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一朝君子一朝臣
“拿纸笔过来。”姜元羲叮咛道。
等出去了禁卫,把手中两份圣旨扔给他,“八百里加急送到汾丘和彰西,让驻守的军士和郡守关照好粮仓,答应他们对觊觎者格杀勿论!”
不然还能如何呢?
一朝君子一朝臣,如果一开端就见机点,他还不会脱手这么快,既然眼里没有他这个天子,那就休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掌柜不敢怠慢,从速拿着信安排人去送信。
与此同时,姜元羲还让掌柜传讯北方各地郡城的铺子,让他们在流民中放出动静,丹阳县有粮食!要去就去丹阳县!
等关上了门,掌柜就拱手施礼,“见过五娘子。”
陈晋盘算主张以后,朝外叮咛了一声,“来人!”
“李家...李家...”
比及三百部曲来了以后,姜元羲带着人返程回了丹阳县。
姜伯庸收到姜元羲亲笔信,立时就安排人手,三百部曲被他指派了出去,带着粮食、带着公文。
方才部曲来人问他要粮食的时候已经给他透了底,掌柜晓得是五娘子来了。
掌柜马上去拿,磨好了墨,姜元羲立时就笔下有龙,写好了信,上了火漆,交给掌柜,“当即送去给五哥,让他尽早安排此事。”
看着渔阳郡守的奏折,陈晋面无神采的把奏折收起来,转而重新开端梳理朝堂之事。
他即位已经有了五六天,荆门军统领除了即位大典那天见过以外,至今没有来暗里拜见他,等禁卫领命而出,陈晋暗恨,到底是父皇的人,看来他还是得找忠于他的将才来统领荆门军才行。
他不筹办答复示下渔阳郡守,让渔阳郡守本身去追贼人,现在最首要的是掌控军队,只要有了军队在手中,甚么流民都不怕,就连那些世家也会跟父皇低头那般朝他低头!
谁晓得是不是就跟渔阳郡守说的那样是李家反其道而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渔阳粮仓的事给他提了醒,不能再听任流民强大下去了,在这类饥荒灾幼年了一个粮仓的粮食,陈晋只感觉将近被逼到了绝壁边,对李家也就更加愤恨。
姜元羲此事正在带着邵兕虎他们前去引接流民,在引接流民之前,她会暗中派人偷偷察看一下贱民中的行事,如果能找到跟方纯那样重情重义的游侠最好。
朝廷至今都没有示下该如何措置流民事件,处所上因着征收赋税的事乱糟糟的,军权先前是陈雄掌着,陈雄一死,军队临时也没人能批示得动,因而发作的叛逆才会停止不住。
陈晋一边想,一边低头奋笔疾书。
丹阳县有这么多能人在,她干脆就先留在外头引接流民了,除了让五哥安排人外,她也叫来了掌柜,让他给她筹办粮食,早一日引接流民,百姓们也能少受点罪。
姜元羲以为,如若陈晋继位以后有魄力,不会做蠢事,北梁还能撑一撑。
陈晋在御书房中看着前后脚送到他面前的带有李家徽记的刀枪,眸中带着几欲噬人的血腥,恨恨的一脚踢翻了御案。
进了衙署还来不及洗漱,就让人去找五哥和崔玉书。
姜元羲不晓得陈晋处境如此伶仃无援,晓得以后只怕会笑出来,更不晓得陈晋身受陈雄的影响,特别是在三个粮仓被抢了一个以后,更是把剩下的两个粮仓当作了宝,死活不肯开仓放粮布施哀鸿,就是在这最合适的机会里没有安抚哀鸿,乃至于更加多的哀鸿过不下去,垂垂分开了故乡,叛逆也更加多了。
就在姜元羲等人忙活流民之事时,身在都城的陈晋终究收到了渔阳郡守的八百里加急。
产生了父皇在宫中被刺杀而死的事情后,陈晋现在出入都会带着禁卫,他惜命的很,谁让他没有父皇那种神勇的技艺?
只看第一眼,陈晋就面前一黑,差点没晕畴昔。
他刚即位不久,宫里头到底混进了多少鬼怪,他不晓得,只能万事谨慎再谨慎。
姜元羲微挑了下眉,五万石的粮食?很好,充足她做更多的事了。
“来人!”陈晋又一次大声叮咛。
他天然晓得一定是李家抢的粮食,但现在处所局势腐败,朝堂上那些世家又不平气他,军中也不见有人来尽忠,各种环境弄得他焦头烂额,从三哥手中抢得帝位的欣喜荡然无存,又不想感觉是本身无能,只好迁怒李家。
姜元羲看了胡不归一眼,持续道:“我们先前一向在为了粮仓的事筹办着,目下看起来,流民的事也不能再拖着了,我们不能去摸索人道,像方纯那种仍然对峙着底线的人赋性是好的,但如果他村庄里的人真的饿得过不下去,他也会带着人去杀人掳掠。
先前是我忽视了这点,我已经传讯给五哥,让他安排人手,持了盖着我印绶的公文,带着粮食去各地引接流民。”
陈晋闭了闭眼,好半响以后,本身亲身起家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刀枪衣角捡了起来,放回包裹里,本身藏起来。
为李家洗刷明净?
胡不归冷冷的嗤笑一声,“天下即将大乱,朝廷丧失了对处所的掌控,没了应有的次序,礼崩乐坏不过是迟早的事。很愤激饥荒年吃小孩的?你今后会晤到更多让你感觉愤激的事。”
陈晋面上阴沉的很,待他把那些叛逆的贱民都杀了,再来跟李家好好算这一笔账!
渔阳军队全灭,渔阳粮仓被劫!
等掌柜拜别,姜元羲开端同胡不归筹议,“我没想到情势开端严峻了,已隐有礼崩乐坏的趋势。”
很快有禁卫出去。
姜元羲带着人进了上谷,寻到那家名为金玉合座的酒楼,要了一家包厢,掌柜亲身服侍。
“去告诉荆门军统领,朕明日去虎帐看他们练习。”陈晋严肃的道。
两人出去以后,姜伯庸不等姜元羲扣问,先开口回禀,“此次我们在渔阳粮仓里头抢了五万石的粮食,全数运到了庄子里,派人看管着。”
民气惶惑,躁动不安。