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她直接手撕赐婚圣旨

第1章 重生-小姐不怕疼了

可就算如此,墨蓝最后还是为了庇护她而死在了狗天子的剑下。

“呜呜……呜……”

淡雅的茶香缭绕在鼻尖,可蒲芳草却涓滴没有接过茶杯的意义,她死死地盯着被吓得神采惨白的粉黛,满脑筋只要一个动机——

这是墨蓝,她的亲卫。

就如墨蓝的母亲也是她母亲的亲卫一样,庇护了她们半辈子,然后死在了她们的身前。

难不成还要她自育么?

蒲芳草本就睡得不平稳,闻声更是直接惊醒,她皱皱眉头,很想瞧瞧是谁要跑到这偌大的冷宫里来找她的不安闲,可眼皮子动动,却似是坠了千斤石般,沉得半点都睁不开。

抱怨的话才至一半便没了下文,抹着眼泪的粉黛骇然地看着那突然坐起的人影,嘴唇嗫嚅却没再收回半点声音。

蒲芳草看着杯中的茶水没再说话,而墨蓝却在现在软下了眉眼,她内心想着,她的蜜斯还是很乖的,醒来后竟半点没有再提去泾河城的事,还好还好,她不消以下犯上了,筹办的绳索也用不着了。

烛火摇摆,青丝遮面,衬的那本就白净的肌肤更是趋近于惨白,半边脸颊红肿发紫,边沿处还伴跟着青黑,一双清凌凌的杏眸一大一小,左边的那一只已经被肿胀的脸颊挤得不成模样,可这双眼的仆人却好似不晓得疼普通,正死死地瞪着,暴露大片可怖的眼白。

期呐呐艾的哭声在屋内回荡,吵得人不得安宁。

现在能被称作老太君的人,只要她的远亲祖母,莫非,祖母她还活着?

这些话多么耳熟,但她的父母战死,不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么?

是了,自十五年前泾河城城破,她的父母、兄长皆死于泾河城以后,她便成了圣上恩情的太子妃,固然将军府只剩一老一小,式微已成定局,可因着那圣旨,她却保住了一时的面子,大家见到她,都得尊称一句殿下。

此时的蒲芳草哪还管得了很多,她只是紧紧地攥着面前人的手腕,一字一字如泣血般地开口道:“你方才,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蜜斯?她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太子即位,她理所应本地成了皇后,可还不敷一年,便因无所出而成了废后,被贬入冷宫近五载。

又是一句传来,蒲芳草有些怔愣。

粉黛怯懦,被吓得连连后退,只听得“砰”的一声,便从床榻前的小凳上摔了下去。

方才被祖母的动静震得空缺的脑袋终究复苏过来,蒲芳草也终究发觉到了不对劲,面前这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不恰是阿谁同她一起长大,然后又一起进了太子府,入宫,最后踩着她当上了嘉嫔的粉黛么?

但是厥后呢?

呵,天鉴怜,明显是那狗天子不肯与她同寝,结婚十二年她都还是处子,又如何能怀上孩子?

是庄周梦蝶?又或者是,蝶梦庄周?

“够了,蜜斯是急火攻心才晕厥的,又没甚么事,你哭哭啼啼像甚么模样!”冷厉的嗓音带着一种让蒲芳草说不出的熟谙,“更别说老太君的这一巴掌也是为了蜜斯好,不打醒蜜斯,莫非你还真想让蜜斯本身跑去阿谁已经被蛮夷们侵犯了的泾河城不成?”

蒲芳草的视野终究挪移到了那稳稳端着茶水的女子身上,她看起来十七八的年纪,素发垂颈,皮肤乌黑,柳叶弯眉却又面无神采,那只端着茶杯的手骨节清楚,上面缀着大大小小的疤痕,看起来半点都不似女人家的手。

阿谁为了禁止她跑去泾河城而暗里绑了她三天,最后在她入主太子府前,被她留在了将军府中的亲卫。

还不等墨蓝将脚边的绳索踢开,又是一声清脆的崩裂声传来,让民气底一惊。

沙哑锋利的声音似厉鬼伸爪,欲要捅破别人的耳膜。

“但是老太君下的手也太重了,你看看蜜斯这脸,都成了什……”

即便是在冷宫当了五年的废后,可蒲芳草倒是一手皋牢父亲的旧部,然后助太子登上帝位的背后之人,她的威势远不是年幼的她能够对比的,更遑论曾经的粉黛。

不知为何,粉黛竟感觉面前的蜜斯好似有甚么不一样了,那双圆圆的眼仁乌黑,内里好似有一团化不开的浓墨,让人感觉一阵堵塞。

“小,蜜斯。”

“呜呜……蜜斯……蜜斯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而另一边,本在绣着甚么东西的墨蓝却闻声迎了过来,她像是没有发觉蒲芳草有甚么分歧,独自往蒲芳草那生硬的脊背后塞上了一床被子,然后又伸手递了盏温茶,声音一如平常般沉稳:“蜜斯,你醒了,喝口水润润嗓吧。”

另有……

茶杯被撞碎在床边,伴跟着碎片掉落的叮当轻响,淅淅沥沥的鲜红正从白玉般的指缝中流下,在床榻前的空中上溅出了朵朵梅花。

墨蓝惊呼一声,赶紧回身去找伤药,而另一边,正伸直在地上的粉黛则像是看疯子普通看着蒲芳草:蜜斯她最怕疼了,为甚么她还要笑?

可嘉嫔此时应当正在养胎啊!如何会在这?并且还貌若豆蔻,半点都没有她一个月前来冷宫夸耀时富态华贵的模样。

“蜜斯!”

只可惜,那最后一个能打她巴掌的人,早在半个月前便去了。

粉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受了多大的委曲,可蒲芳草听着,眼底却更加晦涩起来。

另有这地,如何和她在将军府的内室这么像?

“说!”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思及此,蒲芳草只想冷嗤,可嘴角牵动,倒是一阵火辣辣的疼,那感受,就像是被谁打了一巴掌似的。

想起墨蓝的死,蒲芳草的心一颤,终是抬起双手接过了那杯被捧在半空中的茶。

这也不怪她,毕竟,任谁看到现在的蒲芳草都会被吓到。

粉黛猛地颤抖了一下,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看起来比之前不知朴拙了多少:“我错了蜜斯,我不该该说老太君的好话,我就是心疼蜜斯,老爷夫人战死,蜜斯不晓得要多悲伤,可老太君还打你……”

蒲芳草的心口处再次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疼痛,好似针扎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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