份陈述，打消了他的重点人丁监控。

颜素听完后，笑道：“这些年你们没有任何交集，我是信的。但是，恐怕你们之间的恩仇应当还没告终吧？”

杨凯擦了擦头上的盗汗道：“这是我的笔迹。当时我刚插手事情不久，人手紧缺，我一共管着20多个像他如许的重点监控人丁，重新到尾也是我一小我在卖力。不是我做的还能是谁做的？这个马和尚出狱后，正幸亏我的辖区。打了几次交道后，这个家伙挺会来事儿。以是印象比较深切。”

颜素踌躇了一下后，开端清算东西，筹算分开。她说：“周超，我很清楚你内心在想甚么。不过你要明白，假马和尚一天不就逮，你和你的家人也将担惊受怕。你现在是独一晓得他身份的人。有能够我们明天从这里分开，你顿时就会收到他的打单信。你本身做错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让你的家人跟你一起接受。明天我们的扣问就到此结束吧。”

江之永道：“还在审，我们找的这个家伙叫林卫国，是个瘾君子。早些年，他一向跟随周超，这小我和马和尚的干系可不普通。”

马宏宇是刑满出狱职员，辖区派出地点他出狱后，要给他建立重点人丁监控档案。这也是我国公安对刑满出狱职员监控的一个特性。普通这类档案分为正卷和副卷，正卷保存查实的有法律效力的质料，包含：讯断书、履行告诉书、出监鉴定开释证明、扣问笔录、该人的政治汗青社会干系及常常来往职员质料等。副卷保存事情工具信息登记表；照片、指纹、笔迹、血型、毛发、文身部位等体貌特性；按期考查质料等。

周超这才坐下，说：“我和马和尚，不，马宏宇，是上初中的时候熟谙的。我们的干系一向不错。他初中毕业后就停学当起了小地痞，我念到高二也跟着他混了几年。厥后严打，他因为用心伤害和涉黑被判了五年，我去了西山矿务局上班。他出狱后常常来找我，我看他整天无所事事，就和他一起在打扮城干了一个摊位。马宏宇社会上的朋友多，门路也广，买卖做得顺风顺水。有了钱后，我们又投资了一个沐浴城。沐浴城干了一年多，我们趁着建材市场刚开业，又倒卖起建材来。我阿谁时候还在上班，财产都是马宏宇在运营，几个月和我分一次成，我也很少过问。2003年的时候，他俄然不再给我钱，还叫人打单我的家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就去找他实际，成果失手打伤了人。唉，现在想想，还真感觉悔怨。”

周超听到马和尚被通缉后确切很欢畅，但是他的惊奇倒是装出来的，至于摸鼻子，是他潜认识想埋没一些更深的东西。这申明，马和尚被通缉一事仿佛在周超的料想当中，这和颜素目前把握的一些环境仿佛模糊地对上了。

颜素似笑非笑地持续问：“刚出狱不久就又盗窃，是因为记念牢房糊口吗？”

颜素顿时打电话去查周超的下落。市局那边传来动静，周超2010年出狱后又因为盗窃被抓，现在还在服刑中。颜素挂了电话，不由得笑道：“好了，这下免得满天下去找他了。此人现在被关在H市监狱服刑。我得走了，杨队，感谢你明天上午的接待。”

颜素把档案翻到按期考查质料那边。普通来讲，重点羁系人丁会每隔三个月来派出所报到，卖力他的民警会做笔录，扣问他比来的思惟环境和糊口状况。重点羁系人丁是分片专人专管，同一小我会由一个民警卖力到底。颜素从这些笔录上大抵能感遭到马宏宇出狱以后的状况。笔录上显现，马宏宇1998年出狱后，先是在家待业了半年多，厥后跟朋友合股在打扮城弄了一个摊位，这类环境一向持续到了1999年年底。2000年春季，马宏宇和朋友合股开了一家沐浴城。也就是这一年，他又单独运营了一家饭店，还开端在建材市场倒腾建材，买卖看上去做得五花八门。

周超看到成果以后，显得有些气愤：“如何能够？马和尚死了？如何能够死了？你们搞错了。他不成能死。”

颜素这个时候开口说道：“那你倒是说说有甚么不成能的？”

等他说完，颜素昂首说道：“你说的这些环境，我们都晓得。有一点我需求奉告你，我们把握的环境远远要比你说的多。现在马宏宇因为大范围制毒贩毒正在被我们通缉。我感觉，你应当说一点我们不晓得的。”

江之永一看，立马明白了颜素的意义。他也开端清算东西。周超身后的狱警走过来，筹办将他押回牢房。而就在这个时候，周超俄然说：“等等，我有话要说。”

颜素点头说道：“是啊，一时胡涂。早晨盗窃了单位的保险柜，第二天就去派出所自首。你觉悟得倒是很快。”

颜素不想迟延时候。她说：“我如果是你，也会挑选顽抗到底。毕竟过了这么久，十几年前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但是林卫国事个瘾君子，他吐的速率比你快多了。别的，我还要奉告你，在群众查察院、公安构造、国度安然构造备案窥伺，或者在群众法院受理案件今后，回避窥伺或者审判的，不受追诉刻日的限定。现在的技侦手腕已经超出了你的设想，比如像强奸杀人，在畴昔确切没有体例，但是现在找到你的DNA应当不难吧。”

听到“林卫国”这三个字后，周超装得很平静。但是颜素和江之永都晓得，周超很严峻，审判室里温度并不高，他的寸头上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就算是再高超的扯谎妙手，也很难骗过本身的心机体系。

颜素安排她的人用饭清算，顿时到了杨凯的办公室。杨凯细心地翻阅着当年他记录的笔录照片，特别是看到颜素指出的指纹比对后，杨凯更是惊出了一头的盗汗。

“周超，实在你也晓得马和尚已经翻车了。他现在正在被天下通缉，以现在的技侦手腕，一小我能躲多久又能逃多远？他的就逮是必定的，这一点你信赖吗？”颜素问道。

颜素微微一笑：“他们查的和我们查的不是一个案子。不说了，再见。”

最让颜素担忧的是，固然马宏宇曾经是重点监控人丁，可他出狱已经十多年，他的档案弄不好会被烧毁，真如果那样可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颜素天然了解他的意义，点头道：“我也感觉他的原始堆集有些太快了。”

杏花岭分局敦化坊派出所的档案室内一片繁忙，颜素带着六七小我在派出所带领的伴随下寻觅着马宏宇的回访记录。当时统统的记录都是手工记录，要在成堆的笔录里找到马宏宇的档案可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